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洺麵不改色：“可能是和朋友聊天吧。”他知道妹妹中午約了小北。
“男朋友？”
顧爸爸皺眉，就算和朋友聊天，也不能天天這副傻樣。
顧洺不答，他總不能說是和小北有關係，這樣很有可能會暴露小北和男生同居的事情。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讓爸爸知道這件事。
“你讓人去查查。”
顧爸爸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交到一個可能品性不佳的男朋友。在女兒把人帶回來前，一定要查清楚底細，以絕後患。
“好。”為了不暴露小北的事情，顧洺隻能讓妹妹出來擋槍。
既然說到女兒，顧爸爸不免想到了成天和自己作對的二兒子，他摸著茶杯的邊緣，淡淡問：“你弟弟現在怎麼樣？”
顧洺斟酌語言，回：“拍了兩個多月的戲，這幾天才回來。”
“還住在他那小破屋？”
“嗯。”很少撒謊的顧洺，遲疑了幾秒才回答。
這個小細節，讓顧爸爸看他一眼，又問：“其他的呢？”
顧洺繼續隱瞞：“還是和以前一樣。”
顧爸爸抿了一口茶，不再問什麼。
至於他信不信大兒子的話，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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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的功夫，慕淩在群裡搞到了一堆禮物清單。
他挑了幾樣方便帶的東西，然後讓正在逛商場的林子路，幫他把東西買好，再送過來。
兩個小時後，一輛紮眼囂張的紅色跑車，出現在彆墅的大門外。
此時孫肖正在看電視，慕淩則是在旁邊切水果，他瞥到林子路發來的消息，幾分鐘後，才故作自然地起身。
“我去丟一下垃圾。”
他提起早就準備好的垃圾，淡定出了門。
“怎麼這麼晚？”林子路見他出來，摘下墨鏡。
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喏，你要的東西全在這。大手筆啊慕少，至於嗎？”
“謝了，錢等會兒劃給你。”慕淩不多聊，提起包裝袋就要走。
見他轉身離開，林子路連忙叫住他：“不是吧，我大老遠給你送東西，都不請我進去喝杯水？”
林子路還想見見被慕淩當寶貝似的‘顧辰北’，雖然他在網上見到過照片，但他更想見見本人。
他們這幾個人夥伴，都想知道‘顧辰北’的魅力在哪，能把慕淩迷成這樣。
“想喝水自己買去。”
都是哥們兒，慕淩怎麼會不清楚他的意圖，無情拒絕，拿起東西乾脆離開，也不怕林子路死皮賴臉追上來。
都是十幾年的朋友，清楚彼此的性格，也不會觸碰對方的底線。
林子路嘖了一聲，重新戴上墨鏡，啟動騷包的紅色跑車，離開了慕四少金屋藏嬌的地方。
慕淩進屋，正巧碰到在冰箱拿飲料的孫肖，手裡的東西完全來不及藏好。
孫肖擰開蓋子，目光落在少年無處安放的手上，似笑非笑的問他：“垃圾桶翻來的？”
“讓人去買的。”慕淩也隻能實話實話，“我總不能空手去吧，怎麼說我們也是……”
說到後麵，少年沒有自信的調低了聲音，完全聽不清他講了什麼。
“我們也是什麼？”
孫肖拿過他手裡的禮品袋，看了看裡麵的東西。
慕淩看向彆處，小聲哼唧：“
一家人。”
才說完，沒等孫肖開啟嘲諷技能，慕淩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鬨了個大紅臉。
他輕咳，又說：“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對待男朋友的妹妹，我肯定要用點心。”
孫肖把東西還給他，用好聽的嗓音反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男朋友？”
“難道不是嗎？”慕淩下意識睜大眼。
已經不是包.養關係了，那肯定是戀人關係，不然他們現在算什麼？
“難道是嗎？”
“不然呢？”
孫肖笑笑，不說話了。
慕淩見狀，更加在意起來，問他：“那在你心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教，我學，師生關係。”孫肖想了一會兒，給出答案。
讓人無法反駁的回答，慕淩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變成戀人？”
“當然是等我成功畢業。”
孫肖摸摸這傻孩子的腦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也是夠笨的。
男人拍腦袋的行為，讓慕淩感覺自己被當成小孩子對待了。
他哼聲：“既然我是你的老師，你就應該尊師重道，不要總用嘲笑的語氣懟我。”
孫肖讚同：“你說的對。”
意外的好說話，讓慕淩覺得後麵還藏著什麼詭計。
“既然是師生，你就應該和我保持距離。”男人笑著，抬手在少年的嘴角摩挲，“師生太親密，這可是有違道義的事情。”
靠！本少就知道這是個坑。
他反駁：“我們不一樣，我教你的是戀愛方向，親密也是教學的一部分。”
孫肖偏頭，在少年的嘴角親了親，溫柔問他：“所以在你心裡，愛始終代表情.欲？”
又來了，又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慕淩覺得現在有必要，好好和孫肖討論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
“想要身體交流，不一定是因為愛，但是因為有愛，才會情不自禁的想和對方產生親密互動。”
他放下手裡的禮物，先親了親男人的唇，再咬了咬他的脖子上的皮膚。
太久沒有親密了，慕淩險些把持不住自己，緩了許久，才克製住身體的衝動。
他說：“我是後者，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想做這種事情，你需要知道，
在愛情裡麵是包含情.欲的。”
孫肖聽著他的教導，思索片刻，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他回應：“我是前者，因為享受你崩潰求饒，逃無可逃，臣服的模樣，才會想做這種事情。”
這無疑是很受打擊的話，也幸好慕淩之前已經大受打擊了，現在除了過於無奈以外，倒不覺得多生氣。
他和孫肖額頭相抵，耐心又認真地說：“沒事，我們慢慢來，隻要你願意給我時間，我會讓你成為後者。”
小孩子總是有著和能力不匹配的自信。
孫肖好心提醒他：“彆抱太大的希望。”
他雖然答應了接受教學，卻從不保證自己有這個能力學會。
殺人，他會。
愛人，無解。
“隻有抱有希望，才會想要做得更好。”
慕淩不怕付出需要漫長的時間，隻怕為他人作嫁衣裳。
如果在某一天，他發現自己付出的努力，是教會孫肖去愛上彆人，他一定會吐血而亡。
這麼狗血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他身上。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慕淩得預防這種事情發生。
“什麼？”
又想提什麼得寸進尺的要求？
“你隻能學會愛我，不可以用我教你的去愛彆人，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把要求提出來，慕淩變得緊張起來，怕惹孫肖生氣，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命令他。
“可以。”孫肖答應的很爽快。
“真的？！”慕淩驚喜，這樣太不真實了。
“真的。”孫肖點頭。他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會愛上任何人，所以答應了也無妨。
“你真好。”慕淩太喜歡這樣的孫肖了。
他眼裡的光芒閃動，告訴孫肖：“愛一個人，需要學會照顧他的感受，我很開心你能顧及我。”
是這樣嗎？
孫肖笑而不語，起碼他的出發點，並不是從這個方向出發。
不過……
觸及到少年燦陽般的笑容，孫肖眼神微頓。
就當是這樣吧，他不是很介意偶爾讓這小孩開心一下。
-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孫肖也和慕淩達到了餐廳的樓下。
上樓的功夫，慕淩緊張地捏著手裡的禮物袋，暗暗深呼吸。
希望孫肖的妹妹是個好相處的人。
今天他一定要給對方留下
一個好印象，等刷完了妹妹的好感度，一定要一鼓作氣去刷哥哥的好感度。
電梯門開了，慕淩立馬跟上孫肖的步伐出去。
“這不是慕四少？”
走神的功夫，慕淩被人冷不丁拍了一下後背，讓神經緊繃的他有些被嚇到。
等他看清來人，挑眉，“顧晚晚？你怎麼在這？”
他怎麼也沒料到會碰見熟人，也幸好不是那幾個愛來事的。
“約了我哥。”
顧晚晚一邊回答，一邊趁慕淩不注意衝孫肖擠眉弄眼。
半年多不見，她哥氣質變化好大，一股子儒雅溫和的氣息。
慕淩沒發現異常。他以為顧晚晚約的是她大哥顧洺，也不知道顧晚晚傳聞中的二哥，叫什麼長什麼樣。
不然他也不會被孫肖騙得團團轉。
“那你忙，我現在還有事，先走了。”
慕淩可沒忘了正事，萬一去晚了，給孫肖的妹妹留下一個不守時的印象可不好。
他拉上孫肖往前走，顧晚晚立馬跟上去，笑著說：“剛好我也往這個方向走，一起唄。”
說完，她留意到慕淩手裡的東西，“你最後買了什麼？”
慕淩心裡奇怪，顧晚晚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先是看了一眼身邊事不關己的孫肖，然後衝顧晚晚做眼神。
他壓低聲音：“你明知道我今天有事，到底想做什麼？”
一群損友，就知道瞎搗亂。
顧晚晚撩了一下頭發，挑唇：“幫你呀。”
慕淩聞言，丟給她一個眼神，一看就是來幫倒忙的，麻溜滾遠點。
慕淩見顧晚晚非要跟著，隻能停下腳步，指了指身後的雅間，對顧晚晚說：“我到了。”
“你確定？”
顧晚晚看了一下他後麵的陌生雅間，表情古怪。
“嗯。”慕淩見狀，覺得顧晚晚有些不識趣。她以前也不這樣，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
顧晚晚聳肩膀，隻好說：“既然你到了，那我和我哥就先走了。”
她哥？在哪？
慕淩沒想明白她的話，隻看到顧晚晚走到孫肖手邊，攬住他的手腕，露出笑容：“二哥，既然慕四少有事，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這波操作下來，讓慕淩呆在了原地。
等發現顧晚晚親昵地拉著孫肖的手，腦子什麼也沒來得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