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滅世之啾(2 / 2)

熊胖胖:“……”輪回鏡可是大祭司和純白之神溝通的唯一途徑,常年被他貼身放在寢殿的,這也能丟?

哈雷特也是很無奈,“丟了,大祭司暴怒,又沒辦法請祂降下神諭,最後還是加百列聖子通過血肉獻祭,與祂的化身建立了聯係,得到了滅世之啾在你們翡翠之城藏匿的消息。”

“哦,滅世之啾在我們城啊。”熊胖胖摸著下巴,說著說著忽然反應了過來,“滅、滅世之啾???”

不是滅世之魔嗎???

他一腦門子問號,揪著哈雷特不放,讓他解釋解釋滅世之啾是什麼意思。

而楓葉林邊緣一座的籠罩在雨幕中的庭院裡,“滅世之啾”正捏著小妻子受傷的纖細腳踝,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怕。

要不是從戒指那兒清晰地感知到了他快溢滿的悲傷和難過,蘇落落差點都要以為澤爾修斯在生氣了。

他眸光凶殘暴戾,望向她的時候像一頭隨時要噬人的惡狼,大掌覆在她受傷的腳踝上,亮起了明亮的暖光。

蘇落落頭頂的雨被一層無形的光膜隔絕了,她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腳踝上的傷口很快止住了血,麻麻癢癢的觸感。

“!不疼了。”

蘇落落彎起唇,雙眸晶亮,腳踝在銀發獸人寬大的掌心不安分地扭動,“澤爾修斯你好厲害呀。”竟然還有治傷口的本事。

聽著她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澤爾修斯冕下的臉頓時更黑了。

他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狹長的眸子第一次呈現出了近乎血紅的豎瞳,龐大的精神力觸角升騰而出,猶如實質,將她纖細的四肢捆縛懸吊在了半空之中。

蘇落落:“?”

她完全沒想到澤爾修斯的精神力還能這樣用,整個人被一股溫柔的力量懸浮托舉成了“大”字形,看見冷著臉的銀發獸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氣音嘶啞到可怕,冷笑道,“……玩點、刺、激、的?”

蘇落落:“……”完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氣。

慌了一秒,蘇落落一想這隻啾瞞了她那麼多事、整天胡思亂想,她都還沒生氣,澤爾修斯憑什麼生氣,頓時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而且這隻啾居然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就這麼直白的問她要玩什麼刺激的,這是氣瘋了直接不掩飾真麵目了嗎?

手腕上源源不斷地傳來心疼的情緒,蘇落落真的快繃不住上揚的唇角了。

她佯裝沒有發現他的秘密,錯愕地睜大了一雙剪瞳,瓷白的臉頰泛起紅暈,難為情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家裡說什麼的?”

說著,她像是受到了手腕上戒指濃烈情緒的影響,卷睫輕抖,青紫的手腕撫上心口,“澤爾修斯,我這裡好難受。”

心愛的小雌性烏黑的發絲被雨水浸濕,一縷縷貼在鬢角,臉頰上還沾著泥水,身上乾淨的衣裙臟兮兮的,被他精神力觸角托著躺在半空,細弱的雙腿輕輕晃蕩,大片瓷白瑩潤的肌膚若隱若現。

她一邊咬著軟唇喊疼,一邊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如鉤如絲。

深吸了一口氣,澤爾修斯指節曲起,壓下心底瘋狂湧動的占有欲,用能量抹去她傷口的浮塵,而後緩緩俯下身,被雨水浸的冰涼的薄唇緩緩擦過她帶著傷痕的掌心。

浮塵被抹去,略顯粗糙的猩紅舌尖碾上蘇落落泛青的傷口,從每一根指尖啄吻而過,萬分溫柔。

蘇落落心上一澀,抬眼能看見朦朧的暖光下澤爾修斯的臉明明暗暗,數不清的雨墜落在她頭頂透明的光膜上,激起了層層疊疊的水花。

她正感慨著銀發獸人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浪漫,伶仃的腳踝就一下被握住。

“?”

蘇落落愣了下,感覺澤爾修斯修長的五指在漸漸收緊,讓她動彈不得。

她本能覺得有點慌亂,方才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起伏,好在銀發獸人並沒有做什麼。

碾過最後一寸柔軟光滑的肌膚,澤爾修斯抬起眼,修長的指尖緩緩蹭過泛著水光的薄唇,精神力觸角如同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一般,開始解蘇落落的獸皮裙。

濕漉漉的獸皮裙被扔在地上,蘇落落終於感覺到了疼痛,她抖了一瞬,發現到自己身上裡衣也被雨淋濕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掃了眼她柔軟的身軀,見她身上沒了其他傷口,澤爾修斯眼底終於褪去了些許暴戾的猩芒。

隻是等反應過來自己在看什麼後,紅暈一點點爬滿了他耳尖。

銀發獸人僵硬地裝作清冷矜持的樣子,隻將身上那些被灼熱的體溫烤的暖烘烘的黑色大氅蓋在了她身上,似乎十分溫柔體貼。

如果他在給她套上大氅的時候,沒有趁機用精神力觸角在大氅下脫掉她裡衣的話。

蘇落落:“……………”

她隻覺得腦袋轟地一聲,整個人完全僵住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盯著澤爾修斯,竟然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雖然說想玩一點刺激的,但並不想玩這麼刺激的啊!!

而且她明明都發現了那隻啾的秘密,按照她的預料,提前洞悉了一切的自己應該會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權,一點點用信任和真誠引導澤爾修斯,給他安全感,讓他變回那個性格溫柔的銀發獸人。

可是為什麼事情發展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微涼的空氣擦過皮膚,帶起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戰栗,蘇落落眼睛羞紅了一圈。

之前他們雖然有過一些親密,但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完全被他掌控過,連身上最後一層裡衣也從肩頭滑落。

用力抱緊了身上的那件大氅,蘇落落把頭蒙在裡麵,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澤爾修斯將心愛的小雌性抱進了懷裡,用粗糙的指腹擦去她眼瞼被洇濕的水跡,薄唇彎起,輕輕低笑了一聲。

小妻子不知道的是,那枚戴在她皓腕上的“戒指”是用他的精神力鑄成,當她發現他秘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她知曉了一些。

一直到邁入庭院的前一刻,他還在畏懼著,恐慌著她的反應。

可當淒冷的雨墜落,那個叫菲爾諾·澤爾修斯的獸人嗅到她血液的味道,卻隻用了一瞬就變成了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他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瘋子,除了立刻趕到她身邊這一個念頭,自私到將一切拋諸腦後。

他忘卻了恐懼,忘卻了他是一頭即將被她審判的怪物,忘卻了他是輪回的囚徒,忘卻了他肩上沉甸甸的責任和那用枯骨鑄就的純白王座之上、無數信徒為他加冕的榮光。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銀發獸人低下頭,凝望著自己胸膛裡跳動的心臟。

那是一顆在輪回中被殺戮和絕望錘煉到堅不可摧的心臟,上麵長滿了醜陋的倒刺,又覆蓋上了一層層猙獰的堅冰,又冷又硬,難看至極。

可就是這樣一顆心,卻在同她初遇的那一刻,一點點裂開了冷硬的外殼,露出了鮮活的、跳動的血肉。

在最深處,鐫刻著她的名字。

長睫輕顫,澤爾修斯攥緊了蘇落落的手,清晰地感知到從她那兒傳來的情感——

疼惜、愛戀、思念、錯愕、羞恥……獨獨沒有憎惡和嫌棄。

心跳越來越劇烈,澤爾修斯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他渾身仿佛燒著一團火,俊美的麵龐第一次卸下了矜持冷漠的麵具,鳳眸含情,仿佛春日融化的溪流。

可惜蘇落落沒看見。

她還沒接收自己現在隻穿了一件澤爾修斯大氅的事實,躲的厲害,根本沒臉見人,連話都不想說,隻能感覺到他附身湊近,長長的睫毛掃她頸側,癢癢的。

“落。”

連日來瘋的不輕的銀發獸人貼著她頸側,一遍遍動情地念她的名字,用薄唇摩挲她柔軟的皮膚,一路印下細細密密的甜吻。

她耳邊旋起了一陣灼熱而淩亂的氣流,聽見他低啞的請求,“我永生、唯一的、摯愛,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