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跟朕炫富呢?(1 / 2)

選擇了三,江北然放下奏折看向旁邊道:“祺福,去把張金給朕傳來。”

“遵旨。”

沈祺福說完立即退出了靜心殿,辦差去了。

拿出一份新的奏折打開,江北然不禁搖著頭歎了口氣。

曾經江北然以為皇帝通宵批改奏章是因為政務重要,所以不得不快點辦完。

但當他自己批改奏章時,才發現這些奏章簡直比貼吧裡那些【簽到】【蘭州燒餅】【路過頂一下】還特麼能水。

其中最讓江北然惱火的一種奏章是。

某某地諸津令:【皇上,您好嗎?】

某某地章正:【皇上,您好嗎?】

某某地市監:【皇上,您好嗎?】

‘我好你媽了個……’

而且依束太傅所說,這些奏章還得客客氣氣的回一句【朕很好】回去,不然回點彆的什麼,或者讓他們以後彆上呈這樣無聊的奏章,很容易會嚇到那些官員,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從而無心持政。

但江北然哪管這個,這點心理素質都沒,當你馬的官呢,所以隻要見到這種奏章,江北然一律讓他們彆再呈這種廢話上來。

還有就是喜歡當天氣報告員的。

某某監丞:啟稟聖上,這是永栗郡等地的天氣情況。

初一日晴、初二日雨、初三日雨……

然後就真的給寫滿一個月的天氣情況。

江北然是真不懂這有什麼好回報的?你有個雨災,旱災的說一下不就行了。

除了這種純“水貼”一樣的奏折讓江北然火大外,洋洋灑灑寫上幾千字拍彩虹屁的也一樣讓江北然惡心。

因為所有的奏章,開頭都是肯定要拍兩句龍屁的了,類似千秋聖壽、萬壽無疆、壽與天齊這類總要先來一套,然後再添上些歌頌的句子,洋洋灑灑的就幾百字過去了。

但怕就怕看完這些彩虹屁後,後麵就一點實質內容都沒了,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一般看完這種奏章,江北然第一感覺就是,‘我殺了你馬……’

如今雖然他已經說了讓各地官員彆再上呈這樣的奏章,但總有些離得遠的還沒收到消息,或者以為是自己龍屁拍的不夠好,惹皇上生氣了的依然還在上呈這種奏章。

比如江北然眼前這篇就是。

【皇上頒降恩旨,奴才感激之至,萬難承領,皇恩惠厚無涯,卑奴如何表述,亦難儘感激之忱,卑奴仰荷聖祖仁皇帝之恩,比天高,比地深,恩同再造……】

看到這,江北然就感覺有點不對了,一目十行的將奏章看完,忍不住歎一句。

“好家夥……”

這奏章竟然是來感謝他那條不許官員再呈上這類溜須拍馬的奏章,然後他用溜須拍馬來表達他以後不會再溜須拍馬了。

'很好……大司農是吧,下次就拿你當典型開刀。'

將奏章扔到一旁,江北然又重新拿過一卷新的。

半個時辰後,沈祺福跑回了靜心殿,跪在下麵喊道:“皇上,張錄書也在外麵候著了。”

“傳進來。”

“遵旨。”

“傳錄書令張金入殿!”

隨著沈祺福的傳喚聲,一個大臣走進了靜心殿中跪下行禮道:“微臣張金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把官服脫了。”江北然頭也不抬的說道。

張金一愣,有些莫名,抬頭望了眼皇上,又望了眼旁邊的公公,但沒人告訴他原因。

“不知微臣犯了何事,觸怒了……”

“要我在說第二遍嗎?”江北然放下奏折看向張金問道。

“微臣……遵旨。”

張金說完起身開始脫起了官服,心裡雖然十分惱怒,但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分毫。

等到張金將官服脫下,江北然瞥了他一眼道:“繼續脫。”

張金渾身又是一怔,但這次他不敢多說,直接脫下了裡麵的棉衣。

一直到張金脫得隻剩一件單衣,江北然開口道:“守貴。”

“奴才在。”旁邊的王守貴立即應聲道。

“去把殿門打開,全部打開。”

“遵旨。”

沒有半點疑問,王守貴立即將靜心殿的大門全部開啟。

“呼~呼~”

一股又一股的寒風瞬間刮進了屋內,那張金**凡胎,又是人到中年,沒有穿冬衣的情況下哪裡耐得住這樣的寒冷,很快就蜷起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阿嚏!”

等到張金打出第一個噴嚏,江北然才再次抬頭道:“冷嗎?”

“冷……”張金嘴唇發顫的回答道。

將剛才放在旁邊的奏章扔到張金麵前,江北然喝道:“你上呈的奏章裡,寫著希望可以放緩漳鄆郡棉絮之事,很好,隻要你能這樣在下麵跪到朕明日上朝時,朕便允了你的要求!”

張金猛地瞪大眼睛,叩首道:“皇上,這也不是微臣所願,實在是微臣一時間實在找不到這麼多棉絮供給百姓啊。”

“找不到?若是朕換一人能完成此事,你待如何?”

“微臣……知錯。”

“朕給你七日時間,若是籌措不出棉絮來,下次就不是跪在這裡吹風這麼簡單了,退下!”

“謝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剛才張金的那份奏章中,言辭可以說是相當誠懇,各種表達自己的難處,若不是係統提示,江北然差點就信了他了。

‘這些狗官,本事沒有,整天就會哭窮,要這些廢物何用!’

心中感慨一句,江北然看向王守貴道:“把門關上吧。”

“遵旨。”

等到風逐漸消停下來,江北然思考片刻,又繼續批閱起剛才的奏章。

“皇上。”

就在江北然剛批閱完一份奏章將它放到桌上時,沐瑤走過來朝江北然做了個萬福喊道。

“何事?”江北然抬眼問道。

“我……不是,奴……奴……”

“不想自稱奴婢就彆勉強,有話直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沐瑤身上的驕傲已經被磨去不少了,除了不肯自稱奴婢外,其他宮女該做的事情她也會做。

“謝皇上隆恩。”朝著江北然行了一禮,沐瑤繼續道:“這幾日我已經看了很多書,但越看反而越糊塗了。”

“所以呢?”

“明日皇上與太傅治學時……能不能讓我也參加啊?”

瞪了沐瑤一眼,江北然沉著臉道:“是朕給了你太多特權,讓你得意忘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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