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原本的目標不是久野警官,而是2號桌。
他的計劃是在衛生間裡通過APP查看上菜的情況,然後看準2號桌的魚子壽司即將上來之時出現,趁機投毒。
隻是預定點餐的頁麵比較隱蔽,他沒能發現,他不知道當時他離開衛生間時看到的那份魚子壽司不是2號桌的,而是久野警官他們那桌。
所以才誤打誤撞將氰|化|物放到了久野警官他們的壽司中。
保險起見,江戶川柯南又以久野警官的名義查看了店裡的監控。
監控隻有一個,就在門口,隻拍攝到了門口的畫麵,沒有拍攝到有誰進過更衣室。
不過,江戶川柯南看到了那位客人進門時的畫麵。那時候那位客人的手肘處乾乾淨淨,還沒有沾上白灰。
這也夠了。
確認之後,江戶川柯南立刻回頭去找涼宮夏生,準備將他的推理過程告知給涼宮夏生。
而作為江戶川柯南的目標,涼宮夏生此時正認真摸著魚。忽然,他看到江戶川柯南興衝衝跑了回來。
這架勢……難道是已經破案了?
不愧是主角,效率真高。
那他再花幾分鐘聽推理過程,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於是,他終於起身,理了理衣服,朝鬆田陣平走去,準備開始聽柯南講這次案件的始末。
江戶川柯南見狀,腳步慢了下來。
他的目標跑了……
原本久野警官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他可以偷偷跟久野警官說話,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推理過程都告訴給久野警官。
可是他還沒跑到,久野警官居然就走了。
而且很明顯,久野警官是看到他之後才走的。
為什麼?難道是他想多了?久野警官根本不是在考驗他?剛剛的眼神也隻是巧合?
不,不應當。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久野警官的態度。
久野警官一直沒有跟他挑明,如果他就這麼直白地上去跟久野警官說他的推理思路,那這暗示就白費了,還不如一開始就跟他挑明了說。
所以……久野警官應該是要看到結果之後再跟他挑明吧?
看來還是得按照他原本的節奏來。
環顧四周,他很快選中了鈴木園子,對著鈴木園子的脖子就是一針麻醉。
接下來就是經典的場景。
涼宮夏生看著突然坐到地上的鈴木園子,以及鈴木園子身後的江戶川柯南,不禁再次感慨:其他人真的都看不到嗎?真的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但畢竟柯學世界,這是基操了。
他伸手掩住嘴,悄悄打了個哈欠。
不管柯南要怎麼操作,快點解決這次案件就好。
借著鈴木園子的口,江戶川柯南飛快將他推理的結果說了出來。
“犯人就是你,花倉先生!”
花倉是那位客人的姓氏。
那位花倉先生自然是不認的,他後退一步,厲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下毒!我和那位警官又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向他下毒?”
“鈴木園子”答道:“你確實和久野警官無怨無仇,但是,你原本的目標並不是久野警官,而是二號桌的那位先生。
“你們的皮包上印著同樣的標誌,那是遊戲公司LIGHT的標誌吧?你們都是LIGHT的員工,對不對?”
花倉先生再次後退一步,反問道:“是,我們都是LIGHT的員工,但那又怎麼樣?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鈴木園子”答道:“你們是同事,但是卻一直沒有任何交流,顯然你們的關係不好。”
“嗬,”花倉先生冷哼一聲,“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好不好?你說的這些和這個案件根本沒有關係,我跟野島關係怎麼樣不需要你來評價!我們就是關係不好,所以見麵也不想打招呼,這又怎麼了?”
“鈴木園子”繼續道:“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可笑!”花倉先生聲音拔高,聽起來憤怒極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差點被毒的人不是野島,而且你們剛剛也說了,氰|化|物是在服務員的櫃子裡找到的。這位小姐,你能不能搞搞清楚?”
“鈴木園子”聲音依舊自信:“那我就從案件的最開始講起吧。
“首先,犯人和他的目標一起來到這家店。點完餐後,犯人立刻進入了衛生間,他通過APP查看上菜情況,在看到野島先生的魚子壽司即將被拿上來之時離開了衛生間,然後找到端著魚子壽司的服務員竹中真奈,假裝不小心撞到,趁機將氰|化|物放進了壽司中,同時確認了竹中真奈胸牌上的名字。
“之後,犯人立刻來到更衣室,將裝有剩餘氰|化|物的瓶子放到了竹中真奈的櫃子裡,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犯人忽略了一點,預定點餐的界麵在另一處,當時剛好久野警官他們點的魚子壽司也正被端上來,他找錯了目標,下錯了毒,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可笑至極!”花倉先生再次反駁,“你說的這些都是毫無理由的猜測,我根本沒有去過更衣室,氰|化|物也不是我帶來的!”
“鈴木園子”問道:“你確定你沒有去過更衣室?”
“當然,”花倉先生說得理直氣壯,“我沒有去過,不信你可以去查監控。”
“鈴木園子”:“店裡沒有監控,查不到有誰去過更衣室。”
花倉先生:“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反正我沒有去過。”
“鈴木園子”:“可你正是因為提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如此放心大膽地嫁禍彆人的。”
江戶川柯南不再廢話,直接將證據說了出來。
“你的手肘處有白色的痕跡,我剛剛去看了唯一的門口的監控,你進來時衣服是乾淨的,沒有白色痕跡,所以隻可能是在店裡沾上的。但是店裡的牆麵除了更衣室之外都貼有貼紙或瓷磚,不可能讓你的手走沾上白色,你隻可能是在更衣室沾上的那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