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主軸為孽 錯是未錯(1 / 2)

趙琦琦慌忙推開門跑進來,屋內空無一人,她心中“咯噔”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葉泠”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這麼快就回來了。”浴室門打開,蕭雲和走了出來。

趙琦琦鬆了口氣,上下打量著她“這天氣你穿什麼外套”

蕭雲和黑裙子外邊套了件米白色的長風衣,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蕭雲和理了理袖子,說道“我冷,所以在你的衣櫃裡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冷”趙琦琦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開玩笑的嗎現在已經是夏天了,穿那麼厚,熱不死你。”

“我不怕熱,就怕冷。”

趙琦琦嘟囔道“浪費我那條裙子了,真是的,你怎麼那麼古怪,身材那麼好,非得裹的那麼嚴實,暴斂天物。”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蕭雲和似乎從沒有穿過暴露的衣服,不管再熱,她的校服外套都沒有脫下來過,之前那條白裙子,是長袖的,裙擺更是長及腳踝,風一吹,仙氣飄飄,但卻不太適合這個天氣。

這麼保守跟個修女似的。

我就不信,等熱到三十七八度的時候,你還能裹的這麼厚。

玉河的夏天,最熱的時候是能達到四十一二度的,馬路上磕個雞蛋都能瞬間熟透了。

“要切蛋糕了,跟我下去吧。”

下樓的時候趙琦琦說道“沈楚楚就是個神經病,天生公主病,彆理她,把她當空氣就行,有我給你撐腰,彆怕。”

蕭雲和問道“沈家家大業大,你得罪她,會不會不太好”

趙琦琦冷笑道“你以為沈家當初怎麼發家的等著吧,沈家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我看沈楚楚還有幾時得意。”

蕭雲和挑了挑眉。

趙琦琦吩咐傭人把準備好的大蛋糕推上來,卻被告之沈楚楚已經離開了,她帶來的兩個少年也沒見到影子,反而是顏景給趙琦琦道彆。

“楚楚她身體突然不舒服,我們隻能先離開,有時間再聚。”

趙琦琦擔憂的說道“不要緊吧要不我還是送你們去醫院吧,一個兩個的身體都不太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們了呢。”

顏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楚楚一直沒讓我告訴你,她前天淋了雨,有點兒感冒了,今天又急著趕來給你過生日,沒怎麼休息,感冒有些加重了。”

“這麼說來,還真是我的罪過了。”

顏景歎了口氣“琦琦,楚楚她就是那個性子,你彆跟她計較,回去我會好好勸勸她的,也替我給葉小姐說聲抱歉,以後來堰州,我們再聚。”

顏景離開後,趙琦琦撇了撇嘴“說的比唱的好聽,連小景也變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歐陽裔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走到蕭雲和身邊,低聲問道“沒事吧”

蕭雲和勾唇淡笑,美目在夜色中流光溢彩“能出什麼事呢”

歐陽裔輕哼,眸低劃過一抹冷意,“彆以為我不知道。”

“喂,歐陽裔,你剛才跑哪兒去了”趙琦琦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會又找哪個姑娘撩騷去了吧

歐陽裔白了她一眼“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趙琦琦氣結,“花孔雀,早晚要你好看。”

趙琦琦拍了拍手,傭人推上來一個雙層的大蛋糕,上麵插了十七根蠟燭,趙琦琦對著蛋糕許願,在祝福聲中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玉河至堰州的高速公路上,一輛紅色跑車以一百二十邁的時速飆行,在高速車流中十分囂張大膽。

“沈小姐,抱歉,我沒做到您要求的事。”張礫峰垂著腦袋,雙手落在身側,緊緊的攥著拳頭。

眸低壓抑著一抹痛苦的恨意,卻無人看到。

沈楚楚此刻十分狼狽,身上披著一條毛毯,頭發半濕,淩亂的披散在肩頭,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臉上精心的妝容也已經花了,眼影睫毛膏糊作一團,使得眼睛周圍黑糊糊一片,跟熊貓似的,再配上那張戾氣橫生的麵容,活脫脫一個剛從水底爬上來的淹死鬼。

“到底怎麼回事”

張礫峰閉上眼“那個女人我們都低估她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沈楚楚冷笑一聲“今天我所受的屈辱,來日必定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車內的幾人聽到此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絲毫不懷疑沈楚楚此話的真假,沈大小姐眥睚必報,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堰州的名媛圈子裡誰不知道。

想當初沈楚楚剛到堰州,堰州的名媛圈根本不接受她,處處備受排擠冷落,但沒多久,那帶頭排擠沈楚楚的小姐家裡就出了事,被從堰州的上流圈子內除名,這一切都和沈家脫不了乾係,那時大家才恍然明白,所謂的名媛不過是仗著家族的勢力編織的一個華美的衣袍,當你的家族大夏將傾,這件衣服便如泡影,一戳即碎,不再有絲毫價值。

而那時沈家如日中天,迅速成為堰州有名的大家族,沈楚楚自然水漲船高,沒人再敢偷偷罵她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那些名媛阿諛奉承她,那些公子傾慕追隨她,再加之她本人貌美聰明,學業優秀,雖然性格驕矜了些,配上沈家大小姐的名頭,卻如錦上添花。

外人隻知沈大小姐的美名,隻有和她朝夕相處的夥伴才知道,沈大小姐最是記仇,要是得罪了她,可沒那麼好善了,加之沈家權勢日益鼎盛,沈大小姐行事越發隨心所欲,無所忌憚。

得罪她的人,下場注定隻有一個。

顏景猶豫了一下,說道“楚楚,我看那葉泠不是個簡單角色,今晚已經打草驚蛇了,看在琦琦的麵子上,不如就算了吧,不然真鬨起來,琦琦那裡也不好交差啊。”

“你讓我算了你知道我今晚受到怎樣的奇恥大辱嗎而這一切都是拜葉泠所賜,這是我這一生最恥辱的一天,我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葉泠,歐陽裔,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至於趙琦琦。”沈楚楚笑得十分諷刺。

“她拿我當朋友了嗎現在她眼裡隻有葉泠和歐陽裔那個狗男人,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顏景還想再勸,沈楚楚瞪了她一眼“你性格還是如此軟弱怕事,怪不得被小三和她的賤種欺負,能成得了什麼大事當初若不是我幫你,早被那小三顛倒黑白趕出顏家了,還能有你現在的富貴日子你不向著我便罷了,竟然還勸我算了,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

顏景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咬著蒼白的唇,沉默的垂著腦袋。

沈楚楚最看不得她這副樣子“你爸不在這兒,裝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呢,煩死了。”

沈楚楚扭頭,不耐的皺著眉頭。

顏景眸低劃過一抹黯然,低聲道“你對我的恩情,我永遠記得,但楚楚,你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葉泠和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人辱她清白,這對一個女生來說,足以毀滅一生。”

她的聲音輕輕的,沒有絲毫重量,張礫峰啞然的抬頭,隻看到少女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中模糊的輪廓。

這個看起來溫婉柔弱的顏大小姐,給外人的印象永遠是沈楚楚的跟班,她的寡淡蒼白完美的襯托出沈楚楚的明豔富貴,沒想到就是這麼個毫不起眼的綠葉,竟然也敢頂撞沈楚楚,對她說你做的太過分了。

正是因為她的平靜,越發彰顯出內裡的洶湧。

張礫峰幾乎不敢去看身邊沈楚楚的臉色,車廂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連呼吸都要窒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楚楚聲音壓抑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