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的東西等待了太久,在最後的那點成熟的時刻便會更加讓人覺得珍貴,也會更加的有耐心。
在大蛇丸的眼裡,平川凜便是這樣值得耐心等待的存在。
平川凜臉黑的厲害,見平川雪跟著輝夜君麻呂開開心心的走了之後臉更黑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
黑發金眸的男人笑了笑,狹長的眉眼冰冷,卻上揚著帶著笑意。
“嗬嗬,先去休息吧,走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吧凜。”
他叫的很親密,那聲“凜”像是蛇纏繞在表皮一樣冰涼黏膩,讓平川凜脊背發冷。
“你是衝著我來的吧?”
在男人轉身準備帶路的時候黑發藍眸的少年伸手迅速的扣住了大蛇丸的手腕,他用的力道很大,似乎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和小雪沒有乾係,彆帶上她。”
“嗬嗬,是沒有什麼乾係……”
大蛇丸眼眸落在了被少年緊扣住的手腕上,明明用了很大的氣力,詭異的是……他的臉上卻隱約有愉悅的神情。
“但是對於近乎不死的[蜉蝣]一族來說,能夠牽製住你,讓你主動放棄身體的掌握權的……也隻有她了吧。”
“至始至終,我隻不過想得到凜君你……”
他說到這裡,慢慢湊近平川凜的脖頸處,氣息噴灑在少年的脖子之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鮮活的肉體而已。”
“……”
我想,我可能遇到變態了。
無敵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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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時候平川凜手枕著頭一直沒有閉上眼睛,這裡他不能久留,他得想辦法將平川雪的記憶喚醒然後帶她離開。
還有……木葉的那兩個小子。
事情太多,讓他焦頭爛額。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快點睡下。然而到了半夜他也沒睡著。
平川凜很久沒有失眠了,他屬於沾上枕頭就能睡的那種,這樣的情況讓他很不好受。
他長長的睫毛之下,那雙眼眸沒有什麼焦距正在放空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平川雪好像說她的娃娃破了,說是要換個新的。
然而他比誰都清楚,平川雪是絕對不可能會換一個新娃娃的。
那家夥喜歡一個東西就會一直喜歡,即使破爛不堪也會保存著。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針線的原因。
在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平川雪的那個娃娃從她買到後來,他少說也縫補了個二十來次,都破爛成那樣了她也沒舍得扔。
“……之前也沒見小這混蛋這麼為老子著想過。”
平川凜剛開始也不會,她鬨的厲害,他才厚著臉皮跟鄰居的老奶奶學的。
雖然嘴上不滿的嘟囔著,但是少年還是起身往外麵走去,在今天大蛇丸帶他參觀這裡的時候,他也一並記住了平川雪的住處。
然而卻不想在平川雪的門口遇到了輝夜君麻呂。
白發的少年愣了一下,他綠色的眸子閃了閃,卻並不打算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手背在後麵拿了什麼?”
黑發藍眸的少年眯著眼睛,聲音很冷的喚住了對方。
“……這麼晚了在小雪房間裡乾了什麼?”
輝夜君麻呂沉默了一會兒,抿著薄唇。耳根在白發之間有些紅,很是明顯。
他頓了好一會兒,而後慢慢的將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少年的手中,是一本類似於童話故事一樣的封麵五顏六色的書。
“……睡前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