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挖穿這裡之後,那個世家很快就派了修仙者趕了過來,最後調查許久,將此處封住,不再許人入內。”
“後來洪山礦就停工了許久,直到近些年才被天書院重開,我們也才會來到此處做工。”
洪山礦經過幾百年的挖掘,地下的礦道四通八達,如果沒人領路,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迷窟。
羅酉一邊提著燈,一邊提醒二人改道。
此時,季憂稍稍停步,看了一眼羅酉,而羅酉則轉頭看了一眼季憂。
四目交彙之時,羅酉有些緊張:“我們……不敢輕易相信修仙者。”
“你們做的是對的,修仙者本就不值得相信。”
“您不像個修仙者。”
季憂笑了笑:“我也是個私修,本來是想落草為寇的,但家裡人活不下去了,不得已入了仙宗。”
羅酉思索片刻後開口:“您進山之後,我們會清掃此處,帶走該帶走的,留下該留下的。”
“多謝。”
元辰跟在後麵,看看季憂又看看羅酉,覺得他們雖然說的每個字自己都聽得懂,但又像是加密了一般。
季兄曾說,腦子有時候也挺好用的。
但是他現在用了用,還是覺得一臉茫然。
許久之後,三人穿過了一條冗長的礦道,出去之後便是一片昏暗而原始的山林。
巨大的參天古木遮天蔽日,草木豐茂,幾乎看不見裸露的地麵。
季憂從未見過如此高壯的古樹,甚至有一些,軀乾的溝壑之中已經深紅一片。
羅酉說他也沒來過,所以不知道準確方向,但知道他們找的地方大概要往
西去。
隨後,他與季憂、元辰二人告彆,又鑽回了礦洞之中。
季憂放眼望去,忍不住感歎:“這地方……絕對有姥姥精。”
元辰沒聽懂,反而看向季憂:“季兄,你和羅酉在礦洞裡說的,到底是什麼?”
季憂握劍往前走去,順便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條礦道既然已經被封了百年,他是怎麼知道路線的?”
“誒,對哦。”
“其實自邪種湧出遺跡之後,他們就已經在思索逃生的辦法了,但我們問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說實話。”
季憂揮手砍斷一棵攔路的古樹:“他們沒想過要正麵衝出去,而是打算借助礦道,打通山壁逃生,這條進山的礦道便是他們在摸索之中發現的。”
元辰聽後睜大了眼睛:“怪不得他們雖然恐慌,但卻沒有過多的絕望,那他說清掃礦洞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走了之後,他們會留下一些東西做記號,如果發生了什麼萬不得已的事情,我們可以沿路借他們逃生的礦道出去。”
“我也要鍛煉神念!”
元辰聽後,在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而就在兩人不斷向西去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濃烈的煞氣忽然間狂湧而出,鋪天蓋地。
元辰屏住了呼吸:“他們找到遺跡的入口了……”
季憂停下了腳步,轉頭朝礦洞的方向走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咱們還是撤吧,我去當土匪,你回家從長計議。”
“姐夫,你答應我要救出姐姐的,你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