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坐在小柔對麵，靜靜的看著她，溫柔的問道。
小柔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依舊很憂鬱。憂鬱中，帶著十足的壓抑。
這個情況陳凡早就預料到了，這就是他擔心的情況。治好小柔身體的傷，容易。但要想治好她的心傷，難。
這個，不是陳凡可以做到的，必須得靠她自己才行。
“你被人欺負的事兒我都知道了。”
陳凡的目光徑直注視著小柔，他的聲音很輕柔，但是，也很堅定。
“你被人欺負了，我知道。我很同情你，我也很憤怒。”
陳凡聲音緩緩，但卻仿佛有魔力一般，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的進入到了小柔的腦子裡麵。
“那些欺負你的人，他們是畜生，他們是惡魔，他們對你做的那些惡事，應該受到懲罰，得到應有的下場！”
小柔似乎在聽，靜靜的聽著，但是，她麵色憂鬱，嘴巴閉得緊緊的，依舊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
“我想，你也應該是這麼想的。因為，惡魔做了惡事，那就必須要得到懲罰！這是天理！那麼，你希望，誰能去懲罰他們呢？神靈，還是警察？”
小柔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還是呆呆的低著頭默不作聲。
陳凡於是繼續說道：“當然神靈可以，警察也可以。但是，我希望，那個去懲罰惡魔的人，應該是你！因為，被欺負的人是你，親手去懲罰他們，為自己討回公道的人，也應該是你自己！”
陳凡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小柔的手，聲音，也陡然變得威嚴嚴厲了很多！
“小柔，抬起頭，用你的眼睛看著我，告訴我，你想不想這麼做？想不想去懲罰那些傷害過你的惡魔和畜生，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陳凡看著小柔的眼睛，厲聲問道。
“我……我不敢……”
小柔終於開口了，但是，她的眼神躲閃，她的嘴角囁喏，她被陳凡捏住的手指，冰涼中在微微的顫抖。
“他們人多，我不敢反抗的，他們會打我的，我不敢……嗚嗚嗚！”
小柔哭著，喊著，來自心底的恐懼，仿佛泉湧一般，在她的全身彌漫開來。
“我隻想求饒，隻要他們不再針對我，我願意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