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討伐愈演愈烈。
伏默穩如老狗。
張雯鳶替他急個不行,伏默感到好笑,也不知道這姑娘咋回事,跟中了蠱似的一心為他,將皇帝不急太監急演繹的淋漓儘致,說鬼迷心竅看上他吧,倒也沒那個感覺,伏默思來想去,覺得她就一狂熱的舔顏派。
顏狗的世界真是單純。
從事情發生後,薛列在短短一天內就公開反駁留言,特意艾特他,力證搞事的不是他的行為來看,雖然收效甚微。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愛八卦的小姑娘看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指不定身後站著哪個大佬呢。
伏默不覺得她有金主支持,而是傾向於她跟薛列有私交,薛列的家世不錯,能對玉香樓的菜式如數家珍的人應當也是那個圈子裡的。
更重要的是,她蠢萌蠢萌的,說話不過腦子,哪個金主挑她啊?還不得給自己沒事找事嗎?
“我跟你說,你就虧在沒有粉絲,你看薛列……薛導都澄清了,還一窩蜂跑來罵你,不就欺負你沒人嗎……唔,這個好吃!明天讓你家那位繼續送,我說到哪了?哦,缺粉,沒勢力,沒有團隊幫你公關,你要尋不到人處理,我幫你解決。”
張雯鳶打了個嗝。
拍著胸脯很有義氣,還有那麼幾分匪氣跟王霸之氣。
“水軍?”
伏默摸著下巴,細細考慮水軍的可行性。
哪知張雯鳶詫異說道:“嗐,找什麼水軍,我猜就是那誰團隊下場,聯動粉頭乾的,直接找人套了麻袋一頓打就是了。”
說完還嫌棄的看了一眼伏默。
伏默也不知道她在嫌棄什麼,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問。
隻是臉上變成了大大的囧字表情包。
“水軍又傷不著人,到時候人家推個替罪羔羊,再虛情假意道個歉,他還是清清白白好哥哥,既能賺名聲還能博取粉絲的憐惜,索性打一頓出口惡氣,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她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伏默有瞬間恍惚,仿佛受到汙蔑的是她而不是他?
“默哥?在聽嗎?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伏默:“……”我覺得不怎麼樣!
這個劇組的人都不太正常的亞子。
她二人嘀嘀咕咕,片場所有人都習慣了,也沒誰歪心眼子去想兩人有沒有奸.情。
一個少年氣十足,對人和氣,又是有夫之夫,一個眼神清澈,時不時犯二,隻要腦子沒坑,都能看出這兩個人之間毫無火花,純粹的跟雞蛋清一樣,那姐妹情都快溢出屏幕了。
偶爾還有吃瓜群眾悄咪咪的偷聽。
隻是伏默謹慎,見到有人過來,便立刻換話題,所以他們聽到的無非是各種好吃好玩的,調侃之餘還附贈了他兩一個外號:吃喝玩樂二人組。
殷文澤數次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到這邊,但一想到搞垮劇組,先達成讓薛列破產的雄心壯誌就逼自己轉過頭不去關注他們。
心裡不斷咆哮:媽蛋,老子也好想加入啊!!!
隻是有一股不甘心支撐著他搞事,搞事,必須搞事……
“明目張膽給安少種草原,就不怕我透露出去?”蔡倫撇向伏默,在伏默察覺到抬頭的瞬間撤回視線,冷冷嗤笑:“毫無男子氣概的小白臉,你也瞧得上?有些人啊,彆猖狂,以為自己遠在劇組,安少就不清楚你背地裡乾的事,等哪天安少膩了,我等著看你哭。”
他的話戳中了殷文澤的痛處。
安驍文對他的拋棄和打壓,是他上輩子最難接受,也最難放下的心結。
即便現在不愛了,生怨了,那也是不能戳的傷口。
清雋秀雅的臉龐登時黑了。
他眼角上揚,眼底氤氳著深不見底的黑霧,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安少膩不膩,什麼時候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些人巴不得脫了衣裳撲上去,他也看不上!”
“你——找死!”蔡倫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找死?
來啊,有本事打我啊!正好借安驍文的手收拾他。
慫貨。
殷文澤作小人得意模樣,又是鬼臉,又是翻白眼,又幼稚,又氣人,那骨子裡的嘲諷不留情麵的撲向蔡倫,激的蔡倫當場暴走。
“倫哥,彆激動,冷靜,冷靜。”助理小胖見勢不對,立刻衝上去抱住蔡倫的腰,以她厚實的噸位及時拽住了這匹脫韁發狂的野馬。
“今天有粉絲探班,形象,保持形象,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蔡倫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最後撂下一句:“咱們走著瞧。”
殷文澤再次翻了個白眼。
他正想嘴欠的接一句“你放心,誰放學跑了誰王八蛋”,餘光瞥到薛列叉腰罵人的起手動作,察覺到再次影響拍攝進度,登時將話噎了回去,麵色不自然的狡辯:“這可不怪我,先撩者賤!”
薛列:“……嗬嗬!”不拍了,都是些什麼大爺,老子不拍了,誰愛拍誰拍去。
解釋完,殷文澤麵色一僵。
他媽的他示弱個屁。
他不就是想攪黃了這部劇最好嗎?趁安驍文那個渣賤對他還熱乎,白月光還沒回來發光發亮,怎麼惡心他怎麼來!最好讓他付違約金。
雖然幾千萬對堂堂安少而言不值一提。
不過隻要他放血,他就開心!
“薛導不相信?”
薛列:“……嗬嗬!”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