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吻糖(2 / 2)

銀發獸人雙眸一暗,將她的反抗當成了回應,心上甜蜜,又青澀又沉醉,吻的更賣力了。

蘇落落:“???”

隻是兩個來回之間,蘇落落就顯露頹勢。

她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聽見澤爾修斯淩亂的呼吸聲越來越無序。

他的心臟在她掌心下劇烈地跳動著,震顫嘶鳴出聾啞獸人無法完全訴說出口的濃烈愛意,連同他深深的、仿若深海般洶湧的眼神,混雜成了一支原始而野蠻的樂曲。

蘇落落聽著聽著,腦袋就變得輕飄飄的。

她先前在心裡數著的拍子全都亂了,抵抗的力量逐漸微弱,耳邊隻剩下了隔著冰川輕輕攪動下層凍溪的水聲,漫長,隱約,曖昧。

終於再又一輪交鋒中,蘇落落不幸敗下陣來,軟倒在求偶期野獸懷裡,隻能被動從高大的銀發獸人那兒汲取氧氣。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蘇落落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點片刻的模糊,清醒時嘴巴又燙又癢。

她抬手摸了摸,上麵還塗著一層冰冰涼涼的液體。

但澤爾修斯還維持著雙手將她摟在懷裡的動作,身上並沒有什麼藥草的影子。

蘇落落聲音有點綿啞:“澤爾修斯,你在我嘴巴上塗了什麼。”

求偶期的野獸十分心虛,沒有說自己把小妻子親暈後又親了好一會兒,等發現她唇瓣有點腫的時候她已經快醒了,隻好先用自己的涎液和兜裡采來打算給她吃的甜果子的汁水冒充了一下藥草。

【是藥草。】

得到了這個回答,蘇落落十分狐疑地舔了下唇瓣,感覺味道甜滋滋的,這才放下了心底的疑慮。

還有點懷疑他的微妙的不好意思。

都怪澤爾修斯今天掉的馬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接一個,打的她措手不及,對他的認知都快碎完了,

“那你快告訴我,這個晶牌上寫了什麼。”蘇落落看了眼天色,總覺得夕陽往下落了幾分得最後一個親親的時間好像太長了,但她沒有計時工具,隻好作罷。

心愛的小雌性眼睫上還帶著被他弄出來的淚珠,臉頰柔軟而緋紅,唇瓣微微腫著,還一副特彆信任自己的模樣,甚至都沒有發現他的大掌正放在她柔軟的細腰上。

邪惡的銀發獸人心口鼓動著說不清的情緒,隻想把她弄的更糟糕,讓她烙印上隻有他能灌滿的紋路,懷上更多他的蛋。

“澤爾修斯?”蘇落落有點著急了,催促地勾住他的手指。

澤爾修斯深吸一口氣,用儘畢生的克製和耐力,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解讀那塊晶牌上的文字。

“貴族?”蘇落落聽完,心裡的感覺更加不妙了。

這五個獸人,都是貴族,而且有兩個還有身份令牌,是被純白神殿主教親封的子爵。

一個叫伯恩,一個叫雷貝。

將幾個晶牌收好,蘇落落看了眼逐漸黯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眼把那幾個獸人拖到了慫慫和怕怕(另外一頭小雷龍的名字)拖車上的澤爾修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他說自己可能有一個“未婚夫”的事。

她踟躕半天,和澤爾修斯一起坐到了慫慫背上,猶猶豫豫的把於鱗叫她夫人的事和一些對自己身份的猜測都說了。

聽完後的澤爾修斯:“……”

他狹長的眉眼間浮起了星星點點笑意,卻壞心思的沒有戳破,而是垂下了長睫,渾身劇顫,傷心欲絕。

蘇落落知道這件事是個獸人都很難接受,她也不太能接受,雖然情況比她預料的好一些(指澤爾修斯實力比她以為的要強),可對方能在於鱗和她接觸後那麼快找上門,一定是個權勢滔天的獸人。

她除了私奔以外,暫時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或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妙,這次慫慫和怕怕的前進速度很快,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夢幻般的樹屋前。

道路兩邊種滿了更多的發光蘑菇,蘇落落看著七仰八叉的獸人們躺了一地,像是在排隊。

賽琳娜奶奶笑眯眯地坐在一張石桌邊,手裡拿著一個大砍刀。

一隻嚇到渾身炸毛的小雪豹躺在“手術台”上,每一根豎起的毛毛都在叫囂著恐懼。

塔蘭奶奶在一邊剁尖牙獸準備晚餐,朱莉安奶奶則一邊給自己編新的發型一邊嘟囔抱怨著賽琳娜不應該把這麼多獸人帶回來,獸人沒一個好東西。

蘇落落眼皮一跳,聽見一聲慘叫,眼瞅著賽琳娜奶奶將那隻雪豹的肚子給剖開了。

“?????”

心底詫異,蘇落落還是沒有大喊出聲,倒是塔蘭十分不在意地咧嘴朝她一笑,大聲道,“落落,你這個點咋來了?”

蘇落落清晰地看見那隻小雪豹成功被塔蘭嚇到,整頭雪豹猛地往上一跳,被破開的傷口又多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彆亂動!”賽琳娜奶奶一拳上去,成功將那頭四五米長的大雪豹打到昏迷。

被震驚到有些神誌不清,蘇落落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塔蘭奶奶打招呼的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甩開了澤爾修斯,和塔蘭奶奶一起走進了安全屋的訪客間。

朱莉安奶奶給她倒了杯香氣四溢的藥茶,關切的問:“怎麼了?”

“是來送甜醬的嗎?這麼快就做好了?”塔蘭說著翹起了二郎腿。

蘇落落:“……不是。”

她把幾塊晶牌拿了出來,沒有直接說出心底的猜測,隻是詢問她們認不認識這幾個獸人背後的勢力。

“是哈雷特主教親封的兩個子爵,沒什麼地位。”塔蘭對純白神殿的勢力分布挺清楚的,也沒隱瞞,“哈雷特主教是純白神殿在貝裡葉斯城的唯一主教,實力還行,但是在主教中排名不高。”

她說著,見蘇落落一頭霧水,想到她先前是雪鬆山脈上一個偏僻小部落的雌性,可能都沒有聽說過純白神殿,就簡單解釋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