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身披金甲手持岡格尼爾長.槍的奧丁率領著阿斯加德的士兵,將試圖侵犯的火巨人蘇爾特爾擊退,戰火蔓延過後,穆斯貝爾海姆的北端便築起了一道冰牆。被奧丁重傷的火巨人同他的獸麵人手下被禁.錮於此,且再也難以越牆北進,襲擊這片廣袤豐饒的土地。
在眾神之父的庇佑下,穆斯貝爾海姆的人民安穩的度過了一年又一年。直至今日,許是感受到他們邪惡之主力量的複蘇,殘暴的獸麵人打開了冰牆的缺口,開始小股的進犯。邊境的滋擾令城邦國王加西亞煩悶不堪,他不得不向仙宮求助。
所有人都位立於城牆之上,狂風夾雜著細沙刺痛著人們的肌膚,可就連國王最為嬌矜的子女都不曾開口抱怨,他們肅穆而恭敬。早在一個月之前,奧丁就派來信使告知老國王,這一次,他將派出他最為驕傲的大兒子替他們解決蘇爾特爾的襲擊。而今天,就是托爾奧丁森到來的日子。
伴隨著駿馬的啼聲,視野的儘頭終於出現了阿斯加德人的身影。
老國王的小兒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歡呼,加西亞暗中鬆了口氣,他笑著將不斷踮著腳的小子抱起來,想起當初,他也是被父親抱在肩頭迎接奧丁的到來。如今,他已是頭發斑白的老人,仙宮的大皇子卻仍是青年的模樣,卻又褪去了記憶中的青澀和魯莽。他騎著奧丁的坐騎,那匹神駿的八足天馬,率領著眾人。他筆挺的上半身像是一把尖刀,金色的長發用緞帶係在腦後,紅色的披風在他身後如波浪般翻滾,肩甲上雕刻著鷹頭紋章,鋼鐵般的身軀沐浴在日光之下,越是靠近,越是讓人對他產生臣服之心。
而在場的貴族女士對於奧丁之子的打量要更細致一些,神域的大皇子舉止優雅又有一絲不羈,他麵容英俊,灰藍色的雙眸帶著友善的笑意,好似雪融後的湖泊。隨著他翻身下馬,筆直的長腿被包裹在皮革之下,雙臂的肌肉隆起,女士們互相交換著眼神,想著這雙手現在要是能揮揮他的錘子就好了,想必汗水更是能激發他濃烈的荷爾蒙。
托爾扶住了要向他行禮的老國王,麵對舊友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之間不用這個,放鬆點來吧,又一次見麵了,加西亞——”
加西亞從善如流,同樣拍了拍托爾的肩頭,說真的,雷神如大理石般完美結實的肌肉讓他下手還真有些疼,不過老國王掩飾得很好:“我與我的臣民們都萬分感激你的到來,殿下。”
說完,加西亞側過身,讓人們一一與托爾見禮。老國王的次子不喜托爾對待他父親輕佻的舉動,直到被兄長狠狠的踩了一腳,他才收斂了不滿的表情。托爾收回目光,不在意的笑了笑。隻不過輪到這位小貴族行禮時,趁著他俯身的功夫,托爾壞心眼的揉亂了他精心梳理好的發型。
搓了搓手,對著一臉驚詫的小貴族道:“少用點頭油,容易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托爾又補上了一句,“我弟弟小時候也愛用,現在可擔心他的發際線來著。”
希芙看一眼正在她身旁憋著笑的仙宮三勇士,無奈的歎口氣,銀發的女神站出來阻止了他們殿下接著幼稚下去,她看向笑嗬嗬的老國王:“時間不早了,國王陛下,請儘快進城吧。”
加西亞頷首:“好,就讓我們以一場盛大的宴會來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吧——”
夜幕逐漸覆蓋了整座城邦,舉辦著宴會的宮殿燈火通明,照耀得好似連頭頂的繁星都燃燒起來,歡笑和歌聲交織,國王請了最好的樂師來彈奏豎琴,宮裝的女仆裙擺翩躚,步履匆匆,不斷的為宴席添上烤肉和美酒。
而作為宴會的主角,神域的大皇子好像已經醉了,他踉蹌地站起來,要向國王告彆。加西亞立刻吩咐他身旁的女官,好將這位貴客帶下去休息。而就在那位女官準備向前攙扶雷神的刹那,希芙扶住托爾的手臂,聲音冷靜的道:“我來,你帶路。”
女官下意識的看了眼國王,加西亞好似沒注意到這個,他舉著酒杯,就連胡子都被美釀打濕了,揮了揮手,飽含醉意:“去吧,讓他舒服的睡一覺——”
直至兩人的身影在殿中消失,加西亞看一眼仍在抓著他的大臣拚酒的仙宮三勇士,他仰起頭喝下杯中物,眼中好似有道紅光閃過。
希芙將那位女官打發走,重新進入寢殿,而本該一醉不醒的雷神此刻正專注的點亮著燭台上的燈光,他看向之前在宴會上用眼神示意他離開的女神:“怎麼了?”
還未等希芙開口,用他的分.身在宴會上迷惑了老國王的範達爾靠著一旁的廊柱道:“也許是我們太過於小心了。”說完,他便停了話音,笑著打量起托爾。
這位勇士在宴會上可喝了不少,許是酒意在作祟,使得他此刻的笑容顯得特彆下流,托爾被他看得格外不自在,他搓了搓胳膊,伸手點點範達爾:“聽著,你要是用這個表情再多看我一眼,我保證你下一秒就挨揍。”
範達爾飛快地移開視線,他清了清嗓子:“我是說——也許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加西亞有一個特彆疼愛的弟弟,可惜身體不好。他弟弟也有一個特彆疼愛的小兒子,跟他的父親一樣病弱,以至於多年來一直養在深閨。”範達爾頓了頓,有些艱難的開口,“據說,加西亞的這個小侄子有一頭金發,貌美非常,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比神域的光明神巴德爾還要美麗……”
托爾冷冷的看過去。
範達爾不由得緊張地咽了咽唾沫,他硬著頭皮繼續:“不過加西亞的兒子們可不喜歡這個叔叔,連帶他們的堂弟,所以加西亞得為他的小侄子找一個好去處。”範達爾指了指這個好去處,“阿斯加德的大皇子,英俊多金,單身未婚。”
希芙皺了皺眉:“所以他要把他的侄子送上托爾的床——加西亞他瘋了嗎?”他們是來同蘇爾特爾開戰的,而不是來玩什麼迎親的把戲,“不行,我得叫上霍根去阻止這個。”
“等等,希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