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看了她一眼:“我不記得了,你們也無需再記得!”
然後,傳出太子染了風寒,這幾日病了。無獨有偶,隔壁秦姝也病了。
季成運的心思被秦婉牽著走,秦姝還要被季成運派來的姑姑日日從頭管到腳,比起之前的教習姑姑何止嚴苛了百倍。
每日從走路喝水吃飯理賬目沒帶停歇的,隻有晚上到了床上才有機會聽丫鬟跟她說一些坊間傳聞。聽隔壁秦婉可能勾搭上了二皇子,她心頭真是悲喜交加,矛盾異常。喜的是秦婉終於看上了旁人,悲的是即便秦婉看上了彆人,季成運也沒多看她一眼。心頭煩悶鬱積之下,秦姝病倒了。
女兒一病,可急壞了白氏,禦醫過來看診,隻說是肝氣鬱結,情誌不舒。吃了多少湯藥也不見好!
秦賀永下朝,回家路上,見隔壁秦婉和二皇子並肩行在街頭,兩人有說有笑,好不歡暢。
一進家門,白氏正在擦眼淚,說女兒昨日一整日都沒有吃一個拳頭大的東西。他跟著白氏進秦姝的房間,看見秦姝一臉憔悴,本就不胖的臉,如今雙頰都凹了進去。
他讓人都退下,跟白氏坐在一起問:“姝兒,你說說看,到底心裡是什麼想法?這裡沒有外人。”
秦姝這才低頭落淚:“女兒怎麼都沒想到秦婉會轉投二皇子的懷抱,若是二皇子奪了皇位,以秦婉的美貌與心機,定然不會給我們活路。而若是殿下順利繼位,在他心裡秦婉也是那最重的一人,哪怕到時候秦婉是他的弟媳,隻怕他也會枉顧倫常奪過來,到時候女兒依然爭不過她,反而倒是連累了爹娘和弟弟妹妹們!思來想去,隻有我死了,秦婉重新做了太子妃,
興許她還能放過我們家。”
“傻孩子!你這不是拿刀子在割爹娘的心嗎?”白氏失聲痛哭。
秦賀永看著秦姝,伸手:“女兒,該死的不是你,而是整日作妖的她!”
秦賀永讓人去探問隔壁秦婉什麼時候在家,候著時間,聽到秦婉在家,帶著白氏要往隔壁而去,走到半道上,白氏說:“老爺,錯了,內門早就叫那小賤人給堵了!”
秦賀永一甩袖子,臉色鐵青往外走去,到了隔壁,抬頭看去上頭忠孝郡主府的牌匾明晃晃地掛在那裡,這是老秦家的產業,成了她一個大姑娘家的了?是想要把所有產業都帶走,支持她那個二皇子嗎?
下人叩門,裡頭一個家丁過來開門,一看是秦賀永夫婦說:“二老爺和二太太稍等,我馬上通稟!”
秦賀永臉本就拉長,這會兒更是不高興,咳嗽一聲:“難道我這個叔父,也要通稟?”
“我家姑娘說了,隻要不是府裡的人,一概要稟報。”說著那家丁把門一關,夫妻倆帶著家丁就這麼站在了大門口。
秦賀永等在外頭越發不耐煩。
家丁進去稟報,秦婉說:“有請二老爺和二太太!”
“是!”
夫婦倆這才等到門打開,家丁說:“我家郡主有請二老爺和二太太!”
一聽秦婉擺這個郡主的譜兒,秦賀永心頭的怒火終於無法完全包住了:“簡直是目無尊長!”
說著要往裡走,沒想到那家丁還伸手領路:“二老爺、二太太這邊請!”難道還怕他們亂走不成?
秦婉坐在正廳,看見兩人跨入門口:“叔父、嬸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叔父?把我們晾在外頭這麼久,是不是下次我過來還要遞一張拜帖才成?”
秦婉淡淡一笑:“其實叔父要是不覺得麻煩,約一下確實好。我也能安排好時間跟叔父見麵,否則萬一我要是出去了,讓叔父白跑一趟,那多不好?聽說姝妹妹病了,這些日子我也忙,還沒過去看過妹妹!”
“不勞你費心!”秦賀永耐著性子說:“婉丫頭,你爹的忌日快到了,雲翔寺香火旺盛,你去寺裡給你爹做個水陸道場?”
“我爹的牌位供奉在太廟,常年受皇家香火供奉。”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那輩子他就是用這個借口讓她出了府,去了雲翔寺,去的途中安排了劫匪,妄圖辱她的清白,幸虧有裴曦在,她才得以逃脫。。
秦賀永一時間語塞,即便是尷尬,不合情理,他還是說:“你話不能這麼說,到了忌日之時,你做女兒的給你爹做個水陸道場也是表一表你的一番心意不是?”
秦婉掛著笑,盯著秦賀永看,秦賀永被她看得內心發虛,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聽秦婉說:“叔父說得很有道理。”
沒想到秦婉這麼好說話,秦賀永說:“那你準備準備,這兩日就過去?”
“叔父,做水陸道場這個事情,教習姑姑也沒有教過我,我實在不懂!能不能讓嬸娘陪我走一遭?”秦婉看向白氏。
白氏看向秦賀永,秦賀永看著秦婉,知道她心機重,防備心大,他笑著說:“好啊!好歹有個長輩陪著你!”
秦婉笑著斂袖對白氏道謝:“那就麻煩嬸娘了,有什麼規矩還請嬸娘提點!”
白氏乾巴巴地說:“行啊!”
秦婉將這對懷著鬼胎的夫妻倆送出了門,這輩子她覺得這個劇本可以搞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