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吊床搖曳(1 / 2)

澤爾修斯不在,蘇落落沿著花海走了一圈,發現這座山頭不僅很高,還非常寬敞——

直徑足有數千米遠,起伏平滑,像是被劈開的,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依稀可能朦朧的雲霧。

蘇落落腿有點軟,往後退了幾步,閉著眼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想看看澤爾修斯有沒有給她留一條下山的路。

然後她就在半空中“看見”了無數猙獰搖晃的龐大觸角,密密麻麻將整座山頭的邊緣圍了起來,像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

那隻啾彆說給她留一條下山的路了,連她長出翅膀從天上飛走這種玄幻的可能性也杜絕了。

蘇落落:“……”

她知道澤爾修斯占有欲很強,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望”著一根根龐大的、對她蠢蠢欲動的精神力觸角,蘇落落連忙收回了精神力,假裝自己沒有發現這一切,又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了石洞裡。

昨天夜裡她沒什麼記憶,隻隱約記得自己喝了點苦澀的藥汁,想來是澤爾修斯昨天到地方以後熬的。

石洞的“廚房”建在外麵,半露天的,邊上幾個極具澤爾修斯特色的櫃子,裡麵擺放著各種新鮮瓜果和切好的各種肉類,還有一些買來的熟食,用火藤木溫著,香氣四溢。

隻有自己一個,蘇落落也懶得做飯,吃了點甜樹莓,又溫了自己的藥喝了。

海醫生說調理身體的藥她最少要喝三幅,現在這就是第三幅了。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比剛穿來的時候好了許多,也不會時不時發燒頭暈了,但體力還是很差。

許是沒有澤爾修斯在身旁,蘇落落服下藥很快又犯了困。

她無聊地玩了一會兒偷偷從澤爾修斯身上薅下來的細毛,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張吊床拴在了變異銀杏樹下,躺在上麵陷入了沉眠。

等她再次恢複一些意識時,渾身都熱的發燙,後背還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硌著,極其不舒服。

蘇落落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見一隻結實有力的長臂搭在她腰間,幾縷月輝般的銀色長發垂落在她身前,像一彎彎淩亂的月牙。

輕輕動了下腿,身後的澤爾修斯就醒了。

他將下頜搭在蘇落落肩上,低沉的聲線比前一日又恢複了些許,透露著一些慵懶的氣息,“醒了?”

蘇落落“嗯”了一聲,想到這隻啾的聽力還沒完全恢複,就想轉過身同他說話。

可這張吊床本來就隻能睡下一個人,銀發獸人硬是擠了上來,已經讓它不堪重負,現在蘇落落一動,那張吊床瞬間就嘎吱嘎吱地搖晃了起來。

蘇落落經常還沒能爬起來,又被搖到了他懷裡,幾次之後,澤爾修斯的呼吸都不對了。

他冰冷的氣息漸漸淩亂,用力摟進了懷裡亂動的小妻子。

蘇落落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耳尖微燙,不再試圖爬起來,隻著了一層綢緞的後背貼著他炙熱的胸膛,雪白的額角慢慢浮起了一層細汗。

沒了她的折騰,吊床漸漸平穩了下來。

蘇落落正欲爬起來,腰上又是一重,視線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自己和澤爾修斯的姿勢已經換了——

從原先的側躺,變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長手長腳的銀發獸人占據了整張吊床狹小的空間,蘇落落除了趴在他懷裡或坐在他腰間,根本無從下腳。

想下床也不行,也不知道澤爾修斯又犯了什麼病,把吊床調的很高,往下看得有兩三米。

腳下一軟,蘇落落剛挪開了一點的身體又挪了回去,紅著臉道,“澤爾修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刻、前。”

蘇落落坐在他腰間,低頭見他比先前蒼白許多的俊臉,指尖碰了碰他幾乎透明到沒有血色的薄唇,“你臉色不太好看,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小妻子綿軟的聲音在耳側斷斷續續地響起,撫平了焦躁的內心和疼痛的骨骼,本打算隱瞞一切的澤爾修斯冕下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

“捕獵、時、被撓了一下。”抿了抿唇,澤爾修斯冕下長睫垂下,擋住了說出謊言時略顯心虛的眼神,“不、疼。”

蘇落落看了看他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袍,和渾身怎麼都遮掩不住的淡淡血腥氣,又一次成功地被他氣到了。

她假裝不在意,俯下身親了親銀發獸人蒼白的唇角,用擔憂的口吻說,“傷口怎麼會不疼呢,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看見。”

“這樣吧,老公,為了防止壓到你的傷口,今天晚上你一個人睡,撫慰和紓解都先停止。”

蘇落落說著,遺憾地歎了口氣,“唉,本來還想用精神力幫你洗滌一下獸紋的,隻能等你傷口愈合了。”

澤爾修斯冕下:“……”

他俊美的眉宇皺成了“川”,本想通過精神力戒指感知一下小妻子是不是生氣了,可昨夜為了防止他驅散時空亂流時刮骨剜血的疼痛會影響到她,已經提前將戒指從她腕上取了下來。

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銀發獸人罕見地沒有耍流氓,隻是安安靜靜地摟著她,默許了這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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