男同事偷偷摸摸的進了劉小霞剛剛進的那個屋子,看著他躡手躡腳的樣子,陳雙雙鼻尖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但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哭了,隻是死死的盯著那間屋子,像是要將其盯出一個洞來。
陳雙雙在原地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男同事出來,劉小霞也沒有出來,就在她準備進去的時候,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陳雙雙心頭猛地一跳,她下意識轉過頭,就看見風不語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陳雙雙這才鬆了口氣:“陳惜惜,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風不語皺了皺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仿佛是為了調查什麼事情,可她現在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那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我同事。”見到熟人了,陳雙雙的心頭總算不是那麼忐忑了,儘管她看這人不順眼,之前也覺得是陳惜惜害死了白所長,但鎮上接二連三的發生挖心案,讓她知道,白騰的死跟陳惜惜是沒有關係的。
見風不語一臉若有所思,陳雙雙指了指剛剛男同事進去的房間:“他已經進去好久了,但卻一直沒出來,你要跟我進去看看嗎?”
“好啊。”
這裡實在是太破舊了,地麵到處都是殘破的瓦片,青苔也多,踩上去滑溜溜的,陳雙雙好幾次都差點兒摔跤,隻能牽著風不語的手,一起往裡走。
走到房間門口處,一陣陰風撲麵而來,陰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陳雙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拉著風不語往裡走,才走兩步,就看見了男同事的屍體。
他倚靠在牆角處,身體被折疊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臉色慘白,胸口是空蕩蕩的。
地上,也蔓延著血跡。
“啊!”
陳雙雙一下子尖叫出聲。
劉家。
假山回廊、小橋流水、古典淡雅的房間之中擠滿了人,陳雙雙情緒激動的道:“就是她殺得。”
“何師兄就是因為跟著她劉小霞進去那個屋子,然後才死的。”
“一定是她殺的。”
陳雙雙對麵坐著這個鎮上大名鼎鼎的劉半山,他一聽陳雙雙這麼說,立刻跳起來反駁:“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家小霞今天一個下午都在家待著刺繡呢。”
身邊的女傭也道:“是啊,小姐今天一個下午都在房間裡刺繡,根本沒有出去過,陳小姐,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
“我沒有血口噴人,就是她殺的,我師兄是跟著她進那個房間的,殺人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陳雙雙深呼吸一口氣,白顏坐在她身邊,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完全沒想到,隻是跟蹤個小姑娘,何有為竟然會死。
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心臟處一陣又一陣的揪著痛,見劉半山還要說什麼,他直接發話:“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把劉小霞帶回去立案,這是我們金牌偵探所的權利。”
劉半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惡狠狠的朝著白顏看過來:“白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爸在世的時候,金牌偵探所都要賣我三分麵子,你現在敢帶走我女兒。”
“例行公事罷了。”麵對劉半山的怒氣,白顏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如果調查清楚劉小姐不是殺害何有為的真凶,那我們自然會將他放出來。”
“我女兒要是在牢中出什麼意外,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放心,劉小霞要是出什麼事,由我全權負責。”
“我看你們金牌偵探所是不想要今年的辦案資金跟進修資金了。”劉半山直接威脅起來,他那張肥胖的臉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但白顏依舊不為所動:“不要就不要,反正我家也不差錢。”
“你…”
這白顏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就在劉半山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股奇特的香味順著香風傳來,同時傳過來的,還有一個清甜的女聲:“沒事的爸爸,我就跟他們走一趟吧,清者自清,我相信,白顏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