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男鬼話裡的意思，是他一起做工的夥伴兒看他不順眼，在乾活的時候推了他一下，男鬼那時候心情好，高興得飄飄然的時候，下盤不穩，於是栽了個跟鬥，把命給搭進去了。
並且壞蛋作案的時候沒被人發現，於是變成了自己不小心失足的意外事故。
“周圍沒人，就是沒有目擊者，又是正在修建的樓房，就是說周圍也沒個監控什麼的，知道這事兒的就你們倆，我就算去警局報案也沒人信啊，更彆再說對方打死不認了。”
男鬼眼睛抖了幾抖，渾身黑氣又開始往上冒，“我不管！你答應了要幫我！”
“……”葉遊，“先回家看你老婆。”
“走！”
葉遊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男鬼在報仇難和見家中老母妻子怨恨又興奮的麵色扭曲，凸著的眼睛晃了晃，血流滿地，陰氣深深……
·
“阿姨！”
葉遊看著突然跑到自己麵前的小男孩，“嗯？”
小男孩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葉遊，疑惑的問：“阿姨，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啊？”
“我？和鬼啊。”
“阿姨騙人！媽媽說這世界上沒有鬼！”
“你好聰明啊，這都知道。可是阿姨不騙人。”
小男孩歪歪腦袋：“……阿姨，你是不是有病？”
“這麼說也算是有吧？好像還是治不好的絕症。”
“………”
小男孩發現自己沒法和這個怪阿姨交流了，“我哥哥是醫生，可厲害了，讓他給你看看吧？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這個恐怕難了。”葉遊捏著下巴思考，“你哥哥治不好我。”
“治得好！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說哥哥聰明是天才！我以後也要和哥哥一樣聰明當天才！”
小男孩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葉遊笑了，“你哥哥對彆人來說是天才，可在我這兒就是蠢才了。”
蠢才？“壞蛋！罵哥哥的壞蛋！”
葉遊：“對不起，這隻是個比喻。”
“比喻是什麼？哼！我要告哥哥！”
小男孩扭著屁股跑了，邊跑邊喊“哥哥壞蛋”，葉遊：“………”
男鬼：“桀桀桀桀桀……”
葉遊看他一眼：“眼珠子要掉了。”
男鬼抬手把眼珠子按進去：“桀桀桀桀桀……”
“不能笑正常點嗎？”
“桀桀桀桀桀……”
·
葉遊速度很快，直接就坐上大巴去了男鬼口中的家鄉。男鬼的家在一個小鎮上，家裡開了個小賣部，當初賠的錢全部給氣急攻心生病的老母付了醫藥費，也就勉強糊口養孩子。
這些男鬼回去後才知道，他一路上都很興奮，腦袋上的棍子晃一晃，血跡流了滿臉，糊得像快紅血布，葉遊眼不見為淨，閉眼睡覺。
到了目的地已經兩點多，男鬼帶著葉遊回了趟家，不過是男鬼回家，葉遊則在外邊晃蕩。
過了一小時，男鬼哭喪著臉回來了，身上連上除了更多的血跡，還有更多的怨氣。
“我媽死了！”男鬼說，“因為突然聽到我死的消息，氣得一病不起……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節哀。”
男鬼哭和小孩兒哭不一樣，小孩兒哭是萌萌的，惹人憐愛的，男鬼哭死鬼哭狼嚎，寒風呼嘯，明明是六月豔陽天，葉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抬頭望天，冷啊。
“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咯咯嘚！咯咯嘚！”
“喵！！（此聲略凶殘）”
葉遊：“……”
又曬了一小時太陽，聽男鬼嚎了一個小時，葉遊買了根冰棍來吃，男鬼還沒哭完，抹了把血淚，怒氣衝衝，“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難道我不慘嗎？你居然還吃冰糕！你看我這樣子你吃得下嗎你！”
葉遊：“你要吃嗎？”
“……”男鬼氣極而泣，“不吃！今天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兒陪我老婆兒子！”說到最後他鼓著快掉的眼珠偷看葉遊，怕這個冷血大師不答應。
葉遊咬了口冰糕：“嗯，那我去開房。”反正明天星期天，放假。
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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