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琴酒的忠誠度是百分之百,就算涼宮夏生現在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也沒關係,但也不能一直仗著琴酒的忠誠欺負琴酒。
思考的時間也不好太長,不然就會暴露他在編瞎話了。
所以在半分鐘內,涼宮夏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解釋。
在琴酒眼中,涼宮夏生聽完他說的話後沉下了臉,半分鐘的沉默,眼神幽深。
BOSS似乎對此並不意外……難道這也在boss的預料之內嗎?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
涼宮夏生抬起頭來,牽起嘴角露出一個笑,手中的遊戲手柄被他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他真是讓我失望啊……”
“BOSS?”琴酒不明白涼宮夏生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誰。
如果是蘇格蘭,應該還配不上boss的這句失望。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隱情當然有,涼宮夏生已經編好了。
他低下頭,右手拿起一支筆,一下一下轉動著,然後開始慢慢把自己剛剛半分鐘內編出來的故事說出來。
他首先問道:“琴酒,你知道諸伏景光是誰嗎?”
“是蘇格蘭?”琴酒下意識回答,但在下一秒又否定道,“您的意思是蘇格蘭不是諸伏景光?那誰是?”
涼宮夏生又發出了一聲輕笑,像是在笑自己。
“是Honey啊,琴酒。”
HoneyedApples?!!!
琴酒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HoneyedApples不是boss重視的人嗎?為什麼會是公|安的臥底?而且看boss這態度,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HoneyedApples是臥底,卻還如此親近HoneyedApples?還用真實的臉和HoneyedApples相處友好?!
BOSS如此謹慎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BOSS就不擔心……
一瞬間,他甚至想立刻出門去殺了HoneyedApples。
他不知道HoneyedApples現在透露了多少關於BOSS的信息給公|安,但儘快除掉總沒錯,能最大程度減少損失。
不過隻是想想而已,他現在在BOSS麵前,BOSS沒有下令,他不會輕舉妄動。
他相信BOSS,一切都在BOSS的掌握之中。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BOSS,既然您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留他在身邊?”
“我早知道?”涼宮夏生反問了一聲,然後又自問自答道,“我沒有早知道,我不知道。”
琴酒沒有插話,默默聽著。
他似乎從涼宮夏生的語氣中聽到了哀傷。
是被背叛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boss。
boss向來運籌帷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就像是最可靠的帆,最明亮的燈塔,永遠為他指引著最正確的方向。
可現在的boss卻仿佛變得脆弱了。
他試圖安慰,但他沒有資格。
而且他這種人隻會殺人,又什麼時候會安慰人了,就算他開口安慰,也隻會起到反效果而已,還不如就這樣默默做一個聽眾。
而涼宮夏生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尷尬,繼續把自己編好的劇本演了下去。
“也不能說我不知道,”他抬起頭來,又看向琴酒,“琴酒你知道嗎?我猜到了,我有猜到的,我有猜到那是他,所以我把他叫到了身邊。”
聽到這裡,琴酒還是忍不住了:“BOSS,這太危險了!”
哪怕他清楚boss的能力,他也忍不住擔心BOSS會有危險。
涼宮夏生卻笑笑,說道:“但我現在沒事,不是嗎?他對我下不了手,至少現在是這樣。”
琴酒從涼宮夏生這笑中感受到了如陽光般的溫暖。
他感覺boss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可是——”
涼宮夏生出聲打斷:“繼續聽故事吧,琴酒。”
“是,BOSS。”
涼宮夏生繼續道:“我們大約是心照不宣,但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很危險,所以蘇格蘭出現了。”
琴酒:“蘇格蘭?”
涼宮夏生:“蘇格蘭的臉是諸伏景光的臉。”
琴酒頓時了然:“您在試探他?”
涼宮夏生又笑了笑,然後突然把手上的筆捏成了兩半。
“如果他是真心加入組織,我當然是歡迎之至,”他靠到了椅背上,攤開手,把筆的殘骸扔到了地上,“如果他不做什麼,讓蘇格蘭按照我的計劃頂替他的身份回到公|安,我會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