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相的話,我最近有琢磨過性感的人設。昨天和今天的打扮都走這個路線,偶遇的路人們都說很性感。”她顯然不放棄。
默默吃東西的霍顏和許立杉,聽到這話,都將視線投注到她身上。
薛蘭清今天仍然是一身開高叉的旗袍,主色調是墨綠色,繡花極其精致,嫣紅的唇,上挑的眼線,包括卷曲的盤發,的確有民國時代大上海十裡洋場出來的風味,複古又性感。
薑海深抬頭看著她,猶豫了片刻才:“作為曾經的合作夥伴,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哪裡是偶遇的路人們,那分明是你的粉絲們。粉絲濾鏡簡直有一萬米那麼厚,你但凡造型不拉胯,他們都是一水的誇。你今天這個造型,的確和以往不,走性感路線,可是民國舞女和絕世妖姬是有差距的,再者說我絲毫沒從你的身上感受到萬種風情。”
“禍國妖姬是讓男人見了就發饞的,你不說我這個正人君子了,就許立杉這色胚,見了你都毫無波瀾。你覺得這樣的狀態去硬演,能塑造好角色嗎?”
一旦說起專業方麵,男人的話就多了起來,這話懟得真是不留情麵。
許立杉正津津有味看戲呢,結果沒防備自己還被拖水了,瞬間他就對上了薛蘭清有些埋怨的眼神,好像在質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輕咳了兩聲:“你說戲就說戲,不要扯彆人。還有我才是正人君子好嗎?”
當著霍顏的麵兒,他沒懟薑海深,免得把薑小雞給惹怒了,到時候難以收場。
雖然有他的插科打諢,不過薛蘭清顯然是惱了,她也不吭聲,隻是低頭吃東西,包廂裡的氣氛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倒是薑海深仍然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給霍顏夾菜。
許立杉有些頭疼,他要是薛蘭清,肯定以為這兩人是故意的,明明自己都氣死了,結果對麵還始秀恩愛了。
“薑導,你之前都會說試戲,蘭清還沒演過這種角色,你就否定她,她肯定是不信服的。不如你給個試戲的機會。”
畢竟還是有交情的,萬一以後真有合作,現在得罪了薛蘭清也不大好,許立杉就充當和事老了。
薛蘭清本來性子就比較倔強,不達目的不罷休,再加上她這幾年成了影後,身邊的人對她都相當客氣,薑海深直接否定她,肯定讓她心裡不舒服的。
許立杉給薛蘭清使了個眼色,薛蘭清將心頭的濁氣呼出,又放緩了語氣:“是啊,薑導,我聽說你們劇組正好有個性感的角色,白瑾駕馭不了,不如讓我試試?”
薑海深的眉頭一皺,意識地張口要拒絕,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忽然聽到霍顏清嗓子的聲音。
“完了,魚刺卡住了。”她捏了捏脖子,咽也不是吐又吐不出來,非常的難受。
“這怎麼辦?走,去醫院。”薑海深立刻拉著她要走。
“不用不用,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你們先吃。”霍顏擺擺手,薑海深還要跟,卻被她按坐在位置上。
王柯然隨身帶了指甲剪套裝,裡麵正好有小鑷子,派上了用場。
再加上這根刺卡的不深,倒是直接就夾了出來。
包廂裡,薑海深一直盯著門口,顯然是放心不。
他一轉頭對上薛蘭清的視線,她還在等他的答。
男人皺皺眉:“不行。”
“為什麼不行?白瑾不是演不了嗎?”薛蘭清連續被拒絕,已然有些煩躁,這句質問幾乎脫口而出。
她一個堂堂影後,連試個電視劇的角色都不行了,這對麵的人要不是薑海深,她早就甩臉走人了。
誰稀罕一個沒幾分鐘鏡頭的破角色。
“她不行,你也不一定——”
薑海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立杉一陣咳嗽打斷了,他輕笑著解釋:“蘭清,你提的不巧,薑導之前已經跟彆人說定了,請了人來演。說好的事情不好變卦,這要是再讓你試戲,讓彆人知道了,不太好。”
實際上許立杉已經有些冒汗了,薑小雞這個狗東西,嘴上一點不饒人。
他要是不阻攔,薑海深那句得罪人的話肯定就說出來了。
“白瑾不行,你也不一定行。”
一旦薛蘭清聽到了這句完整的話,那絕對要結仇了,都多年沒人敢這麼質疑她影後的演技了,這是把她的臉往地上扔呢。
薛蘭清本來有些惱火,聽到許立杉的話,又緩和了些。
既然已經跟人定了,的確不好變卦,況且她也不想被人嘲諷,還要跟彆人搶一個犄角旮旯的小角色,這要是曝出去,也太難聽了。
“什麼叫彆人,那是霍顏。”薑海深很不滿許立杉用“彆人”兩個字來代稱,覺得受到了冒犯。
許立杉感覺血壓升高,狗東西,早知道不救你了。
霍顏恰好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發現屋內的氣氛並不算很好,薛蘭清這連飯都不吃了,麵色極其難看。甚至兩人剛剛對了一眼神,也是絲毫笑意都沒有。
她立刻就察覺到,恐怕這氣氛不好,還與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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