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必須要回去了,至於此間之事。
相信陸光廷與龐雲海不會讓他失望,二人皆是可用之才,若是這點事都辦不了,何談日後委以重任。
半日之後。
騎著兩匹快馬輪換的楊可棟帶著二十幾名護衛便趕回了海龍屯。
距離上次回來不過兩三天,可如今他的情況已經與先前完全不同了。
楊可棟沒有絲毫猶豫,剛從馬上下來便徑直朝著楊府趕了過去。
像楊家這樣的高門大院,自然是少不了後花園的。
播州這邊的園林設計獨具一格,既有北方的粗獷,又具南方的秀麗。
楊可棟一路走在亭台水榭的後園裡。
這麼多年雖然來來回回的看過很多次,但仍然從心裡禁不住的讚歎。
園中花石林立,都是花了大價錢從江南運過來的,左邊有一泊人工挖成的觀景湖。
湖中建一座水榭,設計上雖不講究對稱,但考慮色調對比卻十分周到。
岸邊的亭子用的是大紅和金黃的彩繪,水榭要灰暗些,兩側圍牆使得是紅牆綠瓦,顯得莊嚴、肅穆。
片刻之後他便來到了楊應龍位於後廳的書房。
進屋以後果然發現正來回踱步的楊應龍,待到見到楊可棟以後。
楊應龍的臉上便是舒緩了許多,他徑直走到書案後坐下。
目光銳利看著站在前麵的楊可棟道:
“可棟,信中的內容你看了麼?葉夢熊這是想置為父於死地,估計要不了兩天,朝廷的旨意便要到了。”
楊可棟頭低著,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曆史不會因為某一點差錯便會改變行跡。
這一天到底是來了,隻不過讓他有些無語的是,居然是他大肆擴張,才引來的災禍。
想到此處楊可棟臉上露出些許愧疚神色,隨後昂起頭說道:
“爹,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朝廷對楊家的容忍度快要到極限了。”
楊應龍聽完隻是歎了一口氣,他並沒有怪罪楊可棟,隻是對處境有些迷茫。
“為父已經想好對策了,朝廷若是非要勘問,我也會去四川,李化龍如今焦頭爛額,鬆潘那邊韃靼人鬨得凶,他還指望我出兵助他。”
聽到此處,楊可棟的眉頭皺了起來,如今楊應龍乃是播州的定海神針,千萬不能出事。
他雖戰功赫赫,但年齡尚輕,威望還不足以控製播州。
心念至此,楊可棟就低聲對著楊應龍說道:
“爹,你讓我好好想想,此事還需要仔細斟酌,千萬不可以身犯險。”
聽到這話楊應龍沒有多說,隻是示意楊可棟坐下來慢慢想。
此時抿了一口茶的楊可棟手扶著額頭開始瘋狂的起了前世的記憶。
按照正史來說,萬曆十八年播州的處境還沒有如此危險。
內閣首輔申時行是嘉靖四十一年的狀元,是張居正一手提拔上來的。
隻不過張居正看走眼了,此人乃是典型的笑麵虎。
按照楊可棟的評價,那便是“表麵笑嘻嘻,背後娘希匹”的典型。
而且人極為擅長和稀泥,萬曆皇帝懶政的毛病就是他給慣的。
明朝皇帝處理政務的流程是內閣將票擬呈給司禮監,皇帝預覽之後,要批紅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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