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正在跟弗瑞進行通訊,實際上, 他們從屏幕中互相看到彼此的時間, 比起之前約定的要晚了一點兒。
這都是因為史蒂夫還不太擅長這些最新的電子設備的緣故,在幾次失敗的嘗試之後, 美國隊長隻能找到躲在酒櫃後,隻為了一個人獨享一整份蘋果派的冬日戰士。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詹姆斯立刻將咬了一大口, 熱氣騰騰的蘋果派藏到了身後。史蒂夫注視著他最親密的夥伴嘴角粘上的那一小塊醬汁, 無奈的歎了口氣:“巴基,放輕鬆,我不跟你搶這個——隻是要拜托你幫我個小忙。”
詹姆斯舔舔嘴角,接著伸出手,任由史蒂夫將自己拽起來, 他同時還點著頭,不知道是在答應美國隊長的請求,還是對他從後廚搞到的這一塊蘋果派感到滿意。
看著巴恩斯中士隻是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 就連通了信號, 這件事困擾了美國隊長很久了:“照理來說,我們都屬於有點‘過去’的那一種人, 但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容易對這些新科技上手?”
九頭蛇的冬日戰士改造對巴恩斯中士造成了非常多的影響,其中一個他生長得過快得頭發。在任務結束之後,黑寡婦娜塔莎製止了巴恩斯繼續將他的頭發剪成狗啃的形狀的行為, 她讓他將自己的頭發紮起來。
這一下令巴恩斯中士深邃而俊美的臉龐毫無遮掩的展現出來, 畢竟行動中總習慣帶著他的黑色麵罩的冬兵戰士, 一直給人危險而陰暗的距離感。而現在的這個新造型,就使得他看上去像個來咖啡館打工的大學生,顧客們在買單時總忍不住調戲他幾句,然而那時他就隻會羞澀的抿著唇微笑。
總之娜塔莎是這麼形容的,史蒂夫深以為然。但是聽見這個,斯塔克不過是撇撇嘴,嚷嚷著巴恩斯中士看背影就是個酒保。
此刻,這個美國隊長心目中最帥的酒保在安慰他的老友:“噢——彆為了這種事感到沮喪,史蒂夫,畢竟你還有這個——”他一點兒也不羞澀的拍了拍美國隊長的胸大肌,還有他惹人垂涎的翹臀,“……和這個。”
“嘿——”伴隨著史蒂夫像是不滿,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的喊聲。神盾局的負責人出現在了熒幕上,他不讚同的看向兩人:“雖然我從未禁止過辦公室戀情,但是你們得注意些影響。”
巴恩斯立刻摟住史蒂夫的脖子,似乎下一秒他就能給美國甜心來個深吻之類的。直到他這個逼真的假動作真的令弗瑞嚇了一跳後,因為這個惡作劇獲得極大的滿足的冬日戰士,咧著嘴笑著離開了。
而這一次史蒂夫同弗瑞的通訊,並不那麼的正式,也沒有多少機密。想必之前的行動結果都已經交到了弗瑞手上,史蒂夫隻是要再跟弗瑞確認一些細節。除此之外,美國隊長就是要向弗瑞告知,他們為什麼今晚仍舊滯留在俄羅斯,卻沒有搭上返程的飛機的原因。
但其實並不需要美國隊長開口,弗瑞看到他身後恍若沙皇的宮殿一般的室內裝潢,他挑了挑眉:“看來某個讀作斯塔克,寫作‘公主’的人,又有了一些自私的主意?”
這時,斯塔克一手拿著高腳杯,另隻手搭在班納博士的腰上,兩人踩著音樂的節奏,優雅而舒緩的跳著華爾茲作為背景,從美國隊長的身後一閃而過。聽見弗瑞略顯譏諷的話語,斯塔克隻是高舉了酒杯:“哇哦,我喜歡這個新名字,很可愛,挺適合我的,不是嗎?”
作為最後一個問號的對象,喝了不少,從一開始拒絕斯塔克跳舞的邀請,到現在跳女步也不過每小節最多隻踩斯塔克一次腳的班納博士讚同的對弗瑞豎起了一個拇指。
“總之,你們玩得開心——”弗瑞切斷了通訊。
冬日戰士拿著第二塊蘋果派來到了窗邊,一直撐著雙臂靠在那兒的鷹眼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拿一塊,結果被巴恩斯飛快的躲開了:“這是我的,沒得商量——你要吃可以自己下樓找廚師給你做,斯塔克請來的。而下次你要吃到這麼好的口味,就隻有到他的馬裡布豪宅去——除了波茲女士和他的司機,還有誰能夠被邀請到那兒?”
“成為令斯塔克神魂顛倒的另一半?”巴恩斯上下打量了眼巴頓,“那我還是勸你趁早放棄吧。”
“?”從頭到尾隻是站在這兒,什麼都來不及說的巴頓一臉的莫名其妙。
於是,沒話聊的兩人再次一起看向窗外。他們可以看見兩個人影,娜塔莎和一名俄羅斯軍官。好像是他們這次行動聯係人中的其中一個。這個年輕白淨的俄羅斯小夥,此刻紅著臉正跟娜塔莎說著什麼。
巴頓挑了挑眉:“我賭他最後說不定會哭著回去——”
“為什麼?”巴恩斯咬著蘋果派,“他不是娜塔莎喜歡的類型嗎?”
“顯然不是,你忘了她跟你們都是‘同一輩’的……”
而兩個男人也該為他們的八卦付出點代價了,隻看見同他們隔著一個庭院的距離的黑寡婦微微的側過頭,揮手向他們扔了什麼。鷹眼和冬日戰士同時迅速的轉過身,蹲了下來,巴頓心有餘悸的拔出差點就削光兩人眉毛的回旋鏢。
這時,斯塔克突然躍到房間中央,不知道是誰何時在那兒設置的高台上,他一揮手,偌大房間另一側的管弦樂隊在有序的指揮下退場。已經提前拿到孩子考試成績的家長,命令大家都坐下來,然後打開了電視轉播,當然了,賈維斯還幫他找到了比起新聞更加詳儘的第一手材料。
這一次預備成員考察,本該結束在美國隊長正直而誠懇的評價,以及鋼鐵俠得意的挑眉中,要不是他最後發現了某個他一直在找尋的影子。
畫麵被定格在了那一秒。
而就在斯塔克命令賈維斯,立即給他找到畫麵中人的全部資料時,他太過焦急,以至於忽略了在場的另外兩人的異樣。幾乎是在同時,冬日戰士也在看到那抹金色的身影時,像是想要抓住什麼,猛地向前了一步,然而他冷靜得很快,或者說他用極大的毅力控製住了自己。但這一切瞞不過他最親密的好友,史蒂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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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在糾結是想把衣服穿上,還是先衝過去跟人解釋,或者說問出他所看見的而產生的最大的疑惑。而就在他遲疑的間隙,還沒有準備好麵對這一切的宮略立刻驚訝的向後一指,他大吼道:“看看那是什麼?”
彼得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果然,儘管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視線,原本陷在牆壁中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人因為各異的心思,在接下來的一周內,下意識的避開了對方。
內德是最先發現彼得和宮略之間,存在著的這股微妙的氣氛。
看著幾次都沒叉中沙拉,隻是將空叉子放到嘴裡的彼得。內德忍不住湊過來,小聲道:“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彼得像是回過神來,將餐具放在一旁:“沒有——我們沒有吵架。”彼得並沒有在餐廳裡發現宮略的身影,實際上,他們的選課每周隻有兩節相同,碰麵最多的時間就是在餐廳。
看著彼得心不在焉的舉著他的飲料,內德接著道:“那你們就是分手了?”
彼得立即被嗆得咳嗽起來,他拿紙巾捂著嘴擦拭,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向一臉無辜的內德:“你在說什麼?我跟他——我跟他根本就沒有在交往。”
內德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他的雙眼都亮著光:“你們沒有?天呐,那就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
“是啊,你當然可以……”彼得習慣性話接到一半,皺緊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身旁的內德,他異常嚴肅的搖搖頭,“不,你沒有。”
儘管十分清楚這個答案,但是被彼得如此篤定的指出來,內德還是感到有些傷心,他不免話中也有了怨氣:“那也不代表著你可以,瞧,你現在連話都不敢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