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在開什麼玩笑?”
陸無咎瞥她一眼:“你爹沒告訴你?三天前,崆峒印就已經失竊了。”
連翹是真不知道。不過,她更奇怪:“這麼大的事,我爹連我都沒告訴,為什麼會告訴你?”
陸無咎:“這難道不是你該反省的問題?”
“……”
連翹聽明白了,這是拐彎抹角說她爹不信任她呢。不可能!一定是他使了什麼手段從彆處知道的。
“那怎麼辦?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急?這天可已經亮了。”
陸無咎一臉淡定:“急啊,不是在想前因後果了麼,你就沒想過這蠱究竟是怎麼拿錯的?”
連翹不服氣:“我當然想過,我拿蠱的時候,盒子是掉落在地下的,我猜這蠱八成是被人掉包了,從癢癢蠱換成了情蠱。”
陸無咎:“哦?”
連翹沉思:“定然是恨極我的人乾的,知道你我的關係,且知道我要給你下藥,才換成了這般惡毒的蠱,讓我們被迫綁在一起,不僅能惡心我,說不好還能逼我自己了斷。實在太惡毒了!”
陸無咎臉色微青。
連翹更篤定了:“你也想想可能是誰,這個人怕是也恨極了你,否則怎麼會想出如此惡毒的招數,竟然能想到把咱倆綁在一起?”
陸無咎臉色愈發難看,冷笑一句:“想不出。”
連翹思索一番:“也對,畢竟你得罪的人太多,光從你這裡找怕是不容易。”
陸無咎:“……你能不能閉嘴?”
連翹充耳不聞:“這個蠱實在是太惡毒了,下蠱之人暫時超越你,排在我目前最討厭的人裡第一位!唔……”
連翹正叭叭個不停,突然雙唇一合,被粘到了一起。
禁言術!
該死的陸無咎,居然趁其不備給她貼這麼低級的符。
她到底哪句話戳中他痛處了?
連翹瞪圓眼睛,惡狠狠地比劃著抹脖子的手勢要他解開。
陸無咎視而不見。
連翹氣得跺腳,隻好自己硬掙開,隻是這麼一來,嘴唇被扯的差點掉下一塊皮。
她疼得倒抽一口氣,剛想找陸無咎理論,卻聽到陸無咎反問:“你剛剛說,你去藏經閣偷癢癢蠱的時候,裝蠱的盒子是掉在地上的?”
“是啊。”連翹點頭,很快又皺眉,“呸,誰偷了?藏經閣本來就是我們連氏捐的,我不過借用一下家傳的東西而已。”
陸無咎自動略過後半句無意義的解釋,冷笑一聲:“果然。”
連翹:不是,你又懂什麼了?她好像沒說什麼吧?
“什麼意思?”
“偷崆峒印的人,和換蠱的人,應當是同一人。”陸無咎道。
連翹不服:“不是說崆峒印是三日前失竊的,可是這癢癢蠱,分明是我昨日才偷的,怎麼會是同一人?”
陸無咎沒答,反問:“藏經閣有癢癢蠱你是怎麼知道的?”
“藏經閣是我們連氏捐的,我當然知道了!”
“這個癢癢蠱常見嗎?”
“當然不常見。”
“那不就得了。”
連翹:啊?
陸無咎道:“除了你,誰還會留意藏經閣裡有這種玩意兒?即便知道藏經閣裡藏了癢癢蠱,誰又會冒著犯禁的風險去偷這種除了讓人癢一癢沒有絲毫用處的東西,更彆提偷完還要拿另一種禁蠱掩飾?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偷錯了,他想偷的原本就應該是情蠱,出來時不慎掉落,和過道旁放在架子上的癢癢蠱拿混了。畢竟你們藏經閣裡裝蠱的外盒都是一樣的。”
連翹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除了她,根本沒人會大費周章的去偷沒用的癢癢蠱,所以隻有可能是拿錯了。
這是什麼意思,她很無聊嗎?
雖然,放癢癢蠱的那個架子的確落灰了……
連翹正生氣,很快她又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不對,藏經閣是禁地,你是怎麼知道裝蠱的外盒都是一樣的?而且還知道癢癢蠱恰好在出來的過道架子上?”
陸無咎:“……這不重要。”
“這不重要什麼重要?”連翹揪住不放,“好啊,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偷偷進去?再說,崆峒印已經丟了快三天了,你怎麼就確定偷情蠱的和偷崆峒印的一定是一個人?”
“因為藏經閣三天前就封了,不可能會有人再進入。”
“你怎麼能確定就一定能封的住?我不是就進去了嗎,萬一也有人同樣溜進去呢?”
陸無咎果斷道:“不可能。”
“為什麼?”連翹還是纏著他追問。
陸無咎終於煩了:“因為是我封的。”
???
怪不得,她就說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溜進去?
“你故意的是吧?就是故意放我進去,看看我想乾什麼,發現我偷癢癢蠱也沒製止?”
難怪呢,那個蠱一打開竟然會掉轉方向往她手臂裡鑽!
“也是你動的手腳?”連翹擰著秀氣的眉毛。
陸無咎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心虛,隻是淡淡道:“誰叫你不安好心。”
連翹恨得牙癢癢:“你聰明?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淪落今日,我看誰也彆說誰了,你也是咎由自取!”
事已至此,她突然又想起那個藥修的秘方,狐疑地湊過去:“不對,你這麼淡定,一定是有了解毒的方法,你是不是想暗地裡悄悄地盤算,偷偷解開你自己的毒,然後看我的笑話吧?”
陸無咎:“……”
他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了多少水。
“這個方法不可行,你不會願意。”他冷冷道。
連翹不依不饒:“你不說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我看你就是在藏私,好啊你,你不說我自己回去問!”
說罷她就要衝回去。
陸無咎突然叫住她:“你真想知道?”
“當然。”連翹一臉抓住了把柄的得意,“我倒要聽聽這是什麼秘方,若是說不出來我就……”
“交合。”陸無咎吐出兩個字。
連翹卡住了:“什……什麼?”
陸無咎微微勾唇:“藥修說的秘方是交合,日日交合,連續七日便可解開,你不是急?急就把衣服脫了,馬上就能解開。”
說罷,他慢條斯理,作勢要解開衣服。
連翹瞬間安靜如雞。
靠!
這是什麼歹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