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盞酒,過三巡後,大家都放開了來。其他桌的已經計劃了待會兒要去哪繼續輪一巡,剛剛的尷尬氣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箋被一群人圍著說話,順便拖著祁言明裡暗裡地幫沈箋說情。
秦盞有些透不過氣,找了個理由出去。
光線不是很亮,因而能看到天際鋪得密麻的碎星,屋裡的吵鬨和外麵的寂靜被燈光隔開,他想起年初的時候,祁言回來時家裡也同這樣,熱鬨和寂靜分隔,他一個人站在屋外,想靠近又靠近不了的樣子。
本以為他回來了就不會走,可沒想到他回來卻是找當家人,把這些年資助的錢一次性全還給了他。
分文未動。
祁言語氣如屋外冰寒,一字一頓:“希望你不要再來乾涉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
當家人雷霆大怒都無法停住他的腳步,當即做了決定,要秦盞無論如何都把祁言帶回來。
公司裡真正掌權的並不是秦盞,他不過隻需要在已經板上釘釘的合同上簽名,跑跑應酬罷了。
也多虧在祁言父母去世之前一直很低調,並未將還有獨苗的事情暴露出來,當家人隻說秦盞是祁父在外的私生子,理所應當地頂替了祁言的位置。
但這些年當家人的身體越來越弱,權力一點一點交給了秦盞,他也真正接觸到了企業,慢慢帶著恢複到之前的軌道上。
因而,他才能喘口氣,跑到黑城來找祁言。
許是因為喝了些酒,過去的記憶才這麼容易就浮現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