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這裡的這枚炸|彈,他更感興趣的是白木悠介這個好人為什麼會對一枚藏在學校裡的炸|彈無動於衷這件事。
總結來說就是:他更感興趣的事是白木悠介。
不過既然白木悠介想給他講故事,那他就勉為其難聽一下好了。
涼宮夏生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麼,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久野潤的人設,從更遠的地方講起。
他學著其他人描述久野潤的語氣說道:“那個警官的名字叫久野潤,那是一個非常好的警官,幫助了非常多的人,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太宰治聽到涼宮夏生的這個語氣,忽然就精神起來了,他直覺這件事和白木悠介有關,是他所感興趣的話題。
這樣的語氣……像是在懷念友人。
所以這個久野潤是白木悠介的朋友嗎?
聽這個語氣……難道那次的案件並不順利?那個久野潤很可能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可真是……
但如果這樣的話,白木悠介不應該更對炸|彈的事情敏感嗎?
所以還真如他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這個炸|彈是絕對不會造成危險的炸|彈?是已經被提前調包過的炸|彈?
這樣的話,又回到了那個問題:白木悠介為什麼要拐彎抹角掉包炸|彈而不直接抓捕犯人呢?
他想,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藏在白木悠介即將說出的這個故事裡。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認真聽起白木悠介的故事來。
涼宮夏生說得很慢——因為想要故意拖延時間。
他繼續道:“久野警官很厲害的,拆炸|彈也很厲害,那樣簡單的炸|彈他分分鐘就可以拆掉了,可是他沒有。”
太宰治聽到這句話,心道一聲果然。
所以果然那個久野潤出事了嗎?
聽故事的時候當然還要偶爾回應,太宰治不介意在這種時候回應一下涼宮夏生,他適時問道:“為什麼?”
涼宮夏生答道:“因為當時的那個案件中不止一枚炸|彈,久野警官所在的位置的那枚炸|彈很小,遠不及另一枚炸|彈,但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另一枚炸|彈在哪裡。在久野警官即將拆掉炸|彈之前,他看到了炸|彈上浮現的提示,那個炸|彈犯告訴久野警官,在這枚炸|彈爆炸的前三秒,可以看到下一枚炸|彈所在的位置。”
涼宮夏生說到這裡,頓了頓。
太宰治聽完,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邏輯。
他接著涼宮夏生的話道:“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知道另一枚炸|彈的位置,這位久野警官必須看到爆炸前三秒的消息,還要在這三秒內把消息發出去。”
“是啊,”涼宮夏生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在三秒內把消息發出去已經是極限了,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把炸|彈拆除了。”
“所以他死了?”太宰治問。
涼宮夏生:“……”
倒也不必那麼直白……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要回答我死了嗎?總感覺這樣很不吉利啊……】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我就是死了啊。】
【那不一樣……反正就是感覺不一樣……死了這種事總感覺很不吉利,而且還是我自己說出來。】
【為什麼總要糾結這種奇怪的問題?】
【最了解我自己的人不就是我嗎?為什麼要問自己這種問題?】
【凶我嗎?】
【是誰在凶誰啊?】
【……】
【就是說,自己就沒必要和自己吵架了……有什麼意義呢?】
【存在就有意義!】
【就是,存在就有意義啊!我自己怎麼就不能跟自己吵架了?】
【明明剛剛還在吵架的,怎麼突然又同一戰線了?而且還在吵架……】
【所以說何必呢?】
【就要吵,就要吵,就要吵!】
【幼稚……】
【說自己幼稚的人才幼稚!】
精神世界頓時一片吵吵嚷嚷。
吵鬨了好一陣以後,一片紅光終於覆蓋住了整個精神世界,一切重歸於平靜。
如果不是涼宮夏生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時間在現實中可以忽略不計的話,現在肯定會被太宰治懷疑了。
涼宮夏生不記得自己剛剛跟自己在吵什麼,但也忽略了太宰治的問題。
他繼續講起故事來:“總之,他把信息傳了出來,警察們順利解決了另一枚炸|彈。”
太宰治看著涼宮夏生,詢問道:“他對你很重要嗎?那個久野警官。”
【啊?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但是……手機的問題,應該要有一點關係吧?】
【但也談不上什麼重要吧?】
【那就不重要,反正太宰治也沒問我什麼關係。】
【問我的話,我隻能現編了,我也不知道兩個馬甲之間有什麼關係啊……】
現實中,涼宮夏生答道:“他是一個好警官,是所有人心中的好警官。”
說著,他將手掌貼在了自己的心口,繼續道:“他在我們心中的分量都很重。”
【完美發揮!簡直是標準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絕了。】
【這樣也算是挺重要了,但不是那種私人關係的重要,是那種對於警官的尊敬啊~】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而太宰治想的卻是:他一定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