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楊可棟故意表現出一副了然神色。
隨後踱步走到了田化文的身前,接著捏了捏他滿是淤青的肩膀。
“這不就是了嘛,在播州地界,你們幾家做這等好買賣,想必掙了不少銀錢吧?”
被楊可棟捏住肩膀的田化文心裡有點慌。
他此刻心中念頭飛速運轉,思考著楊可棟說這句話的意思。
“大人,如若你不嫌棄,白泥田氏願意將每年所得兩成敬獻給楊家。”
“哦?你還能做的了這個主?”
“能!小人彆的本事沒有,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楊可棟絲毫不懷疑他,作為田氏的嫡子,田化文的確有這個能力。
可惜他對這些臟錢並不敢興趣,不過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
楊可棟還是故意表現出一副貪婪的模樣。
“那這一年能有多少銀子?”
他的這番姿態讓田化文懸著的心徹底落了下去。
自古以來就沒人跟銀子過不去的,田化文可不覺得楊可棟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豪傑。
“大約五六萬兩白銀吧,大人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回去與我爹說說,必然不會讓大人失望。”
好家夥,販賣人口居然一年能有五六萬的銀子,就算每個人隻能賣十兩白銀。
一年也得填進去四五千個人,更讓楊可棟心驚的是。
這還僅僅是白泥田氏一家所得,他可不相信播州其他幾大家族沒做這個買賣!
心念至此楊可棟的心徹底冷了下去,不過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好,待會我就將你放回去,在這裡的事還請你莫要怪罪,職責所在,那些百姓的眼睛可都盯著我呢,做做樣子想必你能理解吧?”
本來他這句話不說出來田化文心裡還好受一些,一說出來反而讓田化文感覺吃了幾隻蒼蠅一般難受。
就剛剛他那個陣仗,是做做樣子?
田化文都不稀得戳穿他!
隻不過如今他為魚肉,楊可棟是刀俎,為了項上這顆狗頭。
田化文也隻能認了!
誰讓這小畜生命這般好,宣慰使大人的公子,在這播州地界就等同於太子。
這樣的人物他田化文可不敢得罪,隻能唯唯諾諾的陪笑道:
“理解理解,是小的做事魯莽不識抬舉,那大人看何時能將我放出去?這地牢陰寒,我這身子骨又向來孱弱。”
看著他小心謹慎的模樣,楊可棟啞然一笑。
“嗬嗬,現在就可以,對了,田兄,你做這等買賣,想來家裡藏著不少上乘貨色吧?”
“有,南方漢人最會調教,每年都會送回來不少,公子若是喜歡,我回家便替您挑上幾個。”
田化文一臉猥瑣,就連對楊可棟的稱呼都由“大人”變成了“公子”。
眼看對方這魚餌咬的差不多了,楊可棟便裝作不經意間的忽然問了一句。…。。
“那前幾日送到我府上蝶舞姑娘莫非也是你們田家的人?那姑娘對我印象極深呐。”
楊可棟賭的便是田化文沒有見過蝶舞的屍首,畢竟她的頭顱被他掛在銅柱關前。
作為海龍屯的門戶,田化文若是這幾日並沒有出過關,是絕對不會見到的。
果不其然聽到蝶舞的名字,田化文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回公子的話,蝶舞雖不是我田府敬獻的,但是此女小人還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