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cut!”了一聲,夏音鬆了一口氣,連忙將礦泉水丟過去。
秦盞順手接過,還沒開蓋子,餘光不由自主地掃到了祁言的身上。
他斂了表情,寡淡地走到旁邊的躺椅上坐下。
在他的那個方向,自然而然就能看到那個導演在重播著剛剛秦盞的表演片段。
眾人自覺地噤了聲,紛紛將目光投到了秦盞的身上。
他臉色微紅,局促地捏著手裡的蓋子。
一遍過完,有細小的聲音嘟囔著響起。
“哪裡能和祁大佬比?就這麼點水平還誇到了天上去。”
“這臉根本就沒看見過,現在黑城也能走後門了嗎?”
“還有大佬以前的水平呢,真是笑話。”
“……”
周旁的聲音如潮水襲過來,瘋狂地湧進秦盞的耳中,而他目光緊緊盯看著祁言,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顧子聿過來時,正好是聽到了這些話。
在影視城,欺壓新人早已成為了一個流程,其他人心裡雖然對那些人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
但人畢竟是顧子聿帶進來的,他有心維護,便是上前,正要開口,一束視線陡然刺進他的心臟。
顧子聿顫了下,回頭去找那束視線,對上了夏音的眼神。
他再一看秦盞,頓時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