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提早了一個小時起床,但涼宮夏生和太宰治折騰完的時候,也已經快要到和學校約定好的時間。
他急匆匆帶著太宰治下樓,一邊道:“今天是來不及給你做早餐了,我們路上買一點吧。”
太宰治隨口道:“來不及也可以不吃。”
“那怎麼行?”涼宮夏生嚴肅著,“早餐怎麼可以不吃呢?你現在還在生長發育的時候,要是不好好吃早餐,會長不高的。”
他似乎忽略了自己也經常不吃早餐的這個事實。
如果不是要送太宰治上學,他現在肯定還在睡大覺,很有可能會一覺睡到午飯時間,還哪來的時間吃早餐。
太宰治不知道這些,他隻當這是白木悠介的習慣。
至於長不高這種事……
他之前也是這樣過來的,他已經知道自己會長多高,早餐這種事根本影響不了什麼。
但……早餐不過一件小事,他也沒再發表意見,隻應了聲以示同意。
涼宮夏生心中高興,又試探著朝太宰治的腦袋伸出了魔掌。
這一次,他又成功了,他又成功摸到了太宰治的腦袋。
“這才乖。”
說完他就十分自覺地把手又伸了回來,沒有給太宰治逃開他手的機會。
可不能太過分了,不然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太宰治抬眼看向涼宮夏生,看到了涼宮夏生臉上的笑意。
就這麼心滿意足嗎?
難道相白木悠介這種老好人,在關心彆人的時候會收獲快樂?快樂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嗎?
兩人很快來到了車庫,涼宮夏生開車,先把太宰治帶到了波洛咖啡店。
早餐嘛,上哪買都一樣,那為什麼不去買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呢?
今早降穀零有按時來上班,他要順便補回昨晚錯過的美食。
把車停好,他帶著太宰治下了車。
兩個人頂著相似的假臉,推開了波洛咖啡店的門。
“歡迎光臨。”
在榎本梓的聲音中,降穀零台起頭來,看到了涼宮夏生。
在那一瞬間,降穀零的第一反應是:白木悠介知道了,知道了他和鬆田陣平昨晚差點潛入彆墅的事情,所以一大早來這裡找他。
但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昨晚他們做得隱蔽,也根本沒進去,白木悠介不該發現的。
而且……他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涼宮夏生身邊的太宰治。
還帶著一個高中生過來,那明顯不是來找事的。
“白木先生,您來了。”榎本梓熱情招呼涼宮夏生。
涼宮夏生笑笑,帶著太宰治走了過去,一邊道:“我來取剛剛訂的早餐。”
“好的,已經準備好了。”榎本梓說著轉身,拿了兩個打包好的紙袋出來,朝涼宮夏生的方向遞去。
“謝謝。”涼宮夏生把紙袋交給太宰治,然後付錢,一頓操作行雲流水,很快又帶著太宰治離開了。
畢竟是轉學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
而波洛咖啡店內,降穀零看著涼宮夏生和太宰治走出大門,才又問榎本梓道:“原來剛剛訂餐的是白木先生?”
榎本梓答道:“是啊,我可能忘記跟你說了。”
降穀零:“沒事,反正都是客人。”
兩人就這樣閒聊了幾句,降穀零才又問道:“剛剛白木先生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榎本梓抬起頭來,食指輕點著下巴,認真思索了一下,答道:“我也不知道,白木先生也沒說啊,不過兩個人的臉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能是兄弟之類的吧?白木先生的年紀不像是有這麼大孩子的樣子。”
得到這樣的回答,降穀零也不意外。
畢竟昨天榎本梓也不認識白木悠介,和他是處於同一起跑線的。
他繼續和榎本梓閒聊著,心中卻在繼續思考剛剛他自己提出的問題:白木悠介身邊的人是誰?
按之前鬆田陣平所說,白木悠介身邊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的,隻有兩個昨晚他們沒見到的保鏢和管家。
昨天那份蟹肉就是給那個高中生吃的吧?
可惜剛剛白木悠介太匆忙,他都沒來得及搭話,不然……
想到這裡,他又忽然打住了。
他怎麼又在試圖查探白木悠介?
他不是已經幾乎確認白木悠介是紅方的了嗎?
雖然和FBI有關,但是……也沒必要繼續這樣每一絲痕跡都要仔細思索了。
他放平心態,繼續認真工作。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聲隻響了兩聲就掛斷了,他拿出手機一看,看到了一條未讀短信。
是加密短信。
避開了榎本梓,他仔細解讀起這條短信來。
而等到看完這條短信,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這條短信上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隻有一個信息,關於他之前送去的在秋葉原收集到的血液樣本,也就是那個疑似被黑衣組織追蹤的人。
他原意是想分析一下這個人的血液,看看有沒有辦法確認這個人到底是誰。
在這份結果中,他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他卻看到了讓他更加震驚的信息。
短信中說,在他交過去的這份血液樣本中,檢測出了和之前HoneyedApples血衣上相似的成分。
這種成分……他們之前還無法確認那是什麼,懷疑那或許和HoneyedApples的病症有關,但是因為血衣上的血跡有被汙染,他們沒有辦法得到準確的結果。
這一次的血液樣本依舊是非正常采集的,但比上一次的好很多,他們成功把那種成分分離出來了。
然而結果卻是……
那種特殊的成分在遇到水之後迅速分解重組,然後變成了血漿。
他們無法解釋其中的原理,隻能把最終的結果發給了他。
沉思著,他的呼吸逐漸加重。
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些他看得到從HoneyedApples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都不是真的血液?
他又回想起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