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愚蠢的哥哥啊(1 / 2)

宮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在他告知托爾,希芙那兒有仙宮的來信後,雷神也隻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依舊牽著宮略的手,像是怕人跑了似的,緊緊的,十指緊扣,繞著營帳的外圍緩緩地踱步。

細碎的石子從斜坡上滾下來,晚風夾雜著海浪的鹹澀,遠處搖曳的篝火像是溫暖的燈塔。

托爾這才回過神來,他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罩到少年的身上。

宮略拒絕了,托爾俯下.身聽見他小聲的嘟囔:“太長了——我一穿你的衣服,總會變成一個拖把精。”

雷神笑了起來,這是個溫柔得足以將人溺斃的笑容,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喜愛從他灰藍色的眼眸中溢出來,他敞開雙臂,將少年密不透風的裹進懷裡。

這讓宮略又把那句“回去吧彆月下談心了哥”咽了回去。他莫名的感到臉紅,在風中凍得瑟縮的皮膚瞬間沾染上雷神溫暖的氣息,大皇子像是有些低落的埋首在他的頸間。宮略脖頸的肌膚感受到濕熱的、細密的呼吸,他這兒有些敏感,酥麻的不適感令他下意識地躲開,可雷神摟在少年腰間的雙臂卻箍得更緊,他霸道的不許少年逃開。

托爾開口,他的雙唇貼著宮略頸側,顯得聲音有些悶:“彆擔心。”

“?”猶豫了會兒,宮略伸出手,環住托爾的背脊,“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從收到奧丁的來信那天起,宮略偶爾會從雷神的臉上瞥見一絲恍神,他猜測回到阿斯加德的旅程不會順利。宮略其實有些竊喜,他暫時還真的不想回去,也許那位狡詐的詭計之神就在仙宮等著。畢竟在取得雷神的信任後,他會將你劃入他的陣營,信任你,維護你。但是洛基不同,想到上次進行攻略時被玩弄的無力感,宮略實在沒膽子現在就去麵對阿斯加德的二殿下。

托爾直起身,他對這個擁抱似乎有點兒戀戀不舍,揉揉少年的腦袋:“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那個叫星……”

“嘿,停下。”托爾用指尖蹭了蹭宮略的喉結,將他的話語打斷,“我覺得我不太喜歡你口中出現那個人的名字。”托爾認真的抹黑著斯巴達克斯星的王子,“他可能是在掉下來的時候摔壞了腦袋——所以,離他遠點兒。”

“遵命——”少年乖巧的仰著頭,“我的殿下。”

托爾翹著嘴角,故作遺憾:“你不該答應得這麼快——這讓我沒理由來懲罰你。”接觸到宮略疑惑的目光,托爾的指腹像是無意識地摩挲著少年乾燥的嘴唇,他沉聲道,“像這樣……”

剩下的話語消失在托爾俯下.身的吻中。

必須得承認,托爾確實受到了奧丁那番坦白的影響,他不停的懷疑自己的判斷又再次篤定。少年的身上有著奧丁的誓言,他確實在百年前拯救了神域和他的母後,即便少年的來曆真的如奧丁所說的又如何。甚至到了今日,他還得感謝星爵那個家夥,讓他明白徘徊在自己心底的愧疚是因為什麼,他在慶幸少年不是自己的弟弟。

這可真是太好了。

宮略頓時僵住了身體,這個來自仙宮大皇子的吻一如他本人,強勢而充滿侵略性,他勾著自己的舌尖,誘哄著他張開嘴,他親吻的力量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肺裡的空氣都掠奪走。托爾蠻橫的抓住他,那力度大得讓宮略毫不懷疑他的腰側會留下雷神指痕的淤.青。

感受到懷中少年逐漸變得強烈的掙紮,托爾這才將人鬆開,他像是飽腹後的雄獅,透出一股饜足,伸手揉著被他吮.吸得紅腫的、濕潤的雙唇。

直到少年一把揮開他的手。

托爾想說少年紅著臉的模樣,讓他的氣惱都變得像在撒嬌。

宮略的嘴角有些疼,不知道是被托爾的胡茬刺的,還是被咬破的,他本想儘快結束此刻的尷尬,卻忍不住諷刺道:“彆告訴我這是一個晚安吻?”

大皇子英俊的麵容上滿是正直:“沒錯,你已經成年了——成年後的晚安吻都像這樣。”

宮略被氣樂了,他故作天真的道:“是嗎?那一會兒我也可以找範達爾試試?”

“不行——”雷神飛快地,他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強迫後者看向自己,生怕懵懂的小貴族真這麼乾,“你隻可以對我這麼做。”

兩人彼此用目光對峙著,托爾看清宮略眼中的戲謔,他捏了捏少年的後頸:“壞男孩兒。”

金加侖之海的擺渡人來自華納海姆,這個大力士曾向奧丁挑戰,落敗之後,他遵守賭約,撐著他自己製作的堅固的石船,接送阿斯加德的人民渡過這片危險的黑海,到達彩虹橋的入口。

然而一早,霍根便向大皇子彙報了這場意外:“安德魯說他的石船被昨晚的波濤損毀了。”

一切太過巧合了,托爾皺著眉,他當然可以用神力幫助安德魯修補好他的船,但最好的辦法是用上材料填補損毀的漏洞,剛巧,這是那幫星際獵人擁有的。

星爵一口氣做了百個俯臥撐,小樹人坐在他的背上吃著巧克力豆,時不時拍手示意他可以更快一點。

剛睡醒的卡魔拉覺得這簡直莫名其妙:“你們在乾什麼?”

火箭用厚厚的雜誌裹著一堆工具:“托爾請他過去幫忙修船。”

披上他嶄新的皮夾克,星爵照著鏡子:“我的肌肉有沒有明顯一點?”

小樹人坐在星爵的肩頭:“GROOT!”

“是嗎?”星爵再伸手抓了抓他的發型,“走了,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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