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力量,我們不屬於這裡,擅自介入,會被反噬。”聶陽神識傳音,但現在,聶陽體內被反噬的傷都還沒有好。
“放肆!你們成何體統!”天一真人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麵,嗬斥道,目光冰冷注視著宋子兮。
轉而看向百裡永澤,冷聲道:“管好你的人,不然老夫不介意親自來。”
百裡永澤連忙將兩個人拉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往那個乖巧可愛的宋子兮,一遇上宋淩瑤就跟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一樣。
而且,剛才他腦袋像是宕機一般,竟然沒有出來阻止,怪異怪異。
被拉開後,宋子兮才感覺體內天道的力量已經消失,她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委屈。
這無腦衝突,不純純為後麵的買毒藥毒女主做鋪墊嗎!
什麼衝突不行,偏偏這麼生硬,看得她腳底下都摳出了一棟大彆墅,還白白被打了一耳光。
“出息,瞧瞧你,扇個耳光都這麼沒用,像個老人家似的,彆人打你恨不得一巴掌把你打死,你打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摸彆人臉蛋。”聶陽從葉禹手中接過一個袋子,在宋子兮臉上揉著。
“二師父,我都被打成這樣你還說風涼話。”
“擦擦手,才碰到不乾淨的東西,小心得病。”
身後宋淩瑤將兩個人話聽在耳中,麵色難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拚命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對聶陽一行人,宋淩瑤內心隱隱升起一抹厭惡,修為高又怎麼樣,是非不分,枉為人。
“聶前輩是吧?出門遛狗請栓好繩子,彆讓那狗啊,見到誰都想咬一口。”宋淩瑤微笑著,嘴臉兩個小酒窩,看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是話裡的指桑罵槐是個人都聽得懂。
聶陽停下擦拭宋子兮手心的東西,慢慢抬起頭,“姑娘說這話,倒顯得是我們師徒不對,原我們好好坐著,姑娘卻偏偏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我的徒兒,讓她坐立不安,這若是仔細算。姑娘可有覺得自己有錯在先。”
“姑娘也莫要狡辯說什麼,你們兩個人有滔天的仇恨,就算是有仇恨,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姑娘也應該控製住自己,不給自己宗門丟臉,然而姑娘又是怎麼做的?”
“你!”宋淩瑤更加的生氣,卻又找不到一句辯駁的話,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換做是前輩,不知道能不能有這般心性?”
聶陽輕笑一聲,眉宇間染上幾分不明的笑意,如春風拂麵,如百花綻放,卻又潛藏著一絲絲不易發覺的危險。
“我一出身便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從來沒有人敢給我臉色看,更不存在仇人,所以體會不到姑娘的情緒,但這也隻能說明,姑娘心性不行。”
宋子兮眨眨眼,二師父這誇自己的話,也真是說得出口。
葉禹看著宋子兮笑著道:“你二師父可沒有說謊,那些所謂的仇人,隻要有一丁點冒犯他的念頭,都會被他或者他的家族滅門。”餘光卻是不準痕跡看向宋淩瑤。
若不是家族背景強大,底蘊深厚,也養不出聶陽這樣的人。
以前,聶陽的吃穿住行都是頂好的,後麵在時空裂縫漂泊多年,他的棱角被磨平一些,但骨子裡的東西可不會改變。
他已經低調很多。
宋子兮是實在想象不到二師父的家族有多麼強大,瞪大的眼睛逗得葉禹發笑。
見氣氛有些凝結,百裡永澤連忙笑著打圓場,“就是小輩之間鬨個不愉快,比賽快開始了,還是看比賽要緊。”
天一真人氣得胡須亂飄,明明是那個叫宋子兮先挑事,最後倒是成了他們的不對,這都是什麼事。
宋子兮看比賽的心情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正那是天道乾的,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