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他後退一步撞進了竹內優哉懷裡。
隻有他自己才最懂自己,隻有他自己才最懂他現在的心痛。
竹內優哉伸出手,輕輕拍了拍HoneyedApples的後背。
而一旁,降穀零和赤井秀一都看到了HoneyedApples的表情。
降穀零上前一步,道歉道:“抱歉,Apple,是我把你的手機扔下來的。”
降穀零又沒有什麼錯,涼宮夏生要怪也怪不到他身上。在那種危急的時候,扔個手機算什麼,命最重要了。
他一點也不怪降穀零,隻是感慨命運的無常。
“沒事,不怪你,那時候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說完,涼宮夏生還是忍不住補了句,“我隻是心痛我的遊戲,馬上就要全部通關了,現在記錄全沒了,得重新玩起。”
那種心痛的感覺無法掩飾,降穀零和赤井秀一都清晰感受到了。
可是即便如此,最懂涼宮夏生的,也隻有涼宮夏生自己。
降穀零和赤井秀一對此的解讀和涼宮夏生真正的感覺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HoneyedApples雖然表麵上裝作是一個愛玩遊戲的人,但是他們都明白,HoneyedApples隻是用此來做掩飾而已。
現在HoneyedApples臉上顯露的心痛不是作假,能讓HoneyedApples如此心痛的東西,肯定不是遊戲。
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機密信息!
降穀零一陣懊悔。
他應該想到的,HoneyedApples在黑衣組織中潛伏了那麼久,而且地位如此特殊,肯定可以接觸到一些重要情報。
而自從他認識HoneyedApples到現在,HoneyedApples一直非常重視他的手機,從來不離身,甚至很少讓手機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雖然表麵上是在玩遊戲,但這未嘗不是一種掩飾對手機關注度的方法……
HoneyedApples幾乎不讓手機離開他的視線,可想而知這台手機有多重要。
或許這其中就有著和黑衣組織相關的關鍵信息。
否則HoneyedApples怎麼會如此失態地將這種心痛的感情表露出來?
是他犯大錯了,如果那些信息可以對瓦解黑衣組織起到作用的話……那他寧願死在那個天台上,也要把這台手機保下來。
可是HoneyedApples還在對他強顏歡笑……
是在安慰他嗎?
明明是他做錯了……還這樣溫柔地安慰他……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久野警官的身影。
乾巴巴地,他吐出一句:“抱歉。”
涼宮夏生輕輕歎了口氣,他從竹內優哉的懷裡撤了出來,然後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說道:“說了沒事了,隻是一台手機而已,哪有人重要。”
隻是手機真的壞了,他得先去買個新手機,不然接下來可怎麼活啊?
哪有人重要……
降穀零又想起來久野警官曾經說過的話。
——教材歸教材,我不想你們因為情報犧牲自己,隻要能活著就一定要活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你們還在,總還有其他可能。
“嗯,”他答道,“知道了。”
而赤井秀一那邊,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
和降穀零想的一樣,他也認為HoneyedApples不可能因為遊戲而如此心痛。
能讓HoneyedApples如此心痛的東西,或許是對黑組織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他也感覺一陣心痛了。
原本他其實是想過趁著那個機會,以用手機求救為借口,去拿HoneyedApples的手機,然後順便趁著HoneyedApples還在睡眠當中,偷偷用HoneyedApples的指紋解鎖手機,查看手機中的信息的。
但是波本速度太快了,讓他完全沒有機會接近HoneyedApples。
在那種情況下,他如果再去爭搶HoneyedApples的手機的話,會引起波本的注意的。
如果他之前成功的話,是不是就能得到關鍵情報了?
總之就是心痛。
不過這又讓他注意到……波本的一係列行為似乎有點問題?
波本對HoneyedApples也太緊張了些,包括手機的問題,也包括後來的口服液……
再往前回憶,波本也一直關照著HoneyedApples。
雖說這可以用同是黑衣組織的人來解釋,但是結合手機和口服液的問題,那種緊張程度已經超出了黑衣組織成員之間的關係了。
畢竟黑衣組織成員之間可沒有多少所謂的同事情。
而且波本和HoneyedApples同是情報人員,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競爭關係。
波本晉升那麼快,也不該存在巴結HoneyedApples這種事。
對口服液那麼謹慎,波本在那個時候肯定也不知道HoneyedApples和竹內優哉的關係,所以跟這次的局應該沒有關係。
波本和HoneyedApples之間……
或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