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結伴(2 / 2)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會砍會殺就行了,要什麼文化。老娘最煩那些弱唧唧的狗屁書生,囉囉嗦嗦,一刀就能砍死倆!

所以,當連翹問她要不要一起下山的時候,晏無雙扛著兩把大錘,一口答應下來。

“走,當然走!在山上可算憋死老娘了,不能打不能罵的,尤其是那個唧唧歪歪的弱雞周見南,天天張嘴聖賢閉嘴書上說,果然是個賤男,天天吵的人心煩。”

連翹:“……那個,你口中的弱雞周見南,也跟咱們一起去。”

晏無雙瞪大眼睛:“你說那個賤男?他去能乾嘛,靠嘴皮子把妖怪笑死嘛?”

連翹還沒開口,周見南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扶了扶頭上帶的玉冠,氣憤地道:“晏無雙,我重申一次,我叫見南,悠然見南山的見,悠然見南山的南,不是賤男,你到底懂不懂,我可是譙明周氏的公子,這名字取得多有意境!”

晏無雙疑惑:“有什麼區彆嗎?難道是……悠閒的犯賤?”

周見南:痛苦麵具。

他真的沒法和這個沒文化女人的溝通!

他咬牙切齒:“低俗的女人,簡直有辱斯文!我可是符法課第一,哼,要是我沒記錯,你彆說分數,恐怕連考卷都不認識吧?”

晏無雙冷笑一聲:“是啊,我不認識又怎麼了,妨礙我在體術課上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嗎?”

周見南:“……”

慘痛的回憶瞬間被勾了起來。

他捂著腮幫子心有餘悸:“潑婦!你簡直就是個沒文化的粗魯潑婦,我從沒見過哪家的女子像你這個樣子的!”

晏無雙哦了一聲:“那你現在見過了。再說,你是誰,你喜不喜歡有個屁用,妨礙我吃還是妨礙我喝了?”

周見南氣的臉色漲紅:“你你你……?”

晏無雙不耐煩:“你什麼你,連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要是像你這麼沒用,早就羞愧的一把吊死自己了。那邊剛好有棵歪脖子樹,哦,你現在去上吊也來得及。”

周見南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他順了順氣,轉身對連翹義正嚴辭:“士可殺不可辱,我是不可能和她一起的,絕不可能!”

晏無雙抱臂冷笑:“說的我好像很願意跟你一起似的。”

連翹:“……?”

還好,她知道怎麼拿捏這兩人。

於是連翹麵無表情地朝晏無雙指天發誓:“事成之後,我幫你代寫所有文書。”

晏無雙瞬間喜笑顏開,一把摟住連翹脖子,差點沒把她勒死:“不早說,去去去,和他,也湊合吧。”

下一刻,連翹推開晏無雙,理了理衣服,又轉向周見南:“《淩波秘笈》,乾不乾?”

周見南雙眼放光,他想要這本絕版的道法書很久了,隻是……他猶猶豫豫,瞥了一眼那個粗魯的女人。

連翹狠了狠心:“再加一本《無相心法》。”

周見南這才點頭:“你……你不許反悔哦,而且,得保護我周全,否則這個女人一定會打死我!”

連翹:“……?”

她拍了拍周見南的肩膀:“放心,打不死。”

不過,折根胳膊斷條腿的,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搞定了!連翹長長呼了一口氣。

剩下的,就隻有陸無咎了。

儘管連翹現在很不想麵對他,卻還是很好奇他會帶幾個人。

皇室那麼多高階修士,他隨便挑幾個也綽綽有餘了。

然而,次日,到約定地點的時候,連翹卻隻看到了一個人和一把劍。

她也顧不上前天的尷尬了,揉了揉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山腳下再沒有多餘的人了。

終於,她忍不住湊上去:“就你一個,沒有其他人了?”

陸無咎冷淡地道:“其他人?帶來乾什麼,礙事嗎?”

連翹呆住了:“此去凶險,至少也帶個幫手吧?”

陸無咎微微垂眸,滿臉寫著你看我是需要幫手的人嗎?

連翹咬牙:好,你夠裝!

轉念又一想,他不叫也好,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並肩作戰。

到時候萬一集齊了碎片,他們三對一,說不定能把碎片都搶過來。

連翹心裡嘿嘿地設想,很快便喜逐顏開:“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陸無咎一眼看穿她的小九九,冷嗤了一聲,轉身徑直走在前麵。

身後,晏無雙和周見南兩個人齊齊縮著腦袋。

等到陸無咎走開,周見南才驚恐地扯了扯連翹的衣袖。

“那個……殿下也同我們一起嗎?”

連翹點頭:“沒錯。”

周見南臉上的驚恐瞬間變成欣喜若狂:“你不早說,早說我早就答應了!”

連翹見鬼一樣:“那個……我要是沒記錯,去年的仙劍大會上,他似乎一下就把你撂趴下了?”

周見南依舊沉浸在興奮裡:“是啊,能被撂倒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多少人連碰都碰不到殿下衣角就倒下了!要是能再被他打一次就太幸福了。今年我努力修煉了一年,說不定挨打時可以碰到他的手了呢!”

連翹:“……”

晏無雙:“……?”

頭一回見到挨打還上癮的。

真不愧是賤男!

周見南大約也覺得興奮太過有點變態,咳了兩聲挽回形象:“那個,你們可彆誤會,你們不知道,他可溫柔了,八歲的時候我祖父亡故,當時他代表皇室前來吊唁,給了我一盒梅子,我珍藏了許久。”

連翹:“……許久?有多久,你彆告訴我把這個破玩意一直留到現在吧?”

周見南羞澀一笑,小心摸出了腰間的香囊,然後跟老太太數錢似的一層一層地解開包著的手帕,隻見裡麵包著的是一個鐵盒子。

“……?”

鐵盒子再打開,才看清裡麵赫然是一團黑乎乎已經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然後,周見南當寶貝似的遞到兩人麵前。

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麵而來。

連翹和晏無雙捏著鼻子齊齊往後退。

我去,這什麼變態?

竟然真的藏了十年!

難怪呢,她總是聞到周見南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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