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
【貝爾摩得要給我換藥了!】
【快來快來!】
【三分鐘。】
【這怎麼拖啊?!】
【要拖什麼?直接告訴她彆動我。】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是BOSS,我的命令,誰敢不從?】
【可是貝姐也不是琴酒啊,沒有百分之一百的忠誠度,不會懷疑什麼嗎?】
【已經到了換藥的時間了。】
【我是BOSS。】
【她要懷疑就讓她懷疑去吧。】
【拿出BOSS的威嚴來。】
【那……試試吧……】
【快點來。】
【三分鐘。】
【知道了,我去了。】
·
現實中。
涼宮夏生捋了捋自己的袖口,狀似隨意地瞥了貝爾摩得一眼,然後慢悠悠問道:“你要給我換藥?”
貝爾摩得笑笑,答道:“是,BOSS,該換藥了。”
涼宮夏生看著貝爾摩得,拖延了幾秒時間,然後才道:“但我不想。”
貝爾摩得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她還記得旁邊有個琴酒在。
而且他們之間現在就是組織BOSS和組織成員的關係,她沒有資格臉色難看。
BOSS的命令,隻要聽從就好了。
她沒有問,後退一小步,臉上又掛上了完美的笑容:“好的,BOSS。”
琴酒掃了貝爾摩得一眼,很快接話道:“那BOSS,我來給您換藥。”
涼宮夏生:“……”
才勸退一個,又來一個。
【還要多久?】
【一分鐘。】
涼宮夏生換了個袖子,繼續慢條斯理整理著,拖延了十幾秒後才又看向琴酒,問了和問貝爾摩得一樣的問題:“你要給我換藥?”
琴酒直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隻答道:“是的,BOSS。”
涼宮夏生食指敲擊了下自己的手腕,重複道:“但我不想。”
他看琴酒的眼神帶著笑,但琴酒卻感覺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
這是為什麼?BOSS諱疾忌醫?
仔細想想,他跟在BOSS身邊那麼多年,還真沒有見過BOSS受傷。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boss受傷,而且他還去得晚了,趕到時看到的就隻有厚厚的紗布,而boss本人卻和沒有受傷一樣,全程都十分自然。
特彆是和貝爾摩得對比。
貝爾摩得演技好,一直沒露出什麼破綻,但是畢竟受了傷,在沒有外人看到的時候還是會稍顯疲憊,有些下意識的動作也能看出來受傷的位置。
可是BOSS卻始終保持著不像是受傷的狀態。
或許是BOSS的堅持?
不願意讓他們看到他受傷的樣子?
可惡!
他再次後悔,早知道說什麼也要跟著boss一起來了,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boss受傷的!
但是不換藥怎麼行?
他又回頭看向貝爾摩得。
貝爾摩得和BOSS的關係不一般,很多時候貝爾摩得在BOSS這裡都會被特殊對待。
前些年貝爾摩得更加肆無忌憚,最近倒是收斂許多。
現在這種時候,貝爾摩得的話或許BOSS可以聽進去。
貝爾摩得察覺到琴酒的視線,揚唇朝琴酒笑起來。
剛剛聽到涼宮夏生對琴酒說了和對她說的話一樣的話,她心中積聚的不適悄然退散了。
他針對的不是她一個人——這個事實讓她感覺高興。
不過不換藥確實不行。
在那件事之前,他經常受傷,她去看他的時候,總會看到各式各樣的紗布,偶爾還會見到新鮮的傷口,他也沒避諱過她,乖乖讓她幫忙處理。
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怎麼連換藥都不願意了?
因為多年不受傷,所以不想讓人看到傷口了是嗎?連她都不能……
琴酒的視線還聚焦在她身上,她想了想,又走回原位,想開口勸涼宮夏生換藥。
隻是她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就來了一輛車。
她和琴酒同時回頭,警惕地看向門口。
會是誰突然出現在這裡?
門口來的是一輛越野車,他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尼古拉斯的車。
車剛停穩,尼古拉斯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尼古拉斯怎麼突然來了?
尼古拉斯怎麼會知道這棟彆墅的?
琴酒思索著這個問題,暗想:果然BOSS清楚記得這棟彆墅的地址。
不隻知道地址,還提前告訴了尼古拉斯……
BOSS對尼古拉斯的信任……
他的腦補還沒開始,竹內優哉就大步跑進了彆墅內,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琴酒和貝爾摩得,直接衝到了涼宮夏生身邊。
“尼古拉斯!”琴酒厲喝一聲。
貝爾摩得臉上也露出不悅的表情。
雖然明知道尼古拉斯很可能是涼宮夏生招來的,但這樣不管不顧衝撞過去的行為……著實不行。
特彆是現在涼宮夏生還受著傷。
涼宮夏生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竹內優哉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