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叼著煙鬥，隨便在周圍找了個石頭順勢坐下。
他手中夾下煙鬥，眯眼抬頭瞧向葉塵。
忽然問了一句。
“葉塵，倘若你有淩駕整個人類社會的力量。”
“無論你做什麼，沒有任何人能反抗你。”
“甚至連人類有史以來最大殺傷力的核武器，在用於你身上的時候，也無法將你炸傷。”
“到這個時候，你會做些什麼？”
列車長簡單的一個問題。
一下子把葉塵弄得沉默住了。
“我會......做什麼？”
如果擁有了淩駕整個人類社會的力量。
那麼就無疑擁有了人類社會的規則製定權力。
你說火是冷的，那麼火就是冷的。
你說水是熱的，那麼水就是熱的。
或許有科學家會出來指證你。
認為你說的是錯誤的，有悖科學的。
但是，你擁有了淩駕人類社會的力量。
可以輕鬆的堵住科學家的嘴巴。
並且讓他為你親自修改舊有的科學。
葉塵思考了半分鐘，終於開口道：“也許，我的欲望會無限製的膨脹，做出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列車長笑道：“就像是古代當皇帝那樣？”
“三千後宮？權力在手？隨心所欲的殺戮，宣泄身心的欲望？”
“這些事情，每個夜靈人都做過了，甚至會做更恐怖的事。”
“包括我，也不例外。”
葉塵看著列車長的笑容。
可他沒有能笑得出來。
列車長說：“從夜靈人初期一次次的大勝凱旋，夜靈人在人類社會的地位一步衝天，直接來到了最高！”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開始擔憂資源和權力過度集中在夜靈人手中，恐怕容易產生不良的後果。”
“於是在融合第十年的時間，就有的國家著手針對夜靈人下手了。”
“第一步削減資源供給，第二步減少權力，第三步遏製名望，甚至還在外界暗中散播夜靈人的黑料。”
“你可知道，那個國家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葉塵搖搖頭，他對這段往事一概不知。
不僅葉塵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很少有人知道百年前的這段往事。
列車長笑了一聲，語氣輕鬆的說道：“那個夜靈人知道這一切後，他一怒之下，殺光了自己國家的所有高層人物，然後自己取而代之，成了這個國家的國王！”
“他成了國王後，因為身為夜靈人的力量太過強大，讓他一個人就能鎮壓一個國家的反抗力量！”
“從此，在他的國家中，男人成了奴隸，漂亮的女人成了後宮，不漂亮的女人就成了配種的工具。”
葉塵聽到這裡，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歎了口氣：“他是他的國家舉國之力才培養出來的救世主，結果竟然換來了這樣悲慘的下場。”
列車長吐了一口煙圈，點頭讚同葉塵的說法。
“你說的沒錯，人性是最無法進行試探和考驗的東西。”
“聖人尚且會犯錯，更何況普通人呢？”
“所謂夜靈人，也不過是運氣好點的普通人罷了。”
“傾注全人類資源打造的七位夜靈人，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全部都黑化變壞了。”
“在融合第二十年的時間，全球開始了反抗夜靈人的戰爭。”
“也就是從這一年後，人類開始興建封妖城牆，打算以人類自身的合作智慧來抵禦怪物的入侵。”
通過列車長所說的這段往事。
葉塵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列車長，可能並不像他之前心中所想的那麼不堪吧。
如果當年，列車長作為夜靈人，要是跟其他夜靈人一樣為非作歹。
利用全人類幫助的資源變強後，然後反過來對付人類，甚至統治和奴役人類。
那麼葉塵現在，大概是見不到列車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