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蔻沒猜對,她又問:“那你是哥哥?”
如果一開始問他是誰,這裡是哪兒,這些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但這女孩,一醒來問的卻是這些……秦野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卻幽深暗沉起來,“彆開玩笑,不吃的話,去地下室,那兒有牛肉乾。”
喬蔻望著他,皺著眉,用苦惱的聲音說:“我想不起來了,我沒印象了。”
秦野看著她的臉,眼神充滿了審視,他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好像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這是失憶了吧?”喬蔻說。
秦野問:“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喬蔻想了想,說:“記得,叫喬蔻是不是?”
秦野注視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名字沒有忘,還記得其他嗎?”
喬蔻仔細想了想,頭卻又痛了起來,“沒有……我想不起來了。”
秦野說:“想不起來就算了,是我的錯。”
喬蔻睜著一雙形狀圓潤的漂亮眼睛,疑惑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秦野低聲說:“昨晚與你吵架,讓你離家出走,我找了你一夜,才在湖邊找到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也許隻是撞到了腦袋,過些日子會好起來的。”
喬蔻“哦”了一聲,又想起了什麼,問:“那我們是親人嗎?”
秦野看著她,唇邊不易察覺地彎起一絲細小的弧度,“我們是夫妻。”
“啊?”喬蔻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她伸出細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們是……夫妻?”
秦野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的臉頰,將她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撩至耳後,“有問題?”
他低沉著嗓音,問。
喬蔻看著他的臉,他是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男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膚色有些黑,臉部線條很硬朗,但他的年紀看上去挺大的,至少有三十歲,說他們是夫妻……喬蔻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她還記得自己的年紀,她才17歲,和三十歲的叔叔輩是夫妻?怎麼想都有點誇張了,“你沒有騙我吧?”
秦野挑眉,“騙你?”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我像是在騙你嗎?”
喬蔻推開他,伸手捂住了嘴巴,臉色微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秦野笑了起來,“吃吧,這山上隻有獸肉。”
喬蔻呼吸平穩下來,她搖頭,聲音更小了,“我不要吃這個,我不喜歡兔肉。”又腥又臊,她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她不吃,秦野也沒有逼她,自己吃了,就扛著獵、槍,帶著獵犬出去了。
喬蔻伸手捂著寬大的領口,避免它掉下來,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挺大的木屋,客廳的牆壁上還掛著黑熊和鹿的頭顱,差點嚇她一跳。
她光著腳,踩在這片木製的地板上,覺得有些疼,她坐到椅子上,抬起腳一看,腳掌已經紅了,有一些地方還冒了血點子出來。
“奇怪呀,這裡也沒有我可以穿的鞋子。”豆蔻很困惑,她掀開T恤,身下是一件合身的短褲,就是有些臟。
她揉了揉腳掌,踩在地板上,還是刺痛,她墊著腳,走到床邊,看見床下麵有一件T恤,很臟,但是是她這個體型能穿的。
她丟開T恤,坐回到床上,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男人回來。
“你去哪兒了?”喬蔻問。
秦野看了她一眼,微微笑起來,低聲問:“要不要洗澡?”
“……要!”喬蔻眼睛一亮,音量都提高了一些。
她身上粘粘的,褲子也還是臟的呢,她是很愛乾淨的,如果不是一醒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她一定會想著先洗澡。
到底還有著些許身體本能的習慣,她極快地答應了秦野,對秦野這個高大的男人,她有不太強硬的警惕,更多的是雛鳥情節,是在親近和懷疑之間更偏向於親近的心理。
她自然而然地對他用嬌軟的聲音說:“我的腳疼,你看,流血了。”
秦野伸手托起她白皙纖細的小腿,一路滑下,最後捏住了她的腳踝,“是流血了。”他用低沉的嗓音說,而後掀開眼皮,盯著她的臉說:“我背你過去。”
“不要……你給我鞋子,我沒有鞋子穿。”喬蔻被他舉著腿有些難受,想抽回來,卻發現他一直抓著不鬆手,她抽不回來,“你鬆手,我腳疼了。”她小聲說。
秦野一頓,鬆開了手,明明他也沒有用什麼力氣,她的腳踝初卻有兩塊紅色的指印,就那麼印在潔白的微凸的腳踝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