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凜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挺意外的,原本以為已經錯過考試要等上好些日子沒想到現在直接送給他一個畢業的機會。
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同意了護送的任務。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在出發之前他將離開的這些日子的鳴人的生活費放在了玄關處。
那部分錢很多,足夠他奢侈的花上一段時間了。
平川凜現在並不擔心鳴人沒有夥伴和他一起玩,雖然表麵上佐助很討厭他的樣子,可是男孩子們的友情很是奇妙,越是惡劣的態度可能反而關係越好。
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平川凜並沒有多在意,隻要結果是好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怎麼樣都成。
他起的很早,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便到了村子的門口等著。
晨間的風很涼,少年額前的發被吹起些,那雙藍色的眸子如寶石般瑰麗。
平川凜不喜歡彆人等,因為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也早到所以一般都會提前個半小時的樣子到。
旗木卡卡西原以為自己已經算來得早了,不想對方已經在那裡等了。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銀發的少年抬起手摸著頭這樣說道。
“沒事,是我早到了而已,你沒有遲到。”
平川凜視線一頓,看向了卡卡西身後的地方。
是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微弓著背。
看樣子這就是他們這次要護送的匠師了。
男人順著平川凜說話的聲音看去,有些意外。
他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黑發的少年,半晌拽了拽帽簷開口說道。
“這樣的小鬼真的能執行任務嗎?”
雖然他是木葉的匠師,但是因為常年外出走動修築,所以對平川凜卻並不熟悉,並沒有認出他就是[蜉蝣]一族的幸存者來。
平川凜並不喜歡彆人將他當成孩子看待,他皺了皺眉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卡卡西先開口了。
“嘛石川師傅,彆看他這樣,他可是這一屆在校最優秀的學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因為卡卡西開了口,所以對方也隻是狐疑的看了一眼才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少說幾句,這是任務對象,惹惱了他隻會延遲任務完成的進度討不到什麼好處。”
銀發的少年將平川凜拉到了自己的旁邊,低聲這麼對他說道。
平川凜抬眸看了他一眼,壓著自己心頭的情緒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來。
到風之國不是一天的事情,要好幾日才能到。
晚上的時候自然是不能趕路的,於是平川凜他們找了個夜宿的地方,周圍的草葉還算乾淨,關鍵是走幾步路就有條河,取水抓魚都很方便。
旗木卡卡西撿了些乾樹枝,平川凜見了彎腰從中挑了根結實的折斷了旁枝,留了主乾便往河邊方向走。
夜裡河水在月光的輝映下細碎粼粼一片,少年將褲腳一挽,那白皙的肌膚在夜色裡十分顯眼。
他踩進潺潺的水流之中,骨節分明的手將那根樹枝拿的很穩。
卡卡西因為要守著石川,所以並沒有過去。
但是他距離河的位置並不遠,隻微微抬眸便可以將那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平川凜的頭發從剛入學到現在一直沒有剪過,之前才不過在耳上左右長短的頭發現在已經齊肩的樣子了。
不過頭發並不齊整,細碎柔軟,混著這片夜色涼薄一起融進了那雙冷色調的眼眸。
他直直的注視著水麵,專注的好像其他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卡卡西還是頭一次這樣仔細的看他,少年生的好看,在這樣朦朧的月色之中更是美好。
他原隻是簡單一瞥,不想卻有些移不開眼來。
“可惜了這副好模樣咯。”
靠在樹乾上休息的匠師突然這麼來了一句,他將腰間隨身帶著的葫蘆取下,拔開塞子仰頭就將裡麵的酒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