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凜氣呼呼的將枕頭一個大力地帥到了地上,“砰”的一下枕頭落下,整個房間在他吼了這麼一句後又歸於了原本的平靜。
他磨了磨後槽牙,咬肌動了動卻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
本身突然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夠讓他感到煩躁了,今天宇智波鼬的冷淡態度讓他更加的火大,就好像一直擠壓的暴戾因為這麼一件事而找到了發泄口一樣,他整個人比起平日來說情緒更加的不穩定。
他抿著唇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慢慢平複下來,而正當平川凜躺下來準備睡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氣息讓他眼球動了動,而後卻並沒有睜開眼。
夜色如水,黑發黑眸的少年在門口位置站了好久。
宇智波鼬聽見裡麵沒什麼動靜以為平川凜已經睡著了後,他斂了氣息往另一邊繞去,輕聲地落在了窗外對麵的房頂之上。
平川凜是背對著窗戶側躺著睡的,他單手枕著腦袋,背影在月光下看上去孤寂而冷淡。
他就這麼站著往裡麵看去,屋子裡簡單的沒有什麼人氣,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如果不是床上還躺著一個人的話可能他會以為這裡並沒人住。
“對不起……”
少年澀聲這麼低低的說道,手不自覺握緊著轉身準備離開。
“大半夜不睡在我家外麵站了半天就隻為了說這麼一句?”
平川凜睜開眼在宇智波鼬要離開的時候這麼說道,語氣裡帶著些許嘲諷意味。
他慢慢坐起來往窗外身體明顯僵住一瞬的少年方向看去,活動了下因為裝睡而一直沒有怎麼動的脖子。
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很是清晰。
“我這個人是有話直說的性子,你如果這麼走了我可能一晚上都煩躁的睡不著。”
平川凜從床上站起來,伸手將禁閉的窗戶給打開,光著腳踩了上去。
窗戶一開有夜風灌了進來,夜裡風寒,才剛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的少年冷的哆嗦了下。
“喂,還打算這麼一直背著老子多久?該火大的應該是我吧鼬,你耍什麼性子?”
他縮了縮脖子不讓冷風灌進來,白淨的腳踩在窗台上一躍翻了出去。
平川凜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胳膊生生地將他拽到了自己麵前,他盤著腿坐在屋頂上,那雙藍色的眸子裡有清澈澄亮的光。
“坐吧。”
少年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這麼對他說道。
被這樣澄澈的眼眸注視著的宇智波鼬恍惚了下,而後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規規矩矩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兩個人靠的很近,隻要稍微一動就能夠碰觸到對方的身體。
宇智波鼬拘謹地挺直了背,指尖動了動低著頭也不說話。
少年的皮膚很白,黑發黑眸,像平城貴族一樣清冷矜貴。
他的睫毛顫了顫,在月色下像是落了霜雪一樣。
他沉默著,半晌也沒有開口說話。
平川凜被他這模樣給氣笑了。
明明該不爽的應該是他猜對,可對方這樣子卻像是被自己欺負了一樣,莫名的委屈。
“嘖,既然你沒話要說就回去吧。”
他藍色的眸子有什麼情緒閃了閃,手放在那扇打開的窗戶上準備回屋。
“我一直以為你是有把我當朋友的。”
平川凜沒有回頭看宇智波鼬,臉在光影之間顯得很是冷漠。
“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聽到這裡原本沉默不做聲的少年瞳孔一縮,他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動作很大,其中的慌亂讓原本想進去的平川凜沒辦法忽視。
他皺了皺眉,搞不清楚宇智波鼬到底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
“喂,你彆搞得像是我做了什麼過分的……”
“明天是日曜日,你有空嗎?”
在平川凜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少年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口氣這麼突兀的問道。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好像用光了宇智波鼬所有的氣力一樣,他眼眸閃爍著,視線落在地麵上並沒有投向平川凜。
“……為什麼?”
平川凜半晌,澀聲問道。
“明天需要幫母親買點東西,正巧日曜日……”
“我問的不是這個!”
平川凜藍色的眼眸晦澀,低吼著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
他沒辦法掩藏自己的怒火,如果對方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的話他還能安撫自己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發現並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既然有把我當朋友,那之前為什麼要那樣做?”
宇智波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的身影在這樣的夜色裡顯得很是靜謐。
平川凜氣的磨了磨牙,他知道這是對方回避問題的表現,即使再怎麼詢問也不會有什麼答複。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腳踩著準備重新鑽回被窩去,外麵不僅風冷,還有個人讓他格外火大,他怕他再怎麼待著忍不住會動手給對方一拳。
“凜!”
平川凜怔住,這還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喚自己的名。
“明天佐助也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