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現在還昏迷著不是嗎?反正他現在什麼都聽不到的不是嗎?
如果再不說……
秦盞緊緊咬住牙根,雙拳緊攥著,睫毛霎了霎,克製地壓低了聲音。
“如果我再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就要離開我了?”
“我除了那個事情瞞了你,其他的事情,以及我的真心,從未瞞過你。”
“我是過來接受懲罰的,我需要帶你回去,你想做什麼都好,但請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將那些事情都處理好了的。”
薄唇近乎暴力般地虐咬,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滿唇腔。
他垂下眸子,看著他露在外麵的削瘦的手,鬼使神差地抬手覆了上去。
“我……我和顧先生沒有什麼,我……以後也會對你保持距離,我儘量。”
話剛出口,握住的手倏然緊了下,他隨之提心,目光迅速抬起。
但剛剛不過是曇花一現,緊接著等了許久,祁言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秦盞失落地想,或許是祁言想聽他要離開的話?
如果這樣能讓他清醒過來,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秦盞清了清嗓子。
“等你醒過來,我以後看見你都躲著。”
手沒動。
秦盞低下頭緊盯著他的手,喉嚨滾了滾。
“等你醒過來,我以後不會和你一起演戲了。”
倏然,尾指動了一下。
他忍住激動的內心,偏頭調整了下情緒,咽下漫上嗓子口的難受,繼續緊盯著祁言的手。
祁言的手非常的漂亮,骨節分明且細長,如同女人的柔荑蔻指,曾僅僅因為這雙手就虜獲了國外大使的芳心,甚至是黑城花重金去給這雙手下大保險。
而此刻微微扣著秦盞的手,從一開始的沁涼一直到現在轉暖,很乖乖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