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蜜月期(修)(1 / 2)

石洞外是難得的大晴天,蘇落落完成了清潔,雙腿打著擺子準備出浴桶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她的衣服……好像不見了。

那天夜裡睡覺之前,她特地把裡衣換了洗了,晾在了外麵的這間石洞。

但是現在,在明亮的光線下,她把整個外間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實沒有找到自己衣服的半點影子。

裡麵的臥室也是沒有她的衣服的,蘇落落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找過了。

所以,她的衣服到底去哪裡了?

蘇落落腦袋有著片刻的放空,視線看著地上被烈陽花烤乾,但是皺巴巴、又破破爛爛的肚.兜和襯裙上,思索著要不要先湊合一下。

“昂!!”

石洞外忽然傳來了小雷龍慫慫淒慘的叫聲(因為很害怕冕下總是慫慫的所以起名慫慫→_→),蘇落落渾身一個激靈,迅速回過了神來,也顧不上嫌棄那兩件沾滿了蟒蛇毒液的衣服,努力從浴桶裡站起身,彎下腰去撈衣服,打算先穿上再說。

慫慫叫的那麼淒慘,一定是澤爾修斯回來了。

蘇落落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小雷龍,也就是長脖子獸,特彆特彆害怕澤爾修斯。

其實慫慫一開始對她也並不是特彆的親近,它屁股上沒有被圈養記號,大約是一頭純野生的雷龍,對獸人和雌性都保持著相當強烈的警惕心。

但每次隻要澤爾修斯和她在一起,慫慫的慘叫總會輕很多,久而久之,慫慫一見到她就像隻受了委屈的狗子,努力搖尾巴,還發出激動的叫聲,雷龍擺尾,搞得蘇落落都不好意思去想怎麼炭烤油炸火燒辣鹵它脖子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真的不想以這麼羞恥的姿態出現在那個銀發的獸人麵前。

艱難地勾住了兩件衣服,蘇落落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甚至來不及去擦身上的水珠,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給套上了。

但很快,蘇落落視線下移,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又看了看雙腿,耳朵一點點熱了起來。

淦!

澤爾修斯那個大壞蛋,自己的體溫那麼高就算了,留下來的烈陽花為什麼還能起到給獸皮燙毛的作用???

本來這兩件衣服就已經飽受摧殘,襯裙在某隻獸人粗糙的手掌揉拽下撕開了一條條口子,肚.兜後麵的係帶也快斷了,不是很好穿。

現在倒好,外麵能起到遮擋作用的細軟毛毛掉了大半,一摸掉下來一大把,幾乎變成了一條條半透明的不規則紋路,加上她渾身的水跡,濕潤的眼角,和雙腿上屬於高大獸人的、如烙印般發紅的指印……在這樣晦昧光影錯亂的石洞中,這兩件衣服穿在身上,說她沒有在誘.惑澤爾修斯,她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飛速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獸皮床單,蘇落落悲慘地發現,這件床單和她的衣服一樣,都慘遭了烈陽花毒手。

咚咚、咚咚咚咚。

木門外傳來了力道正好,間隔時間規矩的敲門聲,是約定好的暗號。

是那個獸人回來了。

“等下,先彆進來。”

蘇落落慌亂地咬了下唇,赤著腳,邁開無力地雙腿,想往裡麵的石洞跑,嗓音裡帶著點濕潤的水汽,“等、等等,彆進來。”

“我、我還沒……”

她話音未落,隻聽哢噠一聲,外頭“鎖”落地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啊啊啊。

蘇落落快瘋了,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漫長而折磨的夜晚,看著離黑晶石床還很遙遠的距離,乾脆三步並作兩步,搶先在那個聽不到她說話的高大獸人開門之前,匆匆裹上了還沒完全掉完毛毛的獸皮床單,拚命用一隻手抵住了門。

門外的澤爾修斯:“?”

儘管小妻子抵著木門的力道微弱到不可思議,但他依舊察覺到了她的抗拒,乖乖地停住了腳步。

他站在石洞外明亮的陽光下,露出了一個委屈而不解的眼神,鬢邊的銀色長發輕輕飄動,被冷風吹出了一抹蕭瑟而寂寞的弧度。

蘇落落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雙膝合攏坐在地上,用還算完好的一麵獸皮床單擋住了大片軟軀,紅著臉凶巴巴問,“澤爾修斯,我的衣服呢?”

“衣、服?”

一道低沉沙啞、性.感又充滿了磁性的氣音隔著木門的縫隙飄落進來,灑在紅彤彤的耳朵上,讓蘇落落的意誌有片刻的動搖。

她腰上一軟,差一點兒鬆開了抵著門的手。

“我是說,我之前、之前晾在外麵的那兩件獸皮呢?”

蘇落落有點難為情地咬著唇,語氣中摻雜了些羞恥,但她還是輕眨了下眼,努力望向麵前逆著光的高大獸人——

不知道是獸人和雌性的體質不同,還是身上有火係汙染的原因,澤爾修斯即便不穿獸皮也無懼寒冷,更不懼外麵輕易就能灼傷她雙眼的熾陽。

他站在金燦燦的陽光下,銀色的碎發被鍍上了一層鉑金色的光輝,纖長濃密的純白色眼睫被暖光照亮,在眼瞼上落下根根分明的陰影。

沒了初見時、那些覆蓋滿了他右邊臉頰的蜷曲黑毛,澤爾修斯的一張帥臉如同天神般俊美,肩膀上的黑毛也褪了小半,重新變成了光潔的皮膚。

這一點蘇落落先前就發現了,可那時天色比較黑,又或者她太害羞了,沒有仔細去看,此刻才注意到,那些新長出來的皮膚好像要比他臉上的其他地方白那麼一點點。

就一點點。

澤爾修斯本身的皮膚也是偏白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去鎮子上做工的原因,他挖礦一趟回來後渾身都變成了偏麥色的白,白中還透著一點兒礦石的黑,雖然有點破壞他高不可攀的矜貴和冷漠,卻讓他更像一個鮮活的、她觸之可及的獸人,沒有那麼的……遙遠。

蘇落落望著他一時出了神,澤爾修斯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想到她的那兩件獸皮衣,心中萬分心虛:

那天過後,他見小妻子一直沒醒,就想著先將她的獸皮衣烤乾。

可當時他不小心看見她臉頰紅紅、眼尾帶淚的模樣,回憶著先前的澆灌,一時“走神”,就把她的衣服烤的有點焦,想伸手補救,卻沒控製好力度,揉了一下,那兩件脆弱的獸皮就全都碎成了破布條。

出門之前,他更是出於一些不能明說的、邪惡的小心思,故意沒提這件事。

現在,她好像生氣了。

踟躕猶豫了片刻,澤爾修斯還是決定要坦誠地麵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於是,蘇落落前一秒還在出神,下一秒就看見銀發高大的獸人轉過身一拳打暈了“昂昂”叫的小雷龍慫慫,接著拖出了好幾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葉子,把手裡提著的兩條大魚放在了上麵。

之後,他紅著俊臉轉過身,對著她開始解獸皮褲上係著的草繩。

蘇落落:“?????”

“你???”

她震驚到說不出話,心想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難道他要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可是她真的已經不行了。

危,蘇落落,危!

“蹭”地一下抱緊了被單,蘇落落把腦袋埋進了胳膊裡,不想直麵接下來可能要遭受的強製澆灌。

澤爾修斯:“……?”

耳邊許久沒有動靜,蘇落落有點疑惑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略顯疑惑和愧疚的雙眸。

澤爾修斯紅著耳尖,隔著門縫,半跪在地上,朝她攤開了一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掌。

他身後是大片一夜之間綴滿了冰棱,童話般的冰雪世界,金色的光斑灑在他的影子上,柔軟而耀眼。

澤爾修斯將自己打理的很乾淨,獸皮褲和雙膝上的夾板都重新處理過了,一個變成了有規律的波浪形卷邊,一個變成了和獸皮褲配套、用雪白羽毛做裝飾的異域風腿飾。

他脊背挺得很直,高大的身軀將她的目光完全遮擋,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烈陽混合在一起的氣息。

眼前的畫麵實在是太過於美好,以至於她蘇落落有片刻的愣怔。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並不是遠古世界中一個狼狽到沒有衣服穿的病秧子雌性,而是某位身著禮服、處於華麗殿堂中正在被求婚的公主殿下。

而澤爾修斯,就是那個朝她遞出了浪漫誓約的騎士。

如果,他手裡攤開的東西是鑽戒,而不是她那兩件質量很好、不可替代,現在卻已經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碎布條的兩件裡衣的話。

蘇落落:“?”

蘇落落:“?????”

她的裡衣,為什麼會變成破布條,不對,為什麼澤爾修斯從那種地方掏出她變成破布條的裡衣?

因為太過於震驚,蘇落落連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都沒注意到。

求偶期的野獸十分心虛,腦海裡卻總是冒出許多邪惡的補償計劃。

高大的銀發獸人眸光晦暗,身軀向前,輕握住了蘇落落一截雪白的細腕。

那是一隻遍布青筋的火熱大手,五指生著一層薄繭。

蘇落落一個激靈,看見他的俊臉緩緩靠近,最後停留在距離她唇瓣咫尺之間的地方,握著她手腕的大掌引.誘著她從他的鯊魚線輕輕往下。

“我、的。”

澤爾修斯氣息喑啞,“賠……”

指尖勾到了他獸皮褲的邊緣,蘇落落耳尖一燙,意識到他的意思,用力推了一把眼前的獸人,臉都快紅透了。

什麼叫把他的褲子賠給她啊,她才不要呢。

視線悄悄地掃了眼澤爾修斯十分坦誠和認真的俊臉,蘇落落抽回了手,揪了揪衣擺,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澤爾修斯向來想要什麼都直白的很,應該不會做出故意揉碎她的事,剛剛那和大流氓沒什麼區彆的行為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心愛的小雌性臉頰變成了柔軟的淺粉色,雙唇因為緊張抿著,裹著被烈陽花燙成了一條一條的白色獸皮,柔軟的像一捧惹人心癢的蒲公英。

長得齊整,卻很想讓人將它吹散,弄亂。

可是,他還要維持啾設,她醒來還沒多久,也才剛剛有了他的蛋,現在就再次澆灌,會傷到她的身體。

安全屋的巫醫說,下一次至少要等五天後,還有二三十個獸時。

蘇落落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高冷正經的獸人,心裡竟然還有一個澆灌倒計時,此刻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不用搬到安全屋也能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的方法——

假裝生氣!

他都把她珍貴的裡衣弄壞了,先假裝生個氣,暫時不理他,晚上她做好獸皮被子以後分被窩睡也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難道到時候他還能半夜耍流氓,掀開她的被子強行和她一起蓋一床被子不成?

澤爾修斯才不像那種性格。

蘇·相處了這麼久都沒有意識到澤爾修斯冕下本質·笨蛋·落落,當即覺得就這麼做。

“我生氣了。”蘇落落並不知道要怎麼當一個合格的作精,隻是努力瞪圓了眼睛,鼓起了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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