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不大,一樣也是破破爛爛的。
屋子裡沒什麼電器,最好的就是那台半新不舊的液晶大彩電了。但布置的挺喜慶,到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
雖然屋子裡人挺多,但陳凡一眼就看到了新郎。因為他正麵對著陳凡這邊的窗戶。
新郎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三角眼小尖下巴,一笑一臉褶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笑的挺傻。
看來這就是三驢子了。陳凡的眼神在他臉上掃過。沒錯,一樣的血光之災,一樣的殺身之禍。
還有這一屋子人,全是一樣!
嗯?
新娘子呢?
陳凡眼神掃了一圈,最後才找到新娘子。
方才之所以第一時間沒看著,是因為新娘子正被一個男人的身體給擋住了。
從陳凡這個角度,正好看不到。
那個男人是誰?
陳凡看著眼熟,仔細一瞅,就是方才在道上碰到的那個四叔。
隻見那個四叔正坐在一把破椅子上,微微仰著腦袋,嘴巴張開一點,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
而那個新娘子穿著一身大紅,正坐在四叔麵前的凳子上。
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低眉順目的,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女孩子。
剛開始陳凡還不明白這兩人挨這麼近這是乾什麼呢,等到他往旁邊擠了擠,換了個位置,這才算是看清楚。
原來,四叔正坐在新娘子對麵,張著嘴巴,齜著一嘴的大黃牙,等著讓新娘子給他喂糖吃。
就是新娘子用嘴巴叼住一塊剝去外皮的糖塊,然後直接送到四叔嘴裡麵去。
這明擺著就是占新娘子便宜嘛,但屋子裡這些看熱鬨的人,卻一個個饒有興趣,看的起勁。
還都一個勁在喊:“快點啊,快喂啊!四叔都等不及了!”
還有人在喊:“多往裡送送,送到四叔嗓子眼裡麵去,這糖吃著才甜呐!”
看那新娘子遲遲不動彈,旁邊還有人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推新娘子的後腰,讓她趕緊去喂。
這人陳凡也見過,就是那個二虎。
這時候郝大壯的聲音在陳凡耳邊響起:“陳凡兄弟,我們這兒就這樣。鬨起洞房來,不分大小,怎麼鬨都行,多過分的都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