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日更加迅速的完成任務的平川凜, 在結束任務之後並沒有立刻返回家去換衣服,而是徑直去找了猿飛日斬。
老頭兒依舊叼著煙鬥,在煙霧氤氳之中他的麵容看不大真切。
“真稀奇啊凜, 你難得有一次來主動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他這麼自然的調侃著黑發的少年, 然而語氣卻並沒有普通閒聊時候那麼輕鬆。
他知道平川凜不是那種無事來叨擾自己的人。
猿飛日斬眯了眯眼睛, 隔著煙霧看向了平川凜身上的衣服,帶了點兒血腥味, 看來是剛結束任務不久。
“看來不是來找我嘮嗑的啊。”
老頭兒將煙鬥從嘴裡取下, 然後不慌不忙的用手輕輕地抖了抖燃著煙草的一段,將燃儘的煙灰給抖落。
“說吧,這麼著急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過來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感知到我妹妹的方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之後這麼對猿飛日斬說道。
“就好像突然出現一樣, 在遠方偏南的地方。”
“不過……準確的位置我暫時沒辦法定位。”
平川凜自從感知到了對方的氣息之後便一直不安著, 這個世界並不像他們所在的那個世界那般法律完善。
殺人, 掠奪,這些事情在這裡都極為普遍, 甚至理所應當。
弱肉強食,是這裡生存的唯一法則。
但是他知道,如果擅自離開了木葉,[根]還有木葉上層的人都會迅速找到他, 並強製將他帶回去。
先不說他力量的不穩定性, 光是叛逃出村就是一項很嚴重的罪責了。
平川凜不是沒有辦法擺脫他們, 然而代價卻可能會是再次力量暴走, 從而失去理智。
在那樣沒有清醒的神智之下,他就算成功出去了又能怎樣?
最後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猿飛日斬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而後將手中的煙鬥放置在了桌子上。
“我理解你的擔憂。”
“……我是相信你的,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木葉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了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平川凜握緊了拳頭,眼眸隱約有緋色的痕跡,白皙的臉上沉的厲害。
這情緒並不是對猿飛日斬,而是對他自己。
猿飛日斬掀了掀眼皮,他看著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的少年後慢慢歎了口氣。
他知道即使自己這麼說了,平川凜還是會自己去找,甚至不惜叛逃。
他可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因為隻要一想到他的親人可能遭受到危險他就沒辦法安然的在這裡等待。
“不過,作為火影總是有一些特權的。”
對方的話讓平川凜愣了下。
“木葉的忍者每天都會接受到成百上千的委托,有的是村子內的,但是更多的是外麵大名或者其他諸國的……”
猿飛日斬從一旁堆的極高的資料中抽出來幾張近日裡來自南方區域的委托任務。
“最近邁特凱這一班會出保護商旅平安到達目的地的任務,到時候我會安排你作為特殊指導上忍隨行。隻要出了村子,你的活動範圍便不會受到約束。”
“如果這一次出去了依舊沒有線索,下一次便再去吧,畢竟這麼多任務,足夠你找遍整個南部區域了。”
他將那頁資料遞給了平川凜,少年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之後藍色的眸子閃了閃。
“謝謝……”
平川凜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紙頁,隻一下便有了褶皺,他覺察到了之後慌忙鬆了力道。
猿飛日斬看著少年少有的笨拙模樣後笑了笑,眼眸落在外麵陽光正好的村子,眼神溫和。
“凜,我知道你現在依舊沒有將木葉當作真正的歸屬。”
“我也不會強迫你像這個村子裡的人一樣繼承火的意誌,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在外敵來襲的時候,你能夠稍微念著它的一點兒好……”
“不奢望你用生命守護,至少,維護它最後的體麵。”
他的那雙眼睛像是看到了未來一般,這麼靜靜的用平淡的語調對黑發的少年說道。
“……我答應你。”
良久,很少會做出這樣鄭重承諾的少年這麼低聲應道了對方。
平川凜骨子裡就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他討厭約束和桎梏,所以連帶著也不喜歡承諾這樣會對他行為進行束縛的東西。
也因此,能夠讓他承諾的,都是至死都不會違背的事情。
……
和卡卡西所帶領的剛剛成立不久的第九班不一樣,第三班已經有一年的磨合,也有了一定的默契了,所以接的任務有不少都是需要出村的。
第三班的指導老師是木葉上忍邁特凱,平川凜並不陌生,他是一個號稱自己為“木葉高傲的蒼藍猛獸”的熱血莫名的家夥。和旗木卡卡西的關係很好,既是對手也是好友,所以他見到他的次數並不少。
一回生二回熟,更彆提是這樣一個熱血的男人,隻見過一次便能夠迅速聊起來,很是自來熟。
“凱老師!昨天你告訴我們今天會來的一個特彆指導老師是誰,你現在能夠透露了嗎?”
和邁特凱一樣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少年舉起手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對啊老師,我也想知道,既然他一會兒就要來了,我們現在知道也沒什麼吧!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