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走後，程浩然的手機響了，是他之前叫的外賣到樓下了，麻煩他下去拿。
“我去拿吃的，你先休息一會。”程浩然出了病房。
乘坐電梯下樓，程浩然從外賣員手裡接了點的外賣，折身上樓的時候接到了警察小隊長打來的電話，告訴了程浩然一個不好的消息，兩個癮君子都是HIV攜帶者。
這個不好的消息並沒有讓程浩然的心情更低落，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問道：“主謀審出來了嗎？”
警察小隊長回道：“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知道是個女人。我們按照他們提供的號碼去查了，可惜是一個不記名的號碼。現在就等明天去銀行查一下給他們轉錢的那個賬戶了，希望能從銀行賬戶查到主謀的身份信息。”
“嗯，那其他同夥呢，交待了嗎？”程浩然頷首問道。
“他們說負責綁架的人是那個女人另外找的，他們也不認識對方。”警察小隊長說道，說完又怕程浩然鄙視他們巴黎警方的辦事效率，又連忙補充：“我們已經通過車牌號去找人了，保證天亮之前找到人。”
程浩然倒也沒有表現出對巴黎警方的鄙視，隻是叮囑道：“要是有人向你打聽這件事，記住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報警人身份。”
“明白明白。”警察小隊長暗忖，我也的確不知道你什麼身份啊。
掛了電話，程浩然也走到了病房門口，他推開門進了病房，賀思怡就睜開了假寐的眼睛，聞到了一股香味，問道：“你訂了什麼？”
“青菜火腿粥，還有小籠包。”程浩然走到病床邊支起了小桌板，把食盒都放了上去。
賀思怡聞著這股香味都想吃，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她早就饑腸轆轆了。
程浩然打開了食盒，賀思怡的手有點不方便，他就拿出小勺子喂她，耐心又細心。
也許是互相表明了心意，賀思怡就沒那麼隱忍了，程浩然喂她，她就大方的吃著，就像當年指使程浩然給她當小弟一樣自然。
程浩然對此非常高興，仿佛和她的關係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賀思怡的胃口沒有受到HIV的影響，吃了一碗粥又吃了幾個小籠包，把自己喂的飽飽的，剩下的則全部被程浩然掃尾了。
簡單的把殘羹剩飯都收拾了之後，程浩然自己給賀思怡換了點滴，然後握著她纏著紗布的手說道：“阿思，警局那邊告訴我，那兩個癮君子都是HIV攜帶者。”
他思忖了半響，還是決定如實地告訴賀思怡，然後和她一起麵對空窗期。
賀思怡出奇的冷靜，點點頭：“我知道了。彆擔心，我想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沒那麼脆弱，真感染了HIV，那就再說吧。起碼現在，我還沒有被判死刑。”
程浩然鬆了一口氣，他就怕賀思怡自暴自棄，幸好沒有，他的阿思果然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以前是，現在更是。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程浩然轉而把癮君子交待的事情跟賀思怡說了一下，並道：“我懷疑是阮名姝，你呢？”
從賀思怡被人從餐廳綁架走的那一刻，程浩然就在懷疑阮名姝了。癮君子的交待更是讓程浩然堅定了自己懷疑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