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峻被氣笑了。
“你小子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啊!?”
夏林眉頭一挑:“警局啊,這還能是什麼地方?所以有床的對吧?”
段峻:“你他媽的殺人了……”
夏林點頭:“對啊,殺了倆。”
段峻:“是五個!五個!”
“哦哦哦,那就五個,不過其他三個人我不是有意的。”
段峻的臉色越來越紅。
他是真的想給夏林幾個大嘴巴子。
然而羊德海卻隻是微微一歎。
“北風財團的?”
夏林看向了羊德海,笑了。
“是北風武館的。”
“但你的說法也沒差。”
羊德海麵無表情,如同冰冷的機器般繼續道:“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了,一個叫李在水,乃在水幫的幫主。一個叫黃悅,乃是退役的凶武武者,曾經打過12場低級凶武擂,1場中級凶武擂。”
說完,他搖了搖頭,懶得再說其他了。
隻是拉了下段峻,起身欲走。
忽聞夏林聲音再響。
“床。”
段峻怒發衝冠剛要伸手,羊德海已經後發先至,拉住了段峻。
他仍舊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夏林,從齒縫中擠出四字。
“去休息室。”
段峻愣住了。
夏林卻笑了。
戴著手銬的他就這麼站了起來,走到了段峻身邊。
“帶路吧,還等什麼呢?”
段峻不理解眼下的情況,回頭剛想找前輩問問情況,卻看到羊德海已經走出了審訊室,背影越發佝僂。
兩句話落入段峻耳中。
“聽我的。”
“也聽他的。”
……
不大的休息室中。
段峻坐在床前,看向床上帶著手銬的夏林。
微微鼾聲響起。
夏林似乎真的睡著了。
想到死在樓中的五條人命,又看到夏林熟睡的麵容,段峻心如刀絞。
“這個世界怎麼了!?”
話,卻不是段峻說的,而是床上的夏林說的。
段峻一愣看向夏林,發現夏林已經睜開了眼,看著他咧嘴輕笑。
那眼神有些邪異,那笑容也有些古怪。
“我在給你配音,訴說你的心聲。”夏林笑著說道,複而收回目光,看向天花板,繼續道:“死者躺在冰冷的停屍間,殺人者卻能躺在舒服的警局休息室。”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殺人者並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不,你錯了。”段峻冷聲開口:“你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夏林笑著搖頭:“實際上,並不會。”
“孩子,你想的太少,想法也太理想化。”
他從床上坐起,湊向段峻,這讓段峻本能後退,想要拉開與夏林的距離:“我比你大。”
他這般說,夏林卻又搖了搖頭:“我叫你孩子,不是指年齡,而是指對社會規則的理解。”
看著麵前這個眼中仍舊有光的年輕警察,夏林輕歎一聲,緩緩開口。
“我來跟你簡單講講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吧。”
他看了眼牆上的電子表。
“畢竟,我快要走了,咱倆閒聊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