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認真地問道:“希爾叔叔,你喜歡我嗎?”
龍枝枝單純地以為,係統要她獲得的,就是諾曼的喜歡。
幼崽眼睛亮晶晶地望向直播器。
她秀氣的鼻尖處粘著不小心染上的灰塵,圓乎乎的臉蛋上掛著甜甜的笑,能甜到獸的心底裡。
無聲地催促:你快喜歡我啊。
又在撒嬌。
為了那個所謂的係統在撒嬌。
諾曼默然。
得不到回應的龍枝枝抖抖耳朵,不住地用腦袋拱著直播器。
直播間,幼崽軟乎乎的白毛糊滿了一屏幕。
最終,諾曼妥協地縱容道:“喜歡。”
得到回答的幼崽害羞得扭扭小身子,沒有白毛遮掩的耳廓通紅一片。
她轉而想起自己的目的,歡呼一聲,原地不停地蹦噠。
“統統?統統?”
洞裡隻有吱吱聲。
無人回應。
龍枝枝蹦跳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她沮喪地垂下腦袋,整隻獸都耷拉了下來。
幼崽怎麼突然喪氣了起來?
威爾森小心地瞧了諾曼一眼。
嗯,陛下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
他快速收回視線。
不敢問,不敢問。
諾曼眼看著幼崽越來越萎靡。
算了,他跟一個幼崽計較什麼呢?
他轉移了話題:“幼崽,你牆角的那瓶東西不能喝。”
龍枝枝打起精神,她糾正道:“希爾叔叔,我叫枝枝。”
她以為諾曼記不住她的名字,於是幼崽搖頭晃腦道:“是吱吱叫的枝枝。”
諾曼嗯了一聲,如她所願地喊了幼崽的名字:“枝枝。”
龍枝枝響亮地應了聲:“嗯。”
諾曼喉嚨微動:“希爾。”
龍枝枝歪著腦袋,疑惑:“我記得你的名字,希爾叔叔。”
所以不用重複一遍。
諾曼說道:“直接喊希爾。”
他垂眸,心說:他算哪門子的叔叔。
龍枝枝搖搖頭:“小孩子不應該直接喊大人的名字。”
諾曼:“我同意你喊。”
龍枝枝這才點點頭:“好哦。”
她喊了幾聲:“希爾,希爾,希爾。”
團子慢慢傻笑了起來。
這個不為人知、塵封許久的名字,終被抹去塵土,珍貴地捧了出來。
幼崽一道道稚氣的聲音落下。
諾曼波動了一天的精神海,逐漸緩緩平靜下來。
亞當斯大劍寂然不動地立在諾曼身旁。
諾曼持著亞當斯大劍,靜靜地望著幼崽。
感受著陛下漸漸柔和的威壓,威爾森也抬起頭,如諾曼一般,沉靜地聽著幼崽的聲音。
陛下……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溫和了。
小小一隻的白團子嘿嘿笑著。
威爾森眼眶驀地紅了起來。
他跟著陛下的這些年,好像離陛下很近,卻又似乎離陛下很遠。
威爾森右手虔誠地放在左胸前。
他那高高佇立在帝國、終日護著帝國公民的陛下啊,終於離他們近了些許。
許久。
直播間已經開始著急了起來。
【這是在說什麼啊?】
【那個渣獸,你有看到那瓶不明藥劑嗎?快讓幼崽把它丟掉啊!】
【對!快點跟幼崽說,不然加上你遺棄幼崽更是罪加一等。】
諾曼毫不在意自己頭上戴著的渣獸稱號,他再次提醒道:“枝枝,去將那瓶東西拿出來。”
龍枝枝:“好哦。”
她將直播器好好放在地上,自己蹦蹦跳跳地向著牆邊走去。
【啊啊啊,那個渣獸終於提醒幼崽了嗎?】
龍枝枝爪子指著瓶子,朝著直播器問道:“是這個嗎?”
雖然聽不懂幼崽的吱吱聲,但這不妨礙彈幕的連連肯定:【是的!崽崽,就是那個!】
諾曼也應道:“嗯,丟出去吧,它不能食用。”
龍枝枝將這瓶藥劑推倒,直接動用爪子,將藥劑推出去洞外。
看著幼崽的動作,眾獸總算是放下了心。
【嗚嗚嗚,太好了,幼崽把它扔掉了。】
龍枝枝回來的時候,想了想,又走到幾瓶營養液前,推著一瓶營養液來到直播器前。
她羞澀地說道:“希爾,我之前答應過給你找吃的。”
幼崽指的是她早上不小心摔了直播器後給出的承諾。
她說:“這瓶給你呀。”
彈幕激動了起來。
【幼崽是要把這瓶營養液給我們嗎?】
本就不多的營養液,除去一瓶藥劑,又被幼崽送出一瓶營養液之後,已經所剩無幾了。
直播間的觀眾一眼就能數清剩餘的數量。
【唉,幼崽還是自己留著吧。】
【嗚嗚嗚是啊是啊,崽崽你自己留著吧。】
龍枝枝又推了推營養液:“希爾,我給你啊。”
她問道:“你要我把你放進去瓶子裡麵嗎?”
本就有所破損的直播器要是扔進去營養液裡,怕不是馬上就能報廢。
諾曼無聲地又笑了笑。
不知道幼崽成長周期的他再次思考起來,幼崽,都是這麼單純的嗎?
直播間裡,還不知道幼崽要做什麼重舉的眾獸還沉浸在感動之中。
【嗚嗚嗚崽啊,一定要撐到我們去接你啊。】
團子低著頭認認真真地看著直播器,疑問道:“希爾?”
諾曼低聲道:“我不需要。”
龍枝枝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希爾你跟統統一樣,都不需要進食。”
這聲統統一出來。
瞬間提醒了諾曼,他凝神深思。
他的崽怎麼可能傻乎乎,絕對是被這隻統給教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龍枝枝:我爸爸是龍傲天~
諾曼:我叫諾曼。
龍枝枝:我爸爸是龍傲天~
諾曼:我叫希爾諾曼。
龍枝枝:我爸爸是龍傲天!
……
諾曼:你好,我是龍傲天。
#驚!帝國陛下竟痛失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