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年輕的乾部稱號落在了太宰治的頭上, 然而組織內部並沒有弄什麼特大型的晉升儀式,也就是在乾部會議上由首領通知,其餘乾部例行送上祝賀和禮物, 這樣一個流程便走完了。
中原中也看上去有些不甘心,即使是表情懨懨仿佛一點都不為晉升乾部而高興的太宰治, 在對上中原中也那明顯扭曲的硬生生擠出的笑容和暴露出內心真實情感的雙眼, 也刻意地露出了矯揉造作的嘲諷表情。
要不是離悄悄地扯了一下中也的衣領,估計中原中也就會絲毫不顧及旁人直接一拳揍上去了。實際上。離對於太宰治會最早成為乾部這一件事早有預料, 畢竟對方身為森鷗外上任的見證人, 又有著所謂首領親傳弟子的稱呼, 如此特殊性不特意地顯露出來豈不是浪費了這等條件。反正離自己是不在意什麼乾部不乾部的,隻要他得了森鷗外的承諾彆給他亂空降上司尤其是某個不安分的新任乾部,他就無所謂了。
一到下班時間, 他就被中也迫不及待地拉著出了組織的大廈, 說要去喝酒。離沒少和中也一起去酒吧,便答應了, 不過他即使猜到了今天或許會飲酒過多, 也沒有想到中也竟然灌了那麼多酒。
“混蛋太宰!”砰, 一瓶酒再一次被橘發的少年用力地拍在了吧台上。
坐在旁邊的銀發少年抿了一口杯中冰冷的威士忌,無奈地歎氣:“這已經是第三瓶了, 中也。”
“不夠……才不夠……”中原中也的舌頭有點打結,含糊不清的唾罵融在唇舌間,“那個混賬……自殺狂……該死的青花魚……”
離不知道該怎麼向中也說明太宰會最先成為乾部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想到中也對鷗外先生莫名的信任,他又抿了一口杯中金黃色的液體,感受著在舌尖上仿若炸裂的液體。
“中也很快也會成為乾部的。”他試圖安慰對方,沒想到中也反而猛地一轉身, 如同大海般湛藍色的眼瞳
像是火焰般熠熠燃燒,“你覺得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明明離你和太宰那個混蛋同時進入組織,為什麼那個不斷給彆人添麻煩的自殺狂魔居然會最先成為乾部!”
“中也你……”話語頓在喉嚨,離露出了一絲難得的驚愕,緊接著轉化為了無奈的淺淺笑意,“什麼啊,我還在想怎麼安慰中也你呢,倒是你居然為我打抱不平起來。”
他歎了口氣:“因為上次的任務,卻連帶著中也你晉升也不得不遲了一步……”
“說什麼啊,你倒是彆再像那次衝動……差點被嚇死……”中也半眯著眼打了個酒嗝,自顧自地直接奪過酒保手中的酒瓶子往離手中的杯子倒酒,“不說那條死青花魚了!難得有時間,我們……今天喝個夠……我請……”
一貫以來都很好地控製著自己的飲酒度的離剛想拒絕,畢竟他也已經喝了一瓶了,而且中也手中的威士忌的度數還偏高。但對上中也那雙蒙著淺亮微光的眸子,拒絕的話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偶爾的放縱一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畢竟他都忍耐了那麼久……
“好吧,乾杯。”他抬起酒杯與中也手中的玻璃杯輕碰,仰頭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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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接到電話時,他正在lupin酒吧和織田作還有阪口安吾喝著酒,雖說兩位友人美名其曰為了慶祝他成功晉升乾部,但太宰治自己反倒沒有多少喜悅。
“才沒有什麼好值得慶祝呢,首領明明是想著要把我當一個免費的好用白工才給我升職位呢。”太宰治翹著腿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杯中的冰球折射出流轉著微光的鳶色,他不滿地噘著嘴,“職位是升了,工資卻根本沒有漲。”
“太宰君你才是我們三人之間最沒有資格抱怨工資少的。”阪口安吾抿了一口杯中的氣泡酒,黑眼圈在燈光下無比地矚目。
“看看織田作先生,拿著那麼微薄的工資還有五個孩子要養,可比太宰君你知足多了。”
“啊,其實底層的工資勉強還夠用。”織田作之助
點了點頭,“孩子們都還小。”
“什麼嘛,要是織田作認真起來,我這個乾部的職位都可以送給他呢。”太宰治像是開玩笑般說道。
“不行的,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認真地說,“太宰當上乾部可是值得慶祝的事。”
太宰治撇了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難得安詳的氛圍。兩人都把目光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也就是太宰治的大衣口袋。
“啊呀,肯定又是無趣又乏味的任務,真是的,果然所謂的乾部就是要被勞役到死。”太宰治不高興地嘀咕著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在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時,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逐漸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甚至還帶著點驚訝的嫌棄。織田作之助有些好奇,不過還是秉承著基本的禮儀安靜地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