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冕下的沉淪(1 / 2)

和澤爾修斯一起從樹洞裡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大半。

安全屋外出忙活的賽琳娜和塔蘭都回來了,瞧見蘇落落懷裡捧著的幾朵玫瑰,十分新奇,“這紅刺花你從哪摘的?”

蘇落落:“……”紅刺花?

獸人世界的玫瑰確實比現代的玫瑰花朵小一些、刺多一些,但直接叫紅刺花,還真是一點浪漫的感覺都沒了。

不過想到賽琳娜奶奶她們對小雷龍“長脖子獸”的稱呼,蘇落落又覺得“紅刺花”這個稱呼十分貼切。

她攏著懷裡的一捧花,抬眸看了眼身後的銀發獸人,彎著唇笑了下,“是我家獸人給我摘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

賽琳娜看著那捧花,摸了摸下巴,“我這裡有一個方子,用紅刺花搭配著一些藥草泡茶喝可以養蛋。”

“啊?”

她話說的突然,蘇落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看見賽琳娜意有所指地掃了眼她的肚子,重音道,“養、蛋。”

蘇落落:“…………”這幾天過的太刺激,她都忘了自己可能揣了蛋這件事。

算算日子,已經過去六七天了,她這幾天還一直沒有測過。

雖然她覺得那天夜裡隻是腿那什麼,不太可能懷蛋,可後來她清洗的晚,多多少少碰到了一點,萬一真的有了蛋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蘇落落又有點緊張。

她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好回房間門拿驗命草,隻好紅著臉應下了賽琳娜奶奶的話,讓她給自己開一點養神補身的藥草。

反正就算沒有懷蛋,她每天也要喝藥草,就當補身體了。

而且她已經和澤爾修斯結成了伴侶,現在也通過了第一次洗禮,深度聯結是遲早的事,他尺寸又那麼非人類,她還不想聯結以後每天下不來床,總要把身體養好一些才行。

蘇落落耳朵有點燙,一雙剪瞳又羞又亮地看了澤爾修斯一眼,硬著頭皮跟著賽琳娜奶奶進了安全屋,想著開完了藥草後順便跟她道個彆。

注意到小雌性的眼神,某隻啾垂下了長睫,心臟再次刺痛了起來。

她似乎很期待他們幼崽的降生。

想到那些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蛋”,澤爾修斯冕下薄唇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銀黑色獸皮大氅下修長的手掌卻用力到剜血。

冷靜下來後,他早已意識到那隻求偶期的啾從一開始就沒有澆灌成功,小雌性自然也不會懷上他的蛋。

什麼甜甜、寶葉、菲斯特、烈梅克爾……都隻是他的幻想罷了。

可即便已經切出了精神力化身,將近乎全部的情感都分離了出來,那一百個幼崽的名字卻還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稍一提及,就在心上剜出一道傷痕。

薄唇抿緊,澤爾修斯冕下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意識降臨。

明明已經做好了完備的計劃,按照行程,此刻的他應當已經在前往萊法城的路上,而不是停留在死亡之森裡,和一個未來不可能與他再有什麼交集的小雌性浪費時間門。

“澤爾修斯。”精神力化身比本體強上一些的聽力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道綿軟興奮的甜音,銀發獸人冷著臉抬起眸,對上了小雌性白皙漂亮的臉頰。

“要搬家了,我拿不動那邊那個獸皮,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正打算抽離意識的銀發獸人頓了頓,表情冷硬。

蘇落落見他這樣,上前踮起了腳尖,拉著他的衣領,在他喉結上啾了一口,“老公,拜托你了。”

銀發獸人渾身一僵。

見他還是不動,蘇落落咬了下唇,一雙剪瞳水盈盈的,猶豫了一下,見四周沒人,墊著腳尖抱著他的胳膊,輕輕舔了下他的喉結。

“好啦,快點。”她說著,趁著澤爾修斯還沒回過神來,迅速往後退了兩步,紅著臉回安全屋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親喉結什麼的,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過,今天撫慰時間門是短了一點,也沒有親親,唇瓣貼一下都沒有,這樣澤爾修斯應該會高興一些了吧?

蘇落落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翡翠之城離安全屋還是挺遠的,獅鷲速度快,但是獅鷲是從那五個貴族獸人那兒搶來的俘獲品,不適合光明正大騎著去獸人之城,而騎小雷龍的話速度比較慢,路程可能要一天半。

她要加快點速度,這樣明天下午他們就能到翡翠之城,運氣好的話還能在新家安頓下來。

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先前她吃下養神草陷入沉眠的時候澤爾修斯就已經回了一趟先前租住的石洞,把他們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甚至包括那張黑晶石床。

“……”蘇落落看見那張床的時候其實是非常無語的,先前他們雖然在那個小院子裡住了幾天,也睡了幾天這張黑晶石床,可這床是人家安全屋的,搬家直接把床搬來了不太好吧?

“沒事,這張床送你們了,你家獸人上次說這是你們的新婚之床,有紀念意義,以後還要睡,花了不少晶幣從我這裡買下來了。”塔蘭道。

蘇落落:“…………”這麼狹小的一張床,哪裡有紀念意義了!

一看到這張黑晶石床,蘇落落就難免想起那個稀裡糊塗答應被他澆灌的夜晚,羞恥心遭到了極大的挑戰。

但她想想自己可能連蛋都懷上了,這張床也花了晶幣,就沒有再排斥,把其他東西收好後,讓拎完了東西的澤爾修斯把這張床搬到小雷龍慫慫拉著的棚車上。

無數澆灌細節湧上心頭的澤爾修斯冕下:“……”

他僵硬地舉起了石床,對上小雌性不解和控訴的視線,忽然看見先前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後的下屬們渾身**的回來,大概是剛從河裡爬起來。

“大人,您在這啊?”白夜孤看了看也澤爾修斯身上的衣服,又瞅了瞅他扛著的石床,抹了把臉上的水。

剛剛他們見大人忽然從高空墜落,還以為他遇到了危險,急忙追過去尋,於鱗擔心大人掉到河裡了還變成胖頭魚下去找了一圈,結果沒找到人。

一群獸人急的不行,還是身殘誌堅的雕貝貝說:“冕……那位大人一定和夫人在一起!”大家才趕回來看看,沒想到他還真在這兒。

蘇落落看一群人狼狽的很,疑惑道:“你們剛剛乾什麼去了。”

白夜狐對上冕下的死亡視線,哪裡敢說他們先前被安排的事,打了個哈哈,“去河邊打魚去了。”

蘇落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