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令整個朝堂出現一片嘩然。
哪有皇帝離開之後,朝會還能繼續進行的道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把李塵推上皇位的太後。
滿朝文武都以為,太後會借助這個傀儡皇帝,慢慢把自己黨羽培養上來。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奪權,行使皇帝的權利,真叫人氣憤不已。
禦史大夫這幫忠誠,牙齒都快咬碎,滿腔熱血的開始新一輪的辯論。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自天策王朝開創以來,最大的恥辱!
其他文武百官看見李塵那真想走的樣子,還以為他本性怯懦,想要回避朝堂爭端。
本來大家都瞧不起這個新皇,現在更是鄙夷,內心罵他沒有血性,令皇家的威嚴蕩然無存!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塵,他平日裡就是一個混日子的皇子,就沒想過自己會當皇帝,沒做過這方麵的功課,他哪知道朝政怎麼處理。
此刻,太後端坐於簾後,麵對滿朝文武犀利的言辭,黛眉微蹙。
她看上去三十多的模樣,但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身穿雍容華貴的寬袖鳳袍,綴以陰紅繡紋,衣上的暗紋以暗墨螢亮之色絲線。
淺淺的黑金色束腰係在腰間,纖細的腰肢每扭動一次都讓人沉醉。
散落的長發如黑綢一般,淡紫的眸子裡閃著宛若星辰般奪目的光。
粉秀的鼻子高挺著,一口淺粉的嘴微微抿著,如雪般的肌膚透出一種清雅之氣。
寬袖鳳袍下,藏著兩隻龐然大物,讓她清麗脫俗的外表顯得極具誘惑。
簡直是端莊和尤物完美融合的極致風情。
太後本就是世勳貴胄的後代,在朝中有自己的勢力。
這幾天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把最弱的皇子扶持上皇位。
按照她的計劃,今天隻要李塵正常發揮,展現出皇族的威嚴,她幫李塵鞏固一下帝位,然後從中獲得巨大的好處。
那麼她和李塵屬於雙贏。
誰知道李塵話都沒說幾句就想走,她覺得李塵真是扶不起,就隻好說出這一番話語,來試探一下大臣們的態度。
如果這幾天不趕快把朝堂穩定下來,等另外那幾位皇子回帝都,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可能李塵不是很在乎皇位,可不代表其他幾位不在乎。
他們一生都在謀劃,有的培養自己的親信,招攬強者死侍,有的在邊疆立下赫赫戰功,不就是為了爭奪皇位。
太子前段時間在帝都暴斃,其他幾位皇子生怕老皇帝懷疑是他們乾的,都沒敢回帝都。
李塵屬於摸魚劃水的皇子,太子之位怎麼都輪不到他身上,他自然是唯一留在帝都的皇子。
可誰曾想到,老皇帝說沒就沒,李塵跳過了太子,直接當上了皇帝。
太後和滿朝文武當時也是考慮,如果讓那些皇子爭起來,天策王朝必定會大亂。
李塵上位對大家都沒有壞處,就快刀斬亂麻的扶他上去。
太後和幾位重臣甚至已經封鎖消息,就是趕著在其他皇子回來之前蓋棺定論。
李塵但凡有點出息,他們都不會如此失望。
看到文武百官又吵起來,李塵都有些無奈,我想下個班容易嗎?
這都幾點了,還不讓我走啊。
他還沒下班,可是想讓他早點下班的人來了。
一道雄渾的聲音從殿外傳入,震叱整個大殿。
“我看六弟當不了這個皇帝,諸位也彆為難他,我來當就是了!”
這句話更是令文武百官臉色巨變,就連太後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敢這麼說的,那自然是天策皇朝的二皇子,李顯。
話音剛落,李顯的就跨進殿內。
隻見他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那錦袍以深邃的龍紋藍為底,上麵繡著金線勾勒的蛟龍圖騰,栩栩如生。
袍擺隨著他沉穩的步伐輕輕搖曳,每一步都透露出皇家的威嚴與尊貴。
比起閒散隨意的李塵,他身上的氣質更像是帝王之威。
作為二皇子,他自然是太子之位最大的競爭者,常年以在外修行為由,招攬天下能人異士。
在朝中也有不少黨羽為他馬首是瞻。
他是最盼望太子出事的人,太子暴斃的那段時間,很多人都懷疑是他乾的,可就是沒有任何證據。
當然,除了李塵之外,其他皇子也都被懷疑過。
李顯作為二皇子,自然有上早朝的權利。
他這麼一出場,朝堂上的壓力劇增。
任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回來的這麼快。
太後和百官封鎖消息,簡直封鎖了一個寂寞。
就在這時,剛正不阿的禦史大夫手持笏板,步出列來,神色凝重地望向二皇子。
“二皇子殿下,此言差矣,皇位已定,新帝已登基,此乃天意所歸,民心所向,殿下身為皇室一員,當知大局為重,豈能因個人之私,而擾我朝綱,亂我社稷?”
禦史大夫的話語鏗鏘有力,字字句句都透著對皇權的尊重與維護。
敢當麵得罪二皇子的,可能也就這些有血性的忠臣了。
李顯並沒有惱火,他來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一茬
。
謀劃皇位這麼多年,在朝堂上混了十餘載,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李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直視著禦史大夫,反駁道:“皇位傳承,自古以來便講究德才兼備,方能服眾,試問,我王朝曆代先祖,哪一個不是文治武功皆備,方能開創這萬世基業?”
禦史大夫還沒有開口,旁邊禮部尚書就站了出來。
“敢問二皇子有什麼資格說自己能夠繼承皇位?”
禮部尚書聽上去像是在反駁李顯,甚至有些讓李顯下不來台的感覺,但實際上他是李顯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