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第一美人 影帝歸來(1 / 2)

紅燭搖曳,月光透窗而入,卻是照不透滿室清冷。

那新娘坐著,仿佛一尊雕塑,漫長的時間流逝,一動不動。

喜娘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猶豫著說道“太子妃娘娘勞累了一天,滴水未進,等會兒還有的累,為防身子受不住,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吧。”

洞房花燭夜,有的什麼累旁邊的幾個丫鬟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龐,燭光下嬌羞無限。

唯獨那新娘,直直的坐著,仿佛沒有聽到喜娘的話,滿室沉寂,令人有種陰森的詭異之感。

喜娘歎了口氣,這遠嫁而來的郡主,也不知是個什麼脾氣,知不知今夜金陵城有多少少女含淚輾轉,徹夜無眠,將盛華郡主的名字掰碎了又揉爛,恨不得取而代之。

隻因她所嫁之人,乃是大秦儲君,未來君臨天下令整個金陵城少女魂牽夢繞的太子殿下啊。

正恍惚想著,卻見門外響起小太監尖利的嗓音“太子殿下駕到。”

丫鬟喜娘匆忙跪了一地。

沒有人注意,那坐在床沿邊的新嫁娘身體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卻又瞬間挺了挺胸,背挺的更直,仿佛即將麵對的不是新婚丈夫,而是千軍萬馬。

片場寂靜無聲,監視器後,許清冷眼看著,那緊蹙的眉頭到底舒展了不少。

皂青麂皮長靴踏入鏡頭,緊接著一身著紅袍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紅衣繡著精致的龍紋,堂皇華麗,背影高大挺拔,貴氣逼人。

鏡頭隨著男人的腳步往前推進,燭影重重,男人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搖曳出斑駁的影子。

喜娘說了一番喜慶話,雙手遞上一個托盤,上邊放著一根純金的秤杆。

新娘落在膝蓋上在寬袖遮掩下露出一點影子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男子挑了挑眉,拿起秤杆,漫不經心的挑起紅蓋頭。

喜娘暗暗皺眉,太子殿下這是

男子手一揚,秤杆落回托盤,紅蓋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狼狽的落在地上。

男子一眼也沒有看,側眸望向窗外,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顯得涼薄而嘲諷。

“大齊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四周響起倒抽涼氣的聲音,男子皺眉,扭頭看去。

少女緩緩抬頭,猶如電影的慢動作般,在她抬頭的這一瞬間,滿室燭光華彩猶如蒙上了灰塵,黯淡了許多。

鳳冠步搖,盛大華麗,少女麵如新月、柳眉如黛,瓊鼻櫻唇,冰肌玉骨,靜靜坐著,通神端莊高貴的氣質猶如姑射神人遙不可及,燭火搖曳,夜色迷人,少女倩影罩了一層淡淡的光華,朦朧出塵,竟不似凡塵中人。

少女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望來,仿佛有著穿透夜色的力量,直直的望到人心裡去,令人心尖微不可察的一顫,再看去,卻又清澈平靜,仿佛一汪死水,波瀾不興。

那是一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但她的眉目卻又有著少女的純真靈動,二八年華,仿佛三月枝頭開的最爛漫的那朵桃花,卻又透著一股倔強,任憑雨打風吹依舊昂揚枝頭,因此那眉眼少了幾分溫柔,一眼看去,隻覺得冷硬如冰。

她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明明長著一張不染纖塵的臉,卻偏偏有著與石頭死磕的偏執,二八芳華純真爛漫的年歲,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冷戾之氣,這一切完美的掩蓋在那絕色傾城的容顏之下,也掩蓋在舉手投足的端莊優雅之中。

外人眼中,這是一個美麗傾城、端莊高貴的大齊郡主,配得上大秦太子妃的身份,周圍是喜娘丫鬟驚豔讚歎的眼神。

男子在微微愣神之後,本該淡淡的移開視線,眼神是嘲弄的、不屑的,美麗的皮囊,蛇蠍的心腸,這是他對新婚妻子的第一眼評價,在那掩飾的嘲弄之下,卻又是無人發現的狼狽和懊惱,自詡冷心如鐵,卻被皮囊迷了眼,即使隻有一刻的失神,與他來說,也是絕不容許的。

“卡,杜蘅,你剛才眼神表達的不對,給你十分鐘時間調整。”許清的話令杜蘅有些窘迫,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說太滿彼此都懂,剛才他竟然看失了神,一瞬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他有些懊惱的垂下頭,實際上許導已經給他留夠麵子了,他有些不敢去看對麵的少女。

許清對蕭雲和說道“表現的不錯。”

圍觀的人剛從蕭雲和的顏值爆擊中回過神,就聽到許清的話,一時看著蕭雲和的眼神都變了。

杜蘅專業科班出身,演了很多片子,演技過硬,塑造過不少經典角色,可他運道不怎麼好,一直沒火起來,網友盤點那些可惜了的演員,杜蘅必定占一席位,這次也是經曆過層層試鏡才拿到的角色,誰都可以有黑幕,但杜蘅絕對不會,他的實力大眾都是認可的。

蕭雲和一個新人,大家對她的演技都不看好,那些嫉妒她容貌的女生都等著看她在演技派麵前捉襟見肘呢,到時候就好玩了,誰知道第一場對戲,先ng的竟然是杜蘅,而蕭雲和竟然被吝於誇獎的許導說表現不錯。

太不可思議了。

本來大家還以為許導這是故意偏心這個新人呢,可轉念一想,剛才的表現有目共睹,她表現的沒有絲毫初演戲的青澀無措,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仔細想來,某些細節方麵甚至可圈可點,很有挖掘的點。

如此看來,這個新人倒是有兩把刷子。

“就衝著這張臉我就能磕下去,沒想到演技也不賴,許導眼光不錯。”

“就是,剛才我都入戲了,怪不得杜蘅都看入迷了呢,對著那張臉誰還冷淡的起來,柳下惠也不能吧。”

“話彆說太早,小心後邊打臉。”

外邊的議論蕭雲和聽不到,也不會在意,韓婭走過來小聲問道“累不累”

迎著四周無數雙暗暗打量的目光,蕭雲和理了理裙擺,淡淡道“還好。”

太多的演技理論她沒時間去學,實際上這一行最重要的是天分,張文嫦教了她一個速成的方法,沉浸式演技,把自己完全代入角色,喜怒同生,悲苦同嘗,有利於表現,但壞處是容易對自身造成影響,入戲太深很難抽離,有很多演員因此陷入角色中難以抽離最終走向滅亡。

蕭雲和代入這個角色很容易,情緒表現的也恰到好處,這些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郡主的架子隨處端著,但實際上,兩者還是有本質的差彆,盛華郡主是尖銳的,矛盾的,危險的,端莊跋扈隻是她的保護色,她的身體裡埋著一個隨時點燃的炸彈。

她不信任任何人,有血緣關係的新婚丈夫,也不過是她複仇路上的一塊路障罷了。

杜蘅迅速平複著心情,助理偷偷覷了眼那靜坐的少女,即使沒有拍戲,也那麼的遙不可及,忍不住感歎道“哥,彆懊惱,你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對著這麼美的一張臉也能冷靜下來,絕對不是直男。”

杜蘅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助理嘿嘿笑,“說真的,你要不晃神我都要替大姨擔心了,現在好了,你不是gay,會對女人動心,我也能給大姨交差了。”

杜蘅臉色微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彆出去胡說八道。”

“我知道,不過這個女的長的是真美,怎麼樣哥,有沒有心動”助理促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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