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心中大驚,走過來一手落在她的額頭上,觸手冰涼。
沒有發燒,並且體溫冰的不正常。
這荒山野嶺的,要真生了病,可沒辦法啊。
且他們費了這麼大精力將人擄到手,一路上提心吊膽費心打點,萬一人出事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後續還會招致無儘的麻煩。
不管從哪個層麵來說,這個人都萬萬不能出事。
少女歪倒在床上,瑟瑟發抖的環抱著自身,嘴裡哆哆嗦嗦不知在說什麼,徐平湊近了才聽到是冷。
他當機立斷讓人抱被子進來,婦女抱了三床被子蓋在女孩身上,少女依舊喊冷,且臉色越來越白,嘴唇烏青,麵色實在可怕。
婦女憂心忡忡的說道:“這也不是發燒啊,中午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到底怎麼回事?”
徐平冷冷的盯著女孩毫無血色的臉龐,“找個醫生過來。”
村裡有個赤腳大夫,不過也是個半吊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症狀,神神叨叨半天被徐平趕了出去。
下午四點花姐趕到,看到蕭雲和的狀況眉頭緊蹙,當機立斷的說道:“現在就趕路,到林城就有救了。”
一行人動身進山,徐平親自背著蕭雲和,山上的路不好走,但有熟人領路,一路暢行無阻。
隻是蕭雲和的體溫越來越低,到了晚上山裡溫度驟降,兩麵夾擊,徐平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子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太邪門了,她的體溫不正常。”
花姐看了眼趴在徐平背上的少女,月光下,臉色越發慘白,陰冷的瘮人。
花姐咬了咬牙,“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淩晨十二點終於到了林城,此刻整個城市已陷入睡眠中,白日繁華的街道此刻靜謐無聲。
林城一家地處隱蔽的私人醫院,此刻卻是燈火通明。
檢查結果並未有任何異常,但她的體溫卻實在低到詭異,當即又做了血檢ct,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下不敢對她輕易用藥。
更詭異的是,檢查結果沒有任何異常。
花姐和徐平麵麵相覷,她們在林城不敢逗留,約定的時間就在三日後,隻能帶著人繼續按原計劃前行。
蕭雲和一直處在混混沌沌的昏迷中,走山路,進醫院,坐船再轉汽車,一路顛簸,這些她都有意識,但卻沒有精力留下暗號。
她心想,這次是真要栽了吧,大意失荊州,這不僅是失了荊州,這是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了。
京都有個叫九木歌的地方,從外看是個高端娛樂會所,實際上也確實是各種二代們享樂的天堂,且限製極高,有錢也進不來。
這裡一共有九層,八層往下是各種二代們廝混的場所,隻有第九層,從沒有人踏足過。
有傳言,第九層是這裡的老板住的地方,傳的神乎其神,實際上第九層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幾個高級的包廂,供一些身份不便暴露的人在此享受。
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之下流淌著肮臟的令人作嘔的暗流。
此刻八樓舞池內,年輕的少年少女們隨著激情的音樂舞動,年輕的**,放蕩的表情,奢靡的氣氛,一同組成了酒肉池林。
“艸,小嵐呢,我要見小嵐。”一個瘦高少年在舞池裡穿來穿去,急切的在人群中搜尋。
這層樓的負責人汪承巴巴的跟在少年身後,“瀾少爺,小嵐身體不適,今天就不接客了。”
“我不信,她說了今天要等我的。”少年扭頭,惡狠狠的說道。
少年有一張俊秀的臉,但眼睛上畫了眼線,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很是邪魅,眼神中射出深深的戾氣,汪承下意識心神一跳。
“瀾少爺,我哪來的膽子敢騙您,小嵐是真的身體不適,不然給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拒絕了瀾少爺啊,她還指著您給她贖身呢。”
少年急切的說道:“她病得很嚴重嗎?”
汪承心中想,這位太子爺跋扈囂張慣了,沒想到卻是個純情兒的主,不過對小嵐來說,卻不是件好事。
“還好,已經吃過藥了,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少年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算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這時一個少年靠了過來,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卻見那邪魅少年雙拳緊握,怒目圓睜,暴躁的喝道:“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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