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裕已經很久沒上朝,不知道李塵為什麼把他叫過來。
要不是聽說李塵是聖者境,他才懶得來。
這就是給聖者境的麵子。
靖安王李隆裕年歲雖長,但麵容依舊俊朗,身著華貴的王爺服飾,腰間佩帶著象征身份的玉佩。
初入禦書房時,他臉上還掛著幾分輕鬆與不羈,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渾然不覺。
在這種非朝堂的地方,他可以不跪拜,禮貌的打聲招呼就行。
李塵也沒說什麼,隻是把一份奏章丟到他麵前。
李隆裕撿起奏章,他臉上的從容慢慢開始消失。
就在這時,李塵開口道:“靖安王,上麵寫著你近來縱容屬下強征良田,你可彆說跟我你不知道啊?”
他的語調很平淡,可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靖安王聞言,心中一驚,但麵上仍強作鎮定,試圖以輕鬆的口吻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危機:“陛下,此事臣確實未曾耳聞,或許是下麵的人擅自做主,臣回去後定當嚴加管教。”
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李隆裕乾的,他一個身居高位的老王爺,哪會管這種小事情。
多半是他這一脈的某個子孫,看上了哪的良田,動用權力強征到手。
這種事情先皇有明令禁止過,可還是有人偷偷摸摸的做,李隆裕也沒當回事。
或許在他看來,大家都是皇族,天下不都是我們家的。
我倆一家人,你既然告訴我不要做,我給你個麵子回去讓手下不要這麼做,大家就這麼算了。
然而,李塵微微眯起雙眼,用著特彆隨意的口氣說道:“朕覺得吧,你手下強征百姓的良田,百姓就沒有田地種出糧食吃,他們吃不飽就會造反,你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或者說你就是故意的,要給朕一個教訓?”
靖安王李隆裕聽到這話,頓時如墜冰窖。
李塵都說到這個地步,李隆裕已經意
識到他這個‘侄子’已經生氣了。
這件事情說小是小,但說大也大。
李隆裕顫抖著雙膝,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哀求:“皇上,臣真的不知此事啊!臣定當嚴懲手下,歸還所有強征的良田,對受到迫害的農戶給予賠償,請皇上開恩!”
他這次可是堅定的說自己不知道了,沒有以前那種含糊其辭想要糊弄過去的感覺。
“我也懶得和你廢話,最近事情很多,我暫且饒你一次,就簡單的罰你一年俸祿,並且在三日內把你保證的事情做好,我會抽空親自去看,要被我逮到你陽奉陰違,可彆怪我不念情分,趕緊滾。”
“臣這就去辦,謝陛下賜滾,臣這就滾。”
說完李隆裕就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那感覺,深怕被李塵抓到更多的把柄。
回去之後一定要嚴查,最近陛下可能要‘刷業績’,讓自己的子孫們收斂點,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要是其他皇子當皇帝,李隆裕是真不用這麼害怕,也不會給麵子,甚至可以用叔叔的身份壓。
可這位一是不熟,二是聖者境。
那都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人家想殺他還不是動動手的事情。
“一個比一個能演。”
又嘀咕了一句,李塵繼續批閱奏章。
可是旁邊的楚若煙已經震撼到無法言喻,她沒想到李塵連自家叔叔都敢罰,而且還不留任何情麵,甚至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看來這位新皇,真的沒有謠言中的不堪,甚至超乎常人的優秀。
或許天策王朝能有這樣的皇帝,才是萬民之福。
這是作為天策王朝的民眾,最直觀的感受。
楚若煙越來越想知道,這位陛下到底有多優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