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啊?”張樂樂踩著腳下的雪,嘎吱嘎吱的。
樊星然隨意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霧氣:“你不用這麼拘束,我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生氣,不能說的,我會直接拒絕。”
“好吧。”張樂樂鬆了口氣。
兩人進入了樓道,跺了跺鞋子上的雪,聲控燈立刻開啟,昏暗的光芒照亮了破舊斑駁的樓道。
在樊星然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張樂樂問:“那,那個,你風評的事兒,是不是就是和你那啥,那啥,你那啥有關啊。”
迷夢新生的香氣從房間中突然逸散出來,將兩人的情緒都安撫了下來。
樊星然將大衣的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看向手腕,撩開了衣袖,在上麵還有著清晰的痕跡:“這個嗎?”
“啊……啊……嗯……”張樂樂關上了門,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看了那痕跡就會燙傷眼睛一般。
樊星然並沒有回複他。
張樂樂看著樊星然從小臥室的櫃子裡抱出了一套嶄新的床單被褥,給他鋪到床-上。
“我來,我來。”張樂樂立刻上前去搶了樊星然手中的活兒,“你新買的?”
“因為感覺你可能會來睡,提前準備了。”樊星然道。
“我去,你是什麼大好人,我太感動了。”張樂樂故意做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樊星然不置可否,隻是偏頭問道:“喝得多嗎?難受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解酒湯?”
張樂樂很驚奇:“你都不喝酒,卻會做解酒湯?”
“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樊星然去了廚房,從滿滿當當的,被張阿姨的熱情填滿的冰箱裡取出來食材。
張樂樂看著樊星然安靜的做解酒湯。
看到樊星然給他端到餐桌上。
溫暖的醒酒湯下肚,張樂樂很新奇:“明明是雞蛋湯,怎麼能這麼好喝,你是天才嗎?”
“要吃夜宵嗎?”樊星然問。
張樂樂立刻搖頭:“這個就行,夠了。”
張樂樂一邊喝,一邊滿腹懷疑。
在他的眼中,樊星然雖然比較慢熱,但是絕對是個好人。
手藝好,學習好,性格也不差,樣貌還好看,也不怎麼會麻煩彆人,還會給朋友提前準備被褥的絕佳好男人,在他看來哪兒哪兒都挑不出毛病,怎麼會風評不好?
搞風評的人是眼瞎了嗎?
張樂樂在家裡不喜歡洗碗,跑到樊星然家非常自覺地去洗碗,刷鍋擦地。
看著樊星然低頭玩弄新植物,那新植物扭來扭去,很可愛的畫麵。
隻是樊星然沒有撩下去的袖子,那不清晰的痕跡,卻莫名的礙眼的很。
“的確是有些關係。”樊星然突然說。
張樂樂被酒填滿的、還沒完全清醒的腦子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在回複他剛剛進門時的問題。
“但是我沒有想過要這麼做。”樊星然抬起手臂,“這真的隻是個意外。”
“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意外了。”張樂樂道。
看著樊星然,青年的姿容俊秀,氣質出色,站在任何一處都可入畫。
如果這樣的人沒了,任何人都會惋惜。
張樂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