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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
杜恒讓助理直接開車回了潘家,路上潘洋問他跟楚商談了什麼,杜恒隻說到家他就知道了,並沒有在路上就告訴他。
於是這一路潘洋心裡都跟貓撓似的癢癢,隻恨車子不能長出一對翅膀來飛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家,潘洋急吼吼的就問潘父:“爸,您讓杜恒跟楚商談了什麼事這麼神秘,連我都不能說。”
潘父沒有先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先問杜恒:“辦妥了?”
“妥了。”杜恒回道:“錢都已經到賬了。”
“他倒是速度快,楚同光也真是小看他了,這麼一筆資金說拿就拿出來了,楚同光都拿不出來。”潘父笑道,心裡顯然也卸下了一塊石頭。
“幸好您慧眼如炬,他還讓我轉達了對您的感謝,說有空來拜訪您。”杜恒小小的拍了潘父一個馬屁,並轉達了楚商的話。
“這都是你的功勞。”潘父頷首,又道:“結個善緣挺好的,生意場上多一個聰明的朋友,總比多一個聰明的敵人要強。”
杜恒應了聲是。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潘洋越聽越糊塗,連忙插了話:“不是爸,你們倆在說什麼呢,他指的是楚商嗎?楚商為什麼要給我們轉錢?”
潘父給杜恒打了一個手勢,杜恒會意,讓助理把合同拿給潘洋看。
助理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合同遞給潘洋,潘洋糊糊塗塗的接過去看了看,瞬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翻到最後看到兩方簽名的時候,他一把就將合同摔到了桌子上。
“爸您是糊塗了嗎?您怎麼能把股份賣給楚商?就算要賣也是賣給楚靜啊,楚商的股份本來就比楚靜她們多,現在又多了我們手裡的,那楚靜怎麼辦?我都答應楚靜幫她爭奪遺產了,您現在賣了股份,我們不再是股東,那我還怎麼幫她?”潘洋急吼吼的喊道,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原地打轉。
潘父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等他喊完才說道:“楚靜有一點股份傍身,又有陪嫁,還嫁到了我們這種家庭,怎麼著也斷缺不著她,何必去爭老勞什子遺產?”
“話是這麼說,可遺產明明有她的一份,她乾嘛拱手讓人?”潘洋說道。
潘父真心覺得這個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為了避免他再去招惹楚商,當即沉沉的警告:“我警告你,不許再插手楚家的事情,不管楚靜哭也好鬨也好,你都不許心軟。否則我就凍結了你的所有賬戶,讓你沒錢再去外麵混賬。”
潘洋打了一個冷顫,軟了語氣:“爸,我不懂。楚靜得了遺產對我們家也有好處啊,我們為什麼要放棄這條大魚。”
潘父一跟兒子說話就腦仁疼,乾脆示意杜恒告訴他原因。
杜恒就把之前跟潘父說的話告訴了潘洋一遍,讓潘洋知道這次他被曝出醜聞是楚商的手筆,告訴他潘家再插手楚家的事,倒黴的就是潘家的公司。
潘洋聽完之後憤怒的想掀桌,可憤怒過後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他天天聽楚靜說楚商如何如何的草包,如何如何的不懂經營,如何如何的一心撲在科研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根深蒂固的認為楚商真是一個草包。
可實際上呢,楚商甩手先給了他一個巴掌又給了楚家眾人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醒了他老子,才有了他老子的明哲保身,他也得以解決了麻煩。
如果他還繼續插手楚家的事,下一次恐怕就真真要身敗名裂,還會連累潘家萬劫不複了。
“我、我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一定不再插手楚家的事了。”潘洋想通了這些,忙不迭的點頭。
潘父和杜恒見他知曉了其中的利害,這才雙雙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