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擄走(2 / 2)

蘇落落眨了眨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剛,他是說話了嗎?

那道嘶啞性.感、充滿磁性的低音炮,是廿澤的聲音嗎?

是因為她這樣做減輕了他體內的汙染,所以他的嗓音恢複了一絲嗎?那聽力會不會也恢複?

“廿澤!”蘇落落隻覺得剛剛受的那些苦都值得了,興奮地喊了他一聲。

這一次,無需仔細聆聽,澤爾修斯也清晰地聽見了她的聲音。

她在念他的化名。

他簽在契書上的名字。

原來,她並不是完全隻將他當成替身。

鬼使神差的,澤爾修斯連語氣都變得溫柔了幾分:“下去。”

從他身上下去。

從一個已經失控、即將克製不住本能的獸人身上下去。

蘇落落:“嗯嗯嗯?我在。”

她確信他真的開口說話了,可是除了第一聲那個“你”特彆清晰,後麵幾個字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那性.感悅耳的氣音中,聽的並不真切。

“你是在說你很難受嗎,彆怕,我不會離開你的。”蘇落落猜測著他的意思,用剛學會的手語連比帶劃。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連忙將剛剛被冰床冰過的手掌貼在了他額上。

澤爾修斯:“……”

他躲避不及,隻覺得烈陽汙染的火焰第一次燒到了心裡,燒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地方。

他看著這個滿心滿眼隻有自己,衣衫淩亂的小雌性,屬於獸人的、想要將她澆灌的想法幾乎占據了全部思想。

澤爾修斯的意識開始沉淪,他遍布青筋的寬大手掌不受控製地掐住了蘇落落盈盈一握的細腰,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被撫慰,像一頭飽受折磨、口涎直流的野獸。

蘇落落被他抓的有點疼,見他鳳眸裡布滿了血絲,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凶殘,身下還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若有似無的覺醒,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等等,廿澤,你傷還沒好,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她說著,脊背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壓了下去,唇角被用力咬了一口。

“嘶。”她疼到直彪眼淚,雙手抵著他的手臂,用力掐他鋼鐵一般的肌肉,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雖然她也想進行一些香豔的展開,可是現在真的不適合做這些事,才不是因為她真的害怕他的大蟒蛇。

“嗚嗚……”蘇落落走神之際,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她嘗到了血的味道,疼的眼前發蒙,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又被翻了個身,趴在了冰床之上。

後頸落下了灼熱的溫度,獸人尖銳地牙齒抵在了脆弱的動脈上,蘇落落打了個寒顫,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反而響起了一聲輕輕的、低啞的氣音,帶著濃濃的疑惑,“這……是哪?”

蘇落落:“???”

蘇落落錯愕地睜大眼,對上了一雙褪去了暴戾的、清澈的冰藍色雙眼。

依舊是那雙熟悉的眼眸,眼尾窄而細長,微微抬起時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卻少了許多溺在深處的沉重,冰洞中的夜螢花散發的暖光落在他的眸子裡,如同繁星墜入星河。

擁有這樣一雙眸子的殘疾獸人歪了歪頭,銀色的長發綢緞般垂落在胸前,擋住了凸起明顯的獸皮,他半邊俊美臉頰上蜷曲的黑色絨毛一點點褪去了漆黑,變成了臟乎乎的灰黑色。

似是察覺到了唇邊的血腥味,他伸出猩紅色的舌尖卷舔了一圈飽滿的唇珠,薄唇浸上了一層瀲灩的水色,大約覺得滋味不錯,甚至半眯著眼享受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盯著她,明明白白地訴說著自己的渴望。

蘇落落:“……”你這看食物的眼神是什麼情況?

她呆在了原地,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冷靜了下來的殘疾獸人大眼對小眼。

沒錯,在無數輪回中第一次放任自己失控、沒有任何和雌性聯結的經驗的澤爾修斯冕下、在心底放了數不清的狠話並覺得自己一定會將蘇落落狠狠澆.灌後,毫無準備地進入了獸人請求與雌性聯結的原始狀態——

一頭暫時失去了記憶、隻剩下渴望被接納的本能的野獸。

作者有話要說:蘇落落:我也沒經驗啊,不過是逃跑的好時機!

澤爾修斯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